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现在的灵魂状态不可谓不差。
甚至可以说,他们三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你们这灵魂状态...就跟吃火锅一样。”
李行空很难评。
“怎么?是说我们几个的灵魂又炙热又辣么?”
葛宝七还有心思来两句打趣的话。
“不,是说像个锅底,什么玩意都敢往进塞。”
李行空有点儿难蚌,就他们现在这个灵魂的状态,处理起来确实有些棘手的。
而且除了灵魂之外,情绪之力对他们的影响也是一个大问题。
想要解决这几个问题,还真有点儿让人头疼。
看着李行空都陷入了沉思,葛宝七显然有点儿慌了。
“不是,李哥,你说句话呀,你这表情,我有点儿害怕。”
说完,葛宝七回头看了看其他两人,寄南之依旧在调息,尝试着调转法力,而老牛,则看着自己的新躯体而发呆。
“蛙趣,身家性命的事儿,你俩都不急的么?”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寄南之憋出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这种程度的战斗,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老牛则一脸的失神。
“我都已经这样了,活不活还有区别么?”
“滚滚滚,你们不想活,我还想呢,李哥,救,救我!”
葛宝七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换了新的身躯,修行上也得重新开始,而没了修为和法力的支持,你们的灵魂强度会不断衰落,甚至可能会被其他灵魂所反噬。”
“最大的可能还是被三魔重新苏醒,因为这毕竟是他们的躯体,你们灵魂中属于他们的那一块适应性要比其他地方更高。”
李行空琢磨了一阵子,如果按照现在的这个情况来看,后续显然会变成三人修行速度和灵魂衰落速度的竞争。
“那可不行啊,那咱们不是白干了。”
葛宝七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而且,还有一件事儿比较奇怪....”
李行空摸索着下巴。
“啥啊”
“总觉得你们夺舍的过程还是太顺了,虽然有着天命加持,但顺成这样,只有运气显然说不过去。”
李行空奇怪的就是这件事儿。
定光之国和公理圆弧的人他都见过,他们那强悍的身躯和堪称变态的生命力让李行空印象非常深刻,同为三大势力的真理圣教,成员竟然这般羸弱,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不是,李哥,这可是这么多人的支持,加上万万人的气运啊,这都算顺利?”
听李行空这么一说,葛宝七显然有点儿不舒服。
“那我这么说,我现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把整个太阳系当球玩,但我现在的实力,放在三大势力之间也只不过是中流水平。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算整个太阳系所有人一起来,这个分量够么?”
“嘶,要这么说...那我们三个走了狗屎运了?”
葛宝七有点儿发懵。
“不确定,还得再看看,不过先想办法解决你们现在的问题吧,这背后的事儿,待我回去找人问问。”
李行空摇了摇头,先把这个问题抛出了脑外,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李哥,我有个想法。”
就在闲聊的时候,寄南之睁开了眼睛。
“怎么说?”
“李哥你知不知道信仰神?或者说香火神?”
“香火神?像土地,城隍那样的么?”
李行空回忆了一下,之前的香火神的话,就是类似这般的神祗了。
“不不不,不是咱们传统神话体系中的神,是奇幻体系之中的那种,修成神格的那种。”
寄南之解释了一下。
“就是那种依靠收集信徒信仰,而后凝结自身神格成为的神。”
信仰神,李行空对这个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他之前也看过很多的小说,对这些设定也算熟悉。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几个现在面临的主要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情绪侵扰,一个是灵魂驳杂,那能不能这样呢,以我们现在的主魂为基,构建所谓的神格,而将其他的驳杂灵魂作为信徒,乘着现在我们有优势在身,先反向给他们洗个脑。”
“而后利用赤心诀,将侵扰灵魂的情绪传输给他们,让他们来分担这份情绪。”
寄南之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是,老寄,你这想法也太损了吧,魅,嫉,恨,这三负面情绪给谁谁要啊!就这玩意塞给信徒,那不是恩将仇报么。”
葛宝七先跳脚了起来。
“谁说这三情绪就一定是负面的?这是偏见!”
寄南之显然不同意这种看法。
“魅惑,虽然发乎色欲,但并不只可以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可以用来给相爱之人牵线。”
“嫉妒,因为他人的优秀而感到痛苦,但他亦可以给人带来动力。”
“恨意,是不满,是批判,是对现状的愤恨,但用在某些地方,却是相得益彰。”
听着像是诡辩,但细细想想的话,好像还真有点儿说法。
“别扯这些看不懂的,来,老寄,你是恨,那你说说,你要是当什么信仰神,你准备走哪个方向?”
葛宝七一如既往的丈育。
“律法之神。”
寄南之显然已经有了想法。
“不是,哥们,你这和恨有什么关系吗?扯的太远了吧。”
葛宝七显然没法把这两个联系在一起。
“恨,是因为爱而不得,因为曾经有过期待,这一情绪不仅是对人,也会诞生在对社会不公,对特权不满的想法之中。”
“而有恨,就有不公,能察觉到不公,并出手摆平,我怎么不能算是律法之神?”
寄南之这话让葛宝七脑洞大开。
“有的时候真的服了你这家伙了,那这么说,老牛可以去当月老,至于说我...我得是进步之神。”
不得不说,他这脑瓜子转的就是快,很快便想到了自己能干什么。
“按这么说,还真有点儿搞头。”
李行空也开始思索起了寄南之这说法的可能性,如果按这样来处理的话,说不定还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