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纠缠之际。
趁李斯文一脸懵圈的时候,郑丽琬抓准时机,顺利掌握了主动权,率先起身,一屁股坐在他的小腹上。
郑丽琬扭动着水蛇腰,激动得实在不像常人:“怎么可能放手!”
“妾身更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因为郎君的小心思而疏远了你?”
发泄一通后,郑丽琬逐渐冷静下来,解释道:
“比起因戒备而可能的放手、疏远,倒不如说得知这点后,妾身心里反而更认定了郎君,此生非君不嫁。”
不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姑娘,就因为他和皇帝各有算计,你就看上了他?
那你怎么不去投了建成余党,明明他们才是铁杆的叛党好不好...什么,你本来就是叛党的一员?
哦,那没事了。
满口槽点的同时,李斯文深深吸了口气,压住了因受到刺激,一个劲往身下窜去的热血。
侯杰那俩人还在门外把风,他是绝对没有让外人听活春宫的怪癖。
趁郑丽琬逐渐松懈,李斯文一个鲤鱼打挺翻起上半身。
搂住身侧的两条大腿,将之掰成‘V’字,再抱起郑丽琬,从她身后攥住细嫩手腕,杜绝一切挣扎手段。
而后目不直视,规规矩矩的,将她小心放回了案几。
李斯文本人,则换了个位置重新入座,以防郑丽琬故技重施。
还没审讯完呢,你竟然试图色诱办案人员,揣的什么心思,他不好评价。
严肃问道:“听郑姑娘这么一说,某倒是来了几分兴趣,不知...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如今又是如何看待某的?”
瞅着他这副全神戒备的模样,郑丽琬暗咬银牙,心生恼火,暗恨李斯文的不解风情。
妾身就差把自己剥得白白净净,主动送到郎君嘴边了,你怎么不吃?
你个呆子不是贪恋美色么,怎么今天这定力,却跟个出家人似的?
“如何看待郎君的嘛...”
拉长口音的同时,坐在案几上的郑丽琬换了个方向,同时甩掉脚上云履,将之塞进了李斯文的手掌里。
至于他的问题,根本不作理会,送到嘴里的都不吃,那妾身可要好好治治郎君的臭毛病!
时间不算长的僵持后,直到那团火热再次攀附而上。
郑丽琬这才一展笑颜,强忍着浑身酸软,接下话茬解释道:
“妾身曾听闻...嗯哼~郎君数月长睡不起,而醒来后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主动献上了某件异宝。”
郑丽琬面若桃花,娇嗔的白了李斯文一眼,而后极力催动着已成烂泥的思绪,回忆着去年场景。
“嗯...虽迫于军中情报严密封锁,尚不知异宝的庐山真面目。”
“但细细想来,那应该是件...可以让骏马长途奔袭,极大减少马蹄损伤的武备。”
“郎君,妾身想的可对?”
见李斯文低头不语,只是位于自己腿根的大手,动作更放肆了几分...
郑丽琬哪里还不清楚,这是说中了这件异宝的功效,欢喜的同时,美眸里的情意绵绵更多添了几分。
这位小郎君,可真是个值得深挖的宝藏,每次近距离接触,都会让自己收获颇丰。
娇笑道:“妾身清楚记得,在当初那场声势浩大的赛马中,郎君大胜十六卫禁军。
而后皇帝龙颜大悦,致使郎君获封蓝田县侯的爵位。”
“再之后,便是城外遭险,郎君只身平难,又于大朝会上献上煤炭之法,又为民请命,除去了周至韦家...”
不细想还好,可如今将李斯文的所作所为慢慢道来,郑丽琬心里也不免多了几分异样。
从去年中秋前后苏醒,到如今不过寥寥几月的时间,郎君便已经做到了寻常人一辈子也难以望其项背的桩桩功绩。
“而今,郎君的禁足期才刚刚结束。”
“可刚一回京,又马不停蹄的当了回诱饵,诱敌深入,帮皇帝铲除了大批朝中的不稳定因素...”
其实还有一件功绩,但郑丽琬实在难以企口
——经此一遭,前朝老臣走了近半,蜀王李恪,已然彻底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至于支持越王李泰的关陇门阀,经此大败,同样元气大伤。
想来...将来不短的时间内,肯定是要偃旗息鼓,再难兴风作浪。
这样一来,本摇摇欲坠的太子李承乾,竟然凭空多了几年,可以任他大展身手的时间。
再加上其背后,还有这位小郎君在出谋划策...
可以预见的,这场影响深远,牵扯甚大的三子夺嫡,其实已见分晓。
客观来说,郑丽琬分析了一大通,准确的却并不太多。
其实自打一开始,李思文于芙蓉楼前,写诗坏了越王李泰的名声时,便一脚踩进了夺嫡之争。
毕竟,那可是让江南豪族临阵倒戈,转投太子李承乾的重要原因。
而城外爆发疟疾,李斯文只身平疫。
更是使得郑丽琬她爹,郑仁基试图用灾民性命,为李恪铺路的计划中道崩殂。
在那之后,大朝会献上煤炭之法,更是好巧不巧的,打乱了太原元谋的复起图谋。
武如意无缘入宫,李治没了因见色起意而升起的野心,自然也就没了下场夺位的筹码。
周至韦家一行,更是让关陇自断一臂。
此事中,由于建成余党的阴谋浮出水面,危机感爆棚的李二陛下,也不愿再忍耐下去。
暗中谋划已久,抓准今天这个送上门来的好时机后,便果断抬起屠刀,将这些不臣叛党清理出朝廷。
总的来说,虽然李斯文没有明确表态,自己要支持哪方上位。
但一直以来,都在有意无意的帮李承乾,剪除其他两方的势力。
也正因如此,李斯文身上已经打上了深深的太子党烙印,王敬直、杜荷等人也才会为之倾倒,不辞辛苦的奔波,证明他的清白。
郑丽琬慢条斯理的分析着,可越是分析,她便愈发叹服郎君的手笔,愈发为郎君感到不值。
紧紧盯着李斯文,而后不由的发出一声叹惋:
“想郎君鞍前马后,为朝廷奔波个不停,反观皇帝,却吝啬赏赐,接连几次大功不赏...”
“所以,在大部分世家子弟看来,付出甚多却不求回报的郎君,属于那种忠贞不二,堪比翼国公的傻...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