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歌就是王小东，王小东就是顾天歌。
说顾天歌是疯子，无疑就是证明王小东自己就是个疯子！
他会在将来撕裂时间长河，前往太古时代。
“你如今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伴随着体内大帝之力飞快的消失，对于时间长河的可怕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别说横跨无数个纪元前往太古时代。
现在的他！
就算想要通过时间长河，回到十年前都无比困难！
“哪怕是我现在已经成为大帝，有着天道在身，想要在时间长河内穿梭一天都无比艰难！”
“倘若要回到一年前，根本不知道要消耗多少。”
“更别说太古时代距离现在至少超过了数十个纪元！”
“那可是数十亿年乃至更久远！”
王小东深吸了口气，“我不明白，即便将来的我，也就是你，在大帝这条路上已经沉淀很多年，拥有着远超现在我所拥有的力量。”
“但想要做到那一步，付出的代价现在的我已经想象不出来！”
“那些代价应该足够让你，让我，在天道之火中坚持更久岁月，有着更多时间寻找破局之法。”
刚刚他就尝试了下，就已经察觉到时间长河逆转的惊人恶寒。
他可是大帝！
即便在大帝这条路上，现在的王小东宛如新生婴儿，还无法真正将大帝的力量彻底掌控。
但大帝就是大帝！
所以顾天歌去过太古时代这个真相，仔细一想到底有多么不可思议？
王小东说着顿了顿，“唯一的解释！”
“你！”
“将来的我！”
“在太古时代找到了唯一可能破局的办法！”
在得知历代大帝的使命，明白高高在上的天道竟然就是个火坑，是恒古存在的诅咒那一刻开始。
王小东明白了这么多年来的很多疑问，包括顾天歌种种举动背后的用意。
他的想法！
他的行为举止，以前看上去多么古怪如今回想瞬间释然。
“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为什么你会不惜一切前往太古时代！”
王小东一字一句！
沉声质问，或者那并非质问，而是肯定。
然而。
顾天歌却笑了，笑着摇头，“你错了。”
“什么？”
王小东一愣。
顾天歌凝望时间长河，眼眸开阖如同横跨百亿年岁月，那股沧桑甚至让天地都逐渐崩溃，逐渐腐朽。
好在顾天歌仅仅只是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并没有后续其他举动，才让这诸天慢慢恢复正常。
“我的确去了太古时代。”
“但！”
“想象中的破局之法，并未找到。”
什么？
王小东没想到，将来的自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耗费这么多心血前往太古时代，竟然没有找到破局之法？
“等等！”
“既然你没找到，那现在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将来的自己耗尽一生无非就一个目的！
破局！
化解天道诅咒，让自己从这个诅咒中全身而退。
为此哪怕任何疯狂的事情，都不会犹豫。
“太古时代没有，那就去更古老的时代！”
顾天歌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然而背后所呈现出来的决心，就算是诸天万界最狂的疯子都要自叹不如！
因为疯子，都做不出这种事情！
横跨时间长河，前往太古时代还不够，如今竟然告诉他？
顾天歌还去了比太古时代更古老的时空？
但仔细一想……
王小东沉默了。
因为顾天歌做得出那种疯狂的决定，意味着他同样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毕竟！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身处于两个不同的时间点。
顾天歌会做的决定同样他王小东也会！
“所以，你去了比太古时代更早的那个时间点，找到了破局之法？”
天道诅咒！
让历代大帝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终焉。
其中，不乏那些惊艳绝伦之辈，甚至各方面都远超如今王小东的妖孽之徒！
然而那些人，最终都无法改变这个诅咒。
成为大帝之后，等待着最终灰飞烟灭那一天的到来。
王小东绝对不会束手待毙，“你找到了，所以才会布局这一切，为的就是破局！”
“是啊，一切都是为了破局。”
顾天歌并未否认，笑着说道，“我的确找到了破局之法，太古时代群星闪耀，人才辈出！”
“帝牧那等人物在那个时代不过就是沧海一粟，有着无数比他更惊艳绝伦的妖孽横空出世。”
“与那些人相比，帝牧之流勉强只能算作是二流货色。”
什么？！
帝牧？
二流货色？
王小东嘴角抽搐，也幸好此刻天地间就只有他与顾天歌面对面。
这番话没有被外人听到，否则怕是得多少人惊呼起来。
尤其是那些曾经踏足帝路，亲眼见识过帝牧何等强大的存在，现在有人却说帝牧不过是二流货色？
那位可是曾经太古时代万族大战中，被誉为人族三大神话之一的绝代天骄！
连方无败那等一个时代的无敌妖孽都要略逊一筹。
这番评价，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都会让王小东嗤之以鼻。
但！
评价帝牧是二流货色的这个人，是顾天歌！
是将来的他自己！
“怎么？”
顾天歌笑了起来，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眸开阖间洞悉一切，“觉得不可思议？”
“是有点。”
帝牧！
曾经踏出过那一步，即便最后放弃了，却证明帝牧传言不虚！
然而顾天歌却摇头道，“他能被誉为人族三大神话，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与另外那两人相比，帝牧连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另外两人？”
“万族大战中人族三大神话中另外两个？”
王小东眼睛一亮，毕竟是终结了妖族天庭的旷世大战，席卷整个诸天万界的一场浩劫，众神的终焉！
“是啊，可惜，生错了时代。”
顾天歌耸了耸肩，“如果不是生在那个时代，以他们的天资成就绝对不仅仅只是那样。”
“那两人最终到了什么程度？”
“距离真正的大帝只有一步之遥，只不过那一步即便是那两人耗尽一生都没办法踏出，所以只能说是生错了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