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防空布局像老太太织毛衣，能拦住才怪！这游戏不看谁充得多，只看谁脑子灵！我昨儿用八门高炮+两组拦截弹，硬生生把人家的重型轰炸机全揍下来了！】
【服了，这游戏不靠氪，靠脑子，靠肝！真·玩家天堂！】
……
升化软件的高经理乐得嘴角都合不上了。
刚一早，账户通知就弹出来——首日充值破亿。
“把这个，马上送去佘总那儿。”他把刚整理完的报表塞给秘书，连语气都带着笑意。
秘书点头，小跑离开。
研发组办公室里，组长拍着桌子吼：“兄弟们！高总说，咱们项目超额达标，奖励五万！怎么花？你们说！吃饭？旅游？K歌？直接平分也行！”
屋里炸了。
“吃吃吃！火锅管够！”
“我带音响！唱歌必须通宵！”
“留点钱存着，以后出国玩！”
“先吃，剩的攒着！谁要敢私自挪用，我跟他急！”
一群年轻人喊得震天响，连隔壁组都探头来问：“你们这组发奖金了？”
“对啊！还差不差战友？缺人一起干！”有人朝外吼。
一群人笑成一团。
而顶层，佘遵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他端着一杯温水，静静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缓缓跳动的充值数据。
没笑，也没说话。
只是轻轻把窗关上了。
“佘总，高经理那边刚送来的文件，是《空战：王牌驾驶员》的上线数据总结。”潘正成手里捏着一沓纸，站在办公桌前，声音不大但很稳。
佘遵连眼皮都没抬，手指还捏着钢笔在纸上划了两道：“念吧，大概啥情况我心里有数。”
“好嘞，佘总。”潘正成清了清嗓子，打开文件，一句一句往下念：“游戏刚上线当天，注册用户直接冲到六十万，一个不少。
充值人数呢，破了十万，总金额一个亿，一分没少。”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佘遵，语气轻快了点：“这成绩，比咱们当初定的目标，高出快三成。”
“行啊。”佘遵嘴角一勾，靠回椅背，松了松领口，“没靠微信、qq蹭流量，纯靠口碑拉起来的？不错，有两把刷子。”
潘正成点点头，把文件轻轻合上：“报告完毕，项目就这些了。”
佘遵没接话，只抬手挥了挥，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可以走了。
潘正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关门声轻得像怕吵着人。
门一关，办公室又安静下来。
佘遵低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窗外夕阳斜斜地铺在桌面上，像给一串冷冰冰的数字镀了层金。
……
一个月，眨眼就过。
军方突然搞了个大动静——联合演习，动静不小。
早就被陈上将“扣”在仓库里的那台“自由”二代，突然又被拎了出来。
“都一个月了，还没人能熟练开那玩意儿？”陈上将坐在会议桌尽头，手指敲着桌面，“机器不能光摆在那儿当摆设，得试！得跑起来！性能到底咋样，能不能上战场，得拿实绩说话。”
底下人面面相觑，一个参谋硬着头皮开口：“首长，三个人通过了模拟器考核，操作是稳了。
但问题是……那机子没训练弹，开火就是真打。
撞上就是残，擦着就废。
咱们连模拟对抗都不敢搞。”
“你这是当兵，还是当菩萨？”陈上将猛地一拍桌子，“没实战经验，哪来的战力？不会变通是吧？那我教你们！”
他站起来，走到白板前，唰唰画了三条线：
“空中对抗？被锁定超过两分钟，出局！
对地攻击？指定靶区，命中算分！
打军舰？用模拟信号触发，系统自动判定毁伤值！”
他眼神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像铁锤砸在水泥地上：“别拿‘不敢’当理由。
不敢试，就别谈装备列装！”
没人再吭声了。
沉默几秒，有人默默在笔记本上记下了那三条规则。
心里都知道——这事，成了。
……
东部空军基地，训练场边。
老赵叼着烟，靠在车头，眯着眼问：“老王，你说咱啥时候真能开着那铁疙瘩，飞进演习场里去？”
老王耸耸肩：“别做梦了，整个基地就一台真机。
我们仨，轮流上。
一次最多撑三个钟头，超过就得送急诊。
你以为是开拖拉机？”
老赵叹气：“唉，狼多肉少啊。”
话音刚落，一个少尉小跑过来，喊得中气十足：“王强！赵天！胡志勇！大队长叫你们立刻去办公室！”
三人一激灵，烟都顾不上掐，赶紧整理衣领，敬礼：“明白！”
小跑过去，脚步干脆利落。
办公室门一开，大队长周明海坐在那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司令部搞联合演习，咱们大队被抽中了。
陈上将亲自点名——‘自由’也上。”
三个人眼睛瞬间亮了，可愣是一声没吭，站得笔直，等着下文。
周明海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既然是实战级参演，那驾驶顺序，你们自己说。
可能一人，可能两人轮流，也可能仨都上。
你们，怎么安排？”
空气凝固了两秒。
最年轻的胡志勇开口，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大队长，我年纪最小，经验最少，后面还有的是机会。
我让老王、老赵先上。”
话音刚落，王强和赵天异口同声：“不行！”
“志勇身体素质最强，耐力最稳，真要是长途作战，只有他撑得住！”
“对！我们俩老骨头，扛不了几小时，他才是真正的主力！”
“你们别抢了！”胡志勇急了，“我操作没你们细，你们才是真正的王牌！”
“你那不是没我们细，是比我们更冷静！”赵天一把按住他肩膀，“这次不是比谁手快，是比谁命硬。
你最硬。”
办公室里，三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只有窗外，风正吹过停机坪。
那架沉默的钢铁之躯，正静静等着，谁先飞向天空。
“行了行了，我殿后！”
“你才该冲在最前头！”
三人你推我搡，在周大队长办公室里头闹得跟菜市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