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遵听了点头，挥了下手，示意继续。
所长便接着说：
“因为要一个人同时控六枚兵装群，操作压力不小。
为了减轻负担，提高实战效率，我们在设备和操控台上都加了专用计算模块。”
“这些智能辅助系统能把复杂的战场信息简化成直观画面，帮操作员快速判断局势，选目标、调阵型、发指令都更顺手。”
“好，够了！”
佘遵再一次喊停。
听着研究所所长啰嗦个没完，佘遵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嘴上也干脆地吐出一个字：“停。”
这一下，所长立刻闭了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着佘遵开口。
“你们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纸面上的东西，花里胡哨的ppt打底，我看不到一点实打实的内容。
哪怕没有完整的施工图，好歹也得拿个像样的设计框架出来吧？
不然我真得想想，每年砸进来的科研经费，到底是不是都打了水漂。
要是以后还这么干，那咱们就得谈谈缩减预算的事了。”
佘遵皱着眉，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搞得跟老鹰国那几家军火商一个路子？整天不干别的，就会做ppt、画大饼，动不动就吹得天花乱坠，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种光说不练的把戏，他最瞧不上。
“佘总，您先别急，我们不是光说不练。
初步的设计图其实已经出来了，您请看！”
所长赶紧操作设备，跳过了前面一堆幻灯片，直接翻到最后几页——那是他们真正动手画出来的设计稿。
第一张是四代机的结构图，外形看着挺常规，但机身底下挂的东西不太一样，明显不是传统武器，而是成组排列的模块化装置，应该就是所谓的“兵装群”。
接着翻页，是五代机的图纸。
这回连导弹舱里都塞进了类似的装备模块，布局紧凑，一看就花了心思。
最后单独展示的是“兵装群”本体。
“我们给它配了微型反重力单元，配合传统推进器一起用。
反重力让它能悬在空中，省了不少动力消耗，燃料也能用得更久。
前端集成了雷达、摄像系统，还有能发射光束的攻击模块。
为了缩小体积，整个结构用了纳米级集成技术，尽可能往小了做，甚至能做到微米级别。”
所长一边讲，一边点着屏幕介绍。
这玩意儿放在图上，看着简直像是科幻片里的装备，强得离谱。
可佘遵看完，心里却凉了半截。
他只想到一点：这东西真造出来，价格恐怕得吓死人。
就算研发费用压下来，成本照样高得离谱。
到时候军方一看报价单，转身就走，根本不会下单。
想对外卖？更别提了，刚露脸就得被人拉去喝茶。
“你们这是拿技术堆出来的奢侈品，成本已经爆表了。
就算后续优化，价格也降不下去多少。
最后的结果就是没人买得起。
所以这项目必须减配！不减，军方铁定不碰。
或者更现实点——人家现在压根就没打算买。”
“可佘总，新技术摆在这儿，军方难道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长有点不甘心，眼神里透着疑惑。
毕竟这可是顶尖科技，最先进的战斗配置，怎么会没人要？
“你想啊，这几年军方换了多少新家伙？大批装备都已经走在世界前头，他们手上有的是先进货，消化都还没消化完。
我们现在在技术尖端上已经拉开一大截，没人追得上来，那就没有紧迫感。
没有对手逼着，谁愿意花大钱换新装备？现在的够用就行，再换意义不大。
所以我敢断定，短期内采购的可能性非常低。”
佘遵语气平静，嘴角微微上扬。
他说的是推测，但他自己清楚，这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军费紧张，加上现有装备够强，军队自然懒得折腾。
想要打破这个僵局，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是旧装备服役年限到了，不得不换；
要么是有强劲对手突然冒头，让他们意识到“再不升级就要被超车了”。
只有这两种风吹草动出现，军队才会重新打开采购清单，喊出新需求。
老鹰国就是个活例子。
冷战一结束，对手没了，他们的军工体系立马躺平，新项目基本停滞。
直到后来发现有人追上来了，才又慌慌张张重启研发。
只不过到现在，还是ppt满天飞。
“佘总，照您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该把这项目停了？彻底放弃？”
所长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不舍。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发颤。
对他们来说，这些研究就像亲手养大的孩子，现在说砍就砍，哪能不心疼？
“项目不能停，钱也不会少。
我会继续保证你们的科研经费。
唯一的调整是——等你们搞成功了，先封存起来，不急着推。
什么时候军方有需要了，再拿出来。
要是一直没需求，我们也不能瞎干。
长期不做实战转化，队伍的能力会退化，我不希望看到那种情况。
你们放心，安心搞研究就行，我不会断粮。
有潜力的继续冲，暂时用不上的，就先存档。
等风向变了，咱们随时能接上。”
佘遵听着所长说话，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插了嘴。
搞科研这事，根本不可能说停就停。
真要停下，搞不好整个团队就得倒退，而退步这种事，比啥都吓人。
所长一听佘遵这态度，心里顿时一松——总算不用硬着头皮宣布项目砍掉了，这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也是大伙儿拼了命都想保住的结局。
“佘总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松劲，研究一定继续往下推！”
这边升华集团刚开完会，那边军方会议室也没消停。
大家正为机动战士部队归谁管争得脸红脖子粗。
“这支部队必须安排在东部军区，靠海嘛，防守起来顺理成章。”
“扯啥呢！你们东部还缺这点装备？本来就是最强的，再给不等于雪上加霜？我觉得中部最合适，哪儿需要调哪儿，灵活！”
“那也不能光顾着中间啊，我们西部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