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三年冬
益州豪强张玄彻暗中投靠大魏,奉皇帝密令,率众突袭万源城。
他们如狼似虎,肆意焚烧抢掠万源外城,一时间,万源城外火光冲天,哭声震天,军民死伤无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守将柴肆等人临危不乱,率兵坚守,与张玄彻的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张玄彻久攻不下,无奈之下,只得退兵离去,转而投奔了大魏征南军。
曹鹰对张玄彻等人极为重视,分别授予他们官职。
益州豪强罗震、杨苞、司马南山等人也纷纷前来投效,曹鹰的势力声势大振。
此后,曹鹰与万源的南乾军队多次交锋,战场上硝烟弥漫,双方互有胜负,战局陷入胶着。
八台县县令宋恒见风使舵,率领全县百姓归顺朝廷,为大军送来数十万石粮草,曹鹰大喜过望,赏赐宋恒黄金万两,并举荐他为征南军长史、万源郡郡守。
宋恒得到重用后,积极的联络当地世家豪强,趁机袭击并攻破紫泉城。
入城后,他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以收买人心,又打着大魏朝廷的旗号,强行征召壮丁入伍当兵,短短不到十天,宋恒便扩充了三十万人马。
消息传开后,陈安、益水、三川等地纷纷归附朝廷,局势愈发复杂。
数日后,柴亮率领八十名益州精锐骑兵,星夜兼程驰援万源城。
到达后,与曹鹰的军队隔河对峙,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不久,曹鹰率军渡过益水,与柴亮展开激战。
然而,柴亮饱读兵书,战法娴熟,指挥有方,曹鹰的军队很快便被打得大败,狼狈逃回益水南岸。
此役,曹鹰军中许多将士溺水而亡,损失惨重。
柴亮乘胜追击,渡过益水,不料却被曹鹰以大炮击退。
柴亮见势不妙,只好撤入万源城,双方在万源城对峙厮杀,战火纷飞。
此时,在玉京城玄武门外,东厂掌班蔡忠背着手,眼神阴冷地盯着巡察御史杨义民,厉声问道:“是谁指使你上书弹劾户部的?”
杨义民跪在地上,大义凛然,昂首答道:“如今朝廷大兴土木,毫无节制,户部横征暴敛,对地方搜刮无度,官员们如狼似虎,贪墨成风,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我身为巡察御史,身为大魏的官员,为国为民,秉公上奏,无人指使!”
蔡忠听后,眼神森然,对着身边的禁军下令道:“杖一百!打入天牢!”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金乌西沉,月兔东升,养心殿内,曹鲲端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浑身散发着五色神光和混沌之气,四周按照八卦阵摆放着油灯,灯油乃是用蛟龙之血炼制而成,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不知过了多久,曹鲲缓缓睁开双眼,长叹一声:“还是无法突破,难道真是天道不允!”
这段时间,曹鲲亲手处决了姬非和姬材,献祭了大量气运,甚至不惜献祭了三成国运,此举致使多地发生旱灾和地震,百姓苦不堪言。
他以气运和国运换取了无数天材地宝用以修行,却依旧无法突破瓶颈,修为始终卡在武神巅峰,渡劫初期。
尽管如今他自认为天下第一,但对长生成仙的执念却愈发强烈。
“枝丫……”
养心殿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东厂提督魏忠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跪拜行礼,恭声道:“奴婢参见圣上!”
“嗯。”
曹鲲皱眉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魏忠良跪在地上,轻声答道:“禀圣上,虽然杨义民没有招供,但东厂查到冀州刺史尉迟林与杨义民有书信往来,多名出身世家的朝臣还暗中聚会,扬言要联名弹劾瞿尚书。”
曹鲲又问:“杨义民现在何处?”
魏忠良紧张道:“禀圣上,杨义民受不住杖刑,已经死了。”
说罢,他的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
曹鲲从蒲团上站起身,冷笑道:“死了好啊,死了就能少吃些苦。”
说完,便大步走出养心殿。
魏忠良赶忙爬起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苍穹深沉,乌云蔽月,皇宫各处的灯火明亮如昼,有巡逻的禁军走来,遇到曹鲲纷纷跪拜行礼:“参见吾皇!”
曹鲲和颜悦色道:“平身,你们辛苦了。”
禁军激动不已,高声道:“誓死效忠圣上!”
曹鲲微微点头:“去吧。”
禁军起身离开,继续巡逻。
曹鲲走到御花园,看着太湖内龙鲤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不禁感慨道:“朕开创大魏,推行科举,整顿武备,镇压戎族,减免赋税,鼓励农耕,做了多少利国利民之事,可是他们却视而不见。”
“朕不过是多建了几座宫殿,稍作享受,他们就开始大肆宣扬,暗中讽刺朕奢靡无度,朕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抄家,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暴君。”
“圣上!是奴婢无能!奴婢有罪!”
魏忠良连忙跪伏于地,满脸惶恐。
曹鲲冷笑道:“罪不在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兼并土地,扎根官场,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说铲除就能铲除的,不过朕也不急,朕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斗。”
魏忠良赶忙奉承道:“圣上雄才伟略,乃是千古一帝,凡是与圣上作对的,都将化为齑粉。”
忽然,天空飘下雪花,纷纷翼翼,美丽至极。
魏忠良谄媚道:“恭贺圣上,这是瑞雪,预示着明年五谷丰登,是大吉之兆。”
曹鲲笑道:“好啊,吉兆好啊。”
玉京瞿府,瞿荣之子瞿怀仁神色匆匆地回到府中,对着管家问道:“父亲何在?我有要事禀报。”
管家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道:“老爷说了,谁也不准打扰他。”
瞿怀仁眼神凌厉,怒道:“我说了,我有要事禀报!你耳聋了还是没脑子!”
管家吓得连忙道:“大少爷息怒,老奴现在就去禀报老爷。”
须臾,管家回来了,领着瞿怀仁到了别院。
这处别院是瞿荣第十七房小妾的住处。
瞿怀仁跟着管家走进屋子,一股脂粉香气扑面而来,房间内布满了帷幔和鲜花,布置得极为奢华。
此刻,鹤发童颜的瞿荣正躺在榻上,清纯可人的侍妾正在为他捶腿。
见儿子进来,瞿荣有些不快地问道:“有何事要深夜禀报?”
瞿怀仁道:“父亲,孩儿刚刚得到消息,杨义民在玄武门外被杖刑而死,一些文官要联合上奏,我们要不要阻止?”
瞿荣轻蔑一笑,道:“杨义民又不是老夫打死的,他们要上奏,就让他们奏,老夫倒要看看谁倒霉。”
瞿怀仁急道:“可是他们上奏弹劾的是您啊,他们认为是您蛊惑了圣上,所以才害死了杨义民。”
瞿荣恨声道:“这些欺软怕硬的伪君子!都有谁要弹劾老夫?”
瞿怀仁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单交给瞿荣:“都在上面。”
瞿荣接过名单扫了一眼,不屑道:“都是一些冲锋陷阵的小卒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瞿荣是第一任户部尚书,跟随圣上南征北战,鞍前马后,只要圣上信任我,这些人就甭想伤到我一根汗毛,你回去吧,为父要睡了。”
“是,父亲,孩儿告退了。”
见瞿荣如此淡定,瞿怀仁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忽然地面震动,烛台摇晃。
瞿荣脸色大变,惊道:“这是何处发生了地震?”
次日,一则消息传遍玉京:草原发生地震,万蛇山脉坍塌,一座上古道场重现于世,飞出数十件法宝,引得草原各部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