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猪赶回去。”外面的小厮开始赶猪。
瘦猪被他们赶得躲在了招财身后。
“不许赶它！”招财对着小厮吠叫。
小厮很为难，他们知道这些小动物是田悠悠带来的。
田姑娘这次来据说是来解决猪生病的问题。
就算不是来解决这件事的，田姑娘也是天蓬肉铺的贵客，她带来的动物...他们也不能得罪。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办法，还是去通知田悠悠。
田悠悠已经吃好了，放下了筷子。
“我已经让我的狗去救猪了，你们这个庄子的猪不会有事的。”
“一会儿你带我去其他庄子。”
田悠悠只认识这个养猪庄子，当时签契约的时候，她也只考察了这个庄子。
管事直接愣住了。
这话说的太小众了。
什么叫她的狗去救猪...
狗怎么救猪啊？
“管事，田姑娘。”小厮这时进来。
“田姑娘个，你的狗从猪圈里带了头猪出来。”
“我们想把猪赶回猪圈去，你的狗护着不让我们赶。”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田悠悠一听就知道招财它们找到线索了。
她站起来，“我去看看。”
管事跟着站起来，她去看看，她能看懂？
谢大掌柜也狐疑的跟上去。
田悠悠走出屋子，招财立刻扑了过来。
“悠悠，这头猪它知道病猪的情况。”招财说。
田悠悠揉了揉它的头，然后看向管事，“我的狗说，这头猪知道猪发病的原因。”
管事揉了揉眼睛...
狗子就那么吠叫了几声，田姑娘就已经知道它说什么了？
还有猪...
猪知道？
“那...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管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田悠悠。
田悠悠看向招财。
招财继续吠叫，“十天前，有人往猪圈里扔了一头病猪。”
“这个庄子是这样，其他庄子肯定也是这样。”
“这头猪能闻到坏人的气味。”
田悠悠转向管事，把招财说的话告诉他。
管事哑然，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这个不可能吧？”
“我们每天都清点猪的数量，多了一头，不可能没发现啊。”
“十天前...”
管事立刻让小厮去查，“去查查，十天前是谁检查的猪圈。”
“还查什么啊，我们还能撒谎吗？”招财有些不爽。
田悠悠瞥了它一眼，招财立刻安静的蹲下来。
没一会儿，小厮回来，“管事，是...是老李头。”
管事神色一变，是老李头的话...
还真有可能没发现多出一头猪。
因为这个老李头的年纪大了，还爱喝酒。
“既然有记录，你们可以再查一下，看是不是多出了一头猪。”
死了多少，剩下多少，供货多少，既然有记录，算一算肯定能算出来的。
小厮再次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小厮神色凝重的回来，朝着管事点点头。
也就是说，真的多了一头猪。
管事立刻明白了，“也就是说，有人特意扔了有病的猪进来，害我们的猪生病？”
田悠悠点头，“立刻报官！”
“能抓到人吗？”管事没什么信心。
这种事若不是当场抓到，根本没有证据。
“先不管那么多，报了再说。”
好歹还是有一头证猪在...
说不定能抓到人。
管事安排小厮去府衙报官，而他跟田悠悠去其他庄子救其他的猪。
“田姑娘，幸亏你有治疗猪瘟的药，不然我们庄子可就完了。”
猪瘟这种病，就是一头猪有了，很快就会传染给其他猪。
这两天他们已经给大掌柜写信了，请示大掌柜要将这些猪都处理掉。
若是不及时处理，猪瘟越来越严重，说不定还会波及更多的猪。
“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田悠悠说。
牛车上除了招财它们，现在又多了一头猪。
这个时代的猪是黑色的，体型也比较小。
到了其他庄子，田悠悠直接借口是秘密，避开管事，调配出灵泉水。
她让管事把这些稀释过的灵泉水加到猪的吃食里面。
就在管事去给猪加食的时候，田悠悠也在猪群里找到了可疑的点。
它们当中也有猪记得十天前有人扔了一头猪进来。
这个庄子的人倒是发现了。
但是...
多了一头猪，不是少了一头，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在意。
“病猪？！”
“可是...当时没觉得它生病啊。”
田悠悠只好解释给他们听，“染上病的猪并不会立刻发病，一般会等上几日才会有症状出来。”
“真的太过分了！”
田悠悠也觉得，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庄子上的猪都治好。
奔走了几个庄子，天也黑了。
但是田悠悠不能歇，坏人的气味随着时间流逝会越来越少的。
它们得抓紧时间去找出坏人。
田悠悠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带着瘦猪出发了。
瘦猪哼哧哼哧的拱着泥土，从第一个庄子出发，循着记忆，开始搜索那晚的气味。
田悠悠心里有猜测，这件事可能还是跟杜家脱不了关系。
所以，她一心觉得瘦猪会找到安平县去。
但是...
瘦猪找啊找，竟朝着慈州府的方向走去了。
“在府城里？”田悠悠拧起眉头。
瘦猪抬起头来，猪嘴已经拱得全是泥土了，“就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我没有闻错。”
田悠悠忙道，“我没说你闻错，而是,...”
“府城里人多，味道杂乱，进了府城，你可能就闻不到那个味道了。”
瘦猪不信邪，坚持还是要继续闻着。
可是结果就按照田悠悠说的，距离府城城门还有一两百米距离的时候，因为这里人走动得多，味道也杂。
它真的闻不出来了。
瘦猪失落的垂下耳朵，“闻不出来了...要怎么办呢？”
它可是很想替已经死去的同伴报仇的，若是闻不到味道，就找不到那些坏人。
田悠悠蹲下来，拍了拍它的脑袋，“没事，你已经很努力了。”
她站起，看着已经关闭的府城大门。
“我且问你，若是那坏人在你面前，你能闻出来吗？”
瘦猪忙不迭的点头，“那肯定能啊。”
田悠悠深思片刻，“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