“好了，下来睡觉吧。”
拍拍池御的腰，符骁伸手护着，防止碰到后背，毕竟池御的后背还没好利索。
“不…继续了吗？”
池御有一万分的迟疑，心里做了无数遍思想准备，等着和符骁有进一步的发展。
“你认真的吗？”
符骁有些迟疑，上衣扣子敞开，没再有动作。
“嗯，我认真的，你想怎么样都行。”
池御郑重地点点头。
“会疼的。”
摸摸池御的头，符骁不敢冒进，以为只是在说着玩儿，并没有当真。
“哥没关系…我都可以。”
“别戏弄我了好么。”
捏捏池御的脸，符骁抱着人的腰，想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我没有戏弄你…从刚才开始，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我说我爱你…想照顾你，想把心脏换给你，都是真的…如果我骗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握着符骁的手重新放回自己腰上，池御怎么也不愿意下去，一遍遍自证真心。
“别…”
毒誓发得太重，符骁吓得坐起身，连带着池御也落进怀里。
“都怪我对你太坏了，你不接受我是应该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伤你这么深…”
紧紧抱着符骁，池御听着这样的心跳，后悔自己就这样毁了一切，如果在符骁喜欢自己的时候就在一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喜欢符骁的温柔，喜欢符骁的不设防，留自己在身边，相拥而眠度过漫漫长夜，可是一旦竖起心防，才发现符骁的心是这样难走进。
“是不是要等下辈子了，你会不会躲着我。”
吻上符骁的嘴唇，池御的手向下探。
“就这一晚，我不会再缠着你。”
将攥在手心的戒指推进符骁的无名指。
不管符骁的回答，总之没有推开，池御自顾自地吻着别的地方。
“别碰…”
符骁被吻得七荤八素，衣衫凌乱，身上都是红痕，直到池御的手探到裤子上，试着解扣子，得空才能说上一句话。
“别碰…脏。”
直到符骁又重复了一遍，池御才知道不是因为害羞。
“我…吗…”
池御愣住了，从符骁身上抬头。
“身上的痕迹很快就消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吻得很轻，只是因为刚亲完才红的。”
池御擦了擦嘴巴，又用袖子擦了擦符骁身上自己亲过的地方。
“对不起…我不会再碰你了…”
明明是想哭的，但是不想让符骁同情，也不想让符骁觉得愧疚，毕竟符骁是一个心软的人，怎么能拿眼泪威胁着做不喜欢的事。
“你嫌我脏的话…那我现在抱你去洗澡，然后好好休息吧，我不碰你，我发誓。”
池御咬着嘴唇，从符骁身上下来，不给符骁任何说话的机会。
“在国外的时候…我没有做那种事，一次也没有…我有时候连饭都不饱，所以绝对不会的…也没有得病。”
“之前你亲我的时候，我说这些都没什么，我在国外也经常…是骗你的，那个时候好像已经喜欢你了，我不敢承认…对不起，我是个混蛋。”
“我不脏的…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你来选医院，什么检查我都可以做，只要你能相信。”
符骁没有回复，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池御也不再说话，脸上写满了落寞。
“就算不脏也没用…你现在是排斥我整个人对吧…”
池御自嘲地笑，想不通符骁为什么含着血也要亲自己，是为了让他感同身受么。
“你发着烧回来，我把你摁在地上的那一次，是最后一次，我给你道歉，以后我都听你说，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再强求…我吃醋吃得没有理智，像一只畜牲，对不起…我现在吃醋都可以忍住。”
想起自己的青涩，想起身下符骁无力的反抗，最后自己惊魂失措地抱着符骁去医院，留下一滩血控诉着罪行。
“你应该扇我的…你总是心太软，让别人肆无忌惮地对你，让我这样的人抱有期待。”
看着符骁眼里的关切，池御抬起手，符骁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池御的脸偏到一边，手掌有些发麻，侧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在周遭的皮肤发红发烫衬托下，掌印发白，紧接着脸肿了起来，
“今晚过后就两不相欠的话，是不是对哥太不公平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缠着你，迫于无奈才做这些决定，但是我还是想弥补你。”
脸的一侧高高肿起，池御吐字有些不清楚，嘴角溢出了血。
池御罚站在床边，光着脚站在地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符骁被动着接收大量的信息，有些过载。
“头晕不晕，跟我去医院，会脑震荡的你知不知道？！”
“是不是磕到牙了？让我看看。”
捧起池御的脸，池御又偏过头。
“把嘴张开，我看看。”
抹去池御嘴角的血迹，符骁用手指撑开池御的口腔。
“里面烂了…跟我去医院。”
符骁眉头皱得很深，绕床找来池御的拖鞋，蹲下身。
“把鞋穿上。”
池御没有动作。
“不穿我就一直蹲着。”
符骁抬眼，池御倔强的表情开始破碎。
“别…你站起来，别压到胸口，我自己穿。”
“穿好鞋，自己下楼穿衣服换鞋。”
穿好鞋符骁已经不在身边，池御失魂落魄地下着楼。
铲了适量的冰，又找了条软毛巾，再包起来，符骁心焦地跑来跑去，出了一头汗。
“拿着路上冰敷。”
把临时冰袋递给池御的时候，符骁的表情又变得严肃。
“我不用你这样，我已经说了两不相欠，别再用这种方法让我担心。”
又添麻烦了…
池御垂眸，拿着符骁给的冰袋，出了门。
外面算得上大雪，池御吸了吸鼻涕，脸又冻又麻，痛觉都少了大半。
“车钥匙…”
碍于身体原因，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开车，符骁着急地到处翻着车钥匙。
发动汽车，打上空调，在半路一看到池御，符骁就急急下车。
“把外套穿上。”
展开抱在怀里的外套裹在池御身上，才发现池御的眼睫毛结了霜。
“不要再这样了…我都舍不得动你，你怎么…”
手被牵着的时候有一点硌，池御低头看着符骁还没摘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