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女士悬在半空的时候，汪洋象征性的握了一下。
然后急忙转头扫了一眼，这才缓缓落下。
“麻烦您单独来一趟了，其实我应该去汪总公司拜访的。”
对面的女人毫不掩饰眼中的好奇之色，此刻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大红色的口红更让她容颜显得艳丽无比。
汪洋有点受不了对方那太富于攻击性的眼神，微微垂下眸子。
“应该的，是我请你们帮忙。”汪洋淡淡的说了句。
心里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除了许卿，他还没跟比他大的女人打过打交道，尤其是还有些妖娆。
“没想到汪总竟然如此年轻……哦，抱歉， Excuse me……”苏若蘅对着一个侍者招招手，同时递给汪洋一个歉意的眼神。
汪洋莫名的笑了下，好像这些搞什么外资的都喜欢来点英文？
虽然他也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口语也没任何问题，却不太喜欢这种中英合并的说话方式。
“汪总，您想喝点什么？ cappuccino？ latte？mocha？”
“……”汪洋有些无语，这是来搞听力考试来了，还是谈工作，“给我来杯温开水，I'm allergic to coffee.”
咖啡过敏，地道的美式发音，苏若蘅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眼中的好奇更浓了。
“抱歉哈，汪总。”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苏若蘅再次尴尬笑笑。
“我们进入主题吧，其实找您过来，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做一个品牌大概需要经历哪些过程以及多少投入？”
打发走服务员汪洋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看着对面的苏若蘅。
苏若蘅表情一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
“汪总您是想做什么品类？品牌定位是什么？最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苏若蘅的语气也变了，声音也低沉了许多，原本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已经被精明取代。
汪洋不由的在心里点点头，林向阳推荐的这个人还是有点东西的。
接着他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大致说了一下。
毕竟这件事他不能插手，具体的东西也没必要说的太细。
听完他的介绍，苏若蘅眉头就皱了起来。
“汪总，既然您是来咨询，那我就从专业的角度给您解释一下，想要达到这样的级别，不是钱能够办到的，其实他们这些品牌最核心的竞争力不是什么鳄鱼皮，手工制作……而是情感象征跟文化，他们用漫长的时间给自己的品牌赋予了特殊意义……”
听着听着汪洋就不由得苦笑起来。
从苏若蘅的解释上来看，王语彤想创立这样一个品牌的难度，跟他做人人医疗的难度不相上下。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如果真的能把这个品牌做起来，确实足以证明王语彤的能力。
问题是她能接受吗？
轻轻转着面前的玻璃杯，汪洋不由得有些出神。
刚刚苏若蘅提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钱，其中某个巨头，去年的营销费用超过二十亿欧元。
现在就是把ai t卖了，也卖不出人家的营销费用来。
还是得从长计议，汪洋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人人医疗的投资，怕更是个无底洞，很有可能他们这两个目标都无法实现。
“汪总，能加您个联系方式吗？正好方便网上沟通。”
抬头的瞬间，就看到苏若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唇有些干，舌头轻轻舔了下嘴唇。
汪洋瞬间移开目光，拿出手机，刚解锁屏幕，鼻间就飘来一道香风。
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加我的吧，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只是这声音有点冷。
汪洋一脸尴尬的看着突然坐到自己身旁的女生。
“你怎么在这儿？”汪洋摸着鼻子苦笑，手里的手机已经被林妍按在桌子上。
不想，林妍根本不看他，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苏若蘅。
“这是您女朋友？”对面的苏若蘅眼中的尴尬一闪而过，仅仅一瞬间就恢复了温和的笑脸。
似乎根本不在意，刚刚那一幕。
“我这样的还不配当他女朋友。”林妍冷冷的说了句，“还加不加了？”
苏若蘅讪讪地收回手机，不过看向汪洋的眼神更好奇了。
“您不要误会，我只是跟汪总讨论品牌建设的问题并没有其他。”
“我怎么看你恨不得把他吃了？”林妍这才转过头，狠狠的刮了汪洋一眼，“现在彤彤不看着你，你就在外面乱跑是吧？监测目标定完了？数据解读标准制定好了？穿戴消费研发出来了……”
噼里啪啦n个问题砸过来，直接把汪洋打懵了。
怎么感觉林妍了解的比他还专业呢，这些具体的问题他都没来得及思考呢。
汪洋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身边这三个女生有一个算一个，都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您真的不是汪总女朋友？”苏若蘅好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嘴角微微弯着。
“我不是说了吗？我这种级别的不配！某些人也应该好好拿个镜子照一照……”
“妍妍……”汪洋无语的，用胳膊轻轻推了一下林妍，“苏经理是知行者咨询公司的高级咨询顾问，我们是来讨论给彤彤做品牌……”
“你别说话。”汪洋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妍打断了，“让你说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说。”
这会儿的林妍就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不管青红皂白，逮着就是一顿怼。
“……”汪洋瞬间闭嘴，一脸歉意的看着苏若蘅。
“没关系没关系，”苏若蘅摆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不过我总感觉，这位姑娘是汪总的女朋友呢。”
林妍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我说了，我不是汪洋的女朋友！你是要我把汪洋的女朋友叫过来是吧？”
说着林妍就从小包包里掏出手机。
汪洋这才注意到，林妍依然还背着他送的那个蓝色包包。
边角处早已经磨破皮，翻毛了。
汪洋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将目光移开。
好巧不巧，他正好看到苏若蘅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