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特意避开了脸,在脖子上亲了亲。
“我把药给你抹上。”
“你刚才是说…脸疼要告诉你,哭出来不丢人么…”
池御垂眸,心又沉了下去,承认是自己多想了,天真以为符骁想进行下一步,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不脏。
“我…我去洗澡。”
“脸还肿着,不要洗澡,先把药抹了,然后睡觉。”
符骁拆开药盒,取出说明书看,拧开药膏的盖子,向池御招手。
“你身上的红痕都消了,我没骗你…我没有用力,你还要去搓澡吗?”
“我什么时候要搓澡了。”
拉过池御在床边坐下,符骁用棉签蘸着药膏,抬手准备抹。
“把我亲过的地方都搓一遍…就不脏了。”
池御低头躲过,好像不抹药惩罚自己就能多补偿符骁一点。
“我没有说你脏…我如果嫌脏怎么会让你亲。”
符骁皱眉,轻捏着池御的下巴,又要把药往脸上抹。
“因为你没力气…躲不开,忍着恶心让我…”
“我有躲你吗?”
符骁实在听不下去,放下了药。
“两不相欠不算是躲么…”
“你很在意这个。”
符骁叹气,隐隐开始动摇。
“这种事和别的不一样,会把我们的关系推进另一层,是不能后悔的,我不想你后悔。”
“我不想你永远记得我,对你不是一件好事。”
符骁开始解衣服扣子,直到露出上半身,低头看着横在腰间的疤。
“你想好了,就过来。”
冲池御招招手,符骁抱了个满怀,低下头亲了亲发顶。
池御脸更红了,头上出了很多汗,固执地非要牵手。
“乖,别咬嘴唇。”
拇指撑开池御的嘴唇。
“嗯…”
偏头亲了亲池御的腿。
池御有些紧张,腿碰到了符骁的头。
“不着急,你别紧张。”
池御胡乱抓,摸到了符骁的裤子,把人往身前拉。
低头吻上池御的唇,用了些技巧,绵长的吻被不断加深,紧接着偏头吻上池御的耳朵和另一侧脸,辗转着到颈窝。
“嗯...哥我爱你...
从来不知道被符骁爱是这么幸福,难怪说怕他后悔,一辈子忘不掉。
在池御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留下痕迹,像在皑皑雪山种下梅花。
“我也最喜欢你了。”
池御咬着嘴唇,脸上除了粉红再找不出别的。
池御似乎把今晚当成了两个人的最后一晚,一遍遍搂着符骁,不愿松手。
卧室的灯亮了,池御的脸反而更红,比起苹果也毫不逊色。
“你先去洗澡,我等会儿就来。”
脸上的红晕很快便消下去,符骁的脸色煞白。
“要不要一起洗?”
“不用了,你先,我靠一会儿。”
符骁垂着脑袋坐在床边,手紧紧攥着。
“你是不是不舒服?”
池御光着身子,不安地站着。
“没有...”
扯了被子盖上,身上又开始一阵冷一阵热,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还是陪你吧。”
“你先洗澡,不然容易发烧。”
轻轻推了一把靠过来的池御,符骁发觉身上有些软。
“快点去,又要不听话吗?”
好不容易赶走了池御,符骁闭上眼靠在床头,回忆着池御的表情,以此消解痛苦。
疼...
胸口疼得让他忍不住弓起身子,可是腰又动弹不得。
像一条被剥去鳞片摔在案板上,用刀从上到下剖开的鱼。
卧室里都是两人的气味,符骁又把被子裹得紧了一点。
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池御对着镜子仔细看着身上的痕迹。
几乎身上每一处都被符骁吻过,温暖又温柔,像一片晒过阳光的羽毛拂过。
在符骁生日没几天,他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无论是一起看的初雪还是一起达到的最后一步,都让他觉得不真切。
如果符骁喊他一起堆雪人时,他没有因为钻牛角尖站在原地该多好。
没关系,还有下一次。
“哥,我抱你去洗澡...
擦干净身上,穿好睡衣,池御愣在卧室门口。
”哥,你不舒服吗?”
小心翼翼靠近,坐在床边握上符骁的手。
“嗯...
符骁皱眉,脸上潮红,池御轻轻一揽,就疲软地栽倒在怀里。
”哥你好像发烧了...发烧了不能洗澡。”
“嗯...”
符骁的回应困在唇齿间,被灼热的体温吞没。
即使刚刚做完,符骁不着寸缕,池御也没了别的心思,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安在符骁一呼一吸间无限放大。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别...
符骁没有同意,轻轻牵住池御的手。
“那我叫医生来。”
“一定是陪我才发烧的...
把脸自责地埋在符骁胸口,池御把人抱得紧了些。
随着体温的上升,符骁没了意识,戴着戒指的手从池御手心滑落,垂在床边。
雪人在门口落空,静静地望着从天而降的雪,等着有人重新扫去头顶越积越多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