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无奈地收回棚子。
旁边的某位，目光跟雷达似地，立即落在她的身上。
莫沫伸手揉了揉眉心，调整了一下情绪。
她偏头看向目光的主人，问起正事：“星辉的首领，你知道多少？”
银时作为拥有母脑的顶级权限的存在，可以查阅到最机密的资料
莫沫现在对星辉的首领了解太少了。
身为佣者，得到的信息越多越利于行动。
莫沫决定从银时这里获取情报，结合副队长的那份资料，应该能掌握目标不少信息。
银时薄唇轻启，道：“蛊毒师和咒术师双师，实力在S级乙等，略低于顾意……现在，略高于顾意。”
莫沫愣住：“现在，略高于顾意，是什么意思？”
银时垂下眼帘，眸中有厉色一闪而过，开口的话语依旧轻柔，说道：“他在进行某项实验，耗费了不少力量。”
莫沫立即掐大腿，不是梦。
心中惊喜，那她岂不是有机会动手了。
“莫沫不喜欢顾意吗？”银时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莫沫，清亮的眸子似乎能看穿她内心所想。
莫沫摇头：“不喜欢，长得太丑了。”
此“丑”非彼“丑”。
银时显然不知道，回想顾意面相下真实的长相，点头符合莫沫的话：“确实很丑。”
虽然在背后蛐蛐人不好，但是对于顾意，莫沫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她伸出手，握住银时的手，正色道：“知己。”
只要说顾意坏话的人都是朋友。
知己意味着离莫沫的关系更近一步，银时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又很快恢复平静。
莫沫想要收回手，却发现被反握住，还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往前，更加亲近地扣进她的指间。
这种五指相扣的动作，银时经历过后，似乎格外喜欢。
莫沫面无表情地伸出另一只手，强行手动分离。
银时眨眨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莫沫主动的，没有违反第二条规则。”
莫沫：“……”
银时不主动提醒，莫沫都忘记了这回事。
莫沫偏过头，继续问道：“还有其他信息吗？”
没有任何回答。
莫沫以为银时不想说了，微脑上却突然弹出一道信息，来自——警惕拒绝尾巴诱惑。
嗯？
莫沫有些疑惑地点开信息，微脑屏幕上弹出的提示清晰地写着——对方正在向你共享自己的权限，请点击接收。
银时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的七天内，莫沫可以随意查阅资料库没有任何限制。”
莫沫有些沉默。
银时察觉到她的犹豫，又补充道：“如果莫沫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向我支付报酬？任何形式的。”
莫沫问道：“多少钱？”
银时将手掌伸到莫沫的面前，微笑着说：“不要钱，要牵手。”
莫沫没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怎么有种自己以身抵债的感觉？”
银时眼睛发亮：“那亲吻卖多少一份，我想买一份。”
莫沫淡淡回答：“无价。”
银时的眼睛立即黯淡下来，垂眸问道：“我的亲吻倒贴钱，莫沫要不要？”
语气中却跃跃欲试，只要莫沫松口答应，估计会立马卖一份。
莫沫没有回答，躺回躺椅上，眸光映着璀璨的星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几秒，她伸出手，握住面前银时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买亲吻，但是……”
莫沫的手指尖一点点往上滑动，伸进银时的手指缝隙。
掌心的温度相贴，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缩短了许多。
“不是交易。”莫沫强调。
“叮。”
银时看见悬浮在空中，没来得及关闭的光屏中，和莫沫的聊天界面，最新的一条信息赫然显示——对方已拒绝你的共享权限。
莫沫道：“谢谢你告知的这些信息，等我回来请你去外面吃饭。”
“是约会吗？”银时问道。
莫沫：“不是，是感谢。”
银时没有失望，目光落在两人握着的手掌上。
他的长睫顺着垂下眼眸的动作搭了下来，宛如蝶翼般轻轻闪动，眼眸中流露出的温柔情愫为这夜色中增添了几分缱绻。
“莫沫，今天我的攻略成功了吗？”
沉默了一会，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莫沫含糊道：“今天的攻略还差点。
银时迫不及待追问：“差点是不是……”
莫沫起身，打断他的话：“已经十点四十，今天的夜宵时间该结束了。”
银时眨眨眼，弯起眼眸，点头答应：“好。”
手指却握得更紧，不肯松开。
莫沫认命地叹了口气，窝回柔软的躺椅中，抬头继续看星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莫沫的眼皮沉重地打着架。
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容易犯困。
不知什么时候，莫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清冽好闻的森木香气钻入鼻端。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自己！
莫沫警觉瞬间被唤醒，猛地睁开眼睛，眸光冰冷，反手握住匕首挥了出去。
目光缓缓聚焦，她看见一件外套覆盖在自己的身上，被刀刃抵住脖子的银时无辜地看着自己。
莫沫淡定地收回匕首，余光中，白皙的脖颈多出一道伤痕，渗出一丝血迹。
莫沫有些惊愕，受伤了，防护屏障怎么没有出现。
防护屏障没有被动出现的原因之一，主人有意识地控制了它。
“你的防护屏障怎么没有弹出来？”
银时：“它们和我有些通感，沾染了我的情绪，对你很亲近，没有警惕。”
银时的防护屏障就是他自己的精神职能组成。
莫沫确实时常能感受到精神职能蕴含的情绪，这是亲近的一种表现吗？
莫沫问道：“其他人能感受到你精神职能传递的情绪吗？”
银时摇头。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莫沫无语问道：“不会又是你种族的特性吧？”
银时点头。
莫沫：“……”
这种族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特性。
莫沫不会主动去问其他人的秘密，拿出疗愈喷雾。
她一边喷在银时的伤口处，一边说：“陪你这么久，我该回去洗漱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出发罗浮城。”
银时：“传送电梯到了十一点会关闭，莫沫今晚可能要睡这里。”
莫沫抬头看他。
银时微微偏过头。
莫沫：“呵。”
就不应该给他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