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再一次响起，许厌犹豫了一下才接听，看了眼程希，打开了免提。
他这样，程希还怪不好意思，好像她多八卦一样。
好吧，就一点点而已。
“许厌是吧？把你妈带走，怪恶心人的。”
手机传出一个年轻男人满是轻蔑的话语，紧接着是许芳舒的声音：“你快来，见见你哥。我又欠了些赌债……”
许厌没有回应一个字，挂断电话。
情况就有点尴尬了，程希是好奇心重喜欢八卦，这明显是许厌的私事，还是不愿意提及的那种。
电话挂断下一秒，许芳舒发来短信，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环境是在会所包厢，小宇被两个大汉禁锢不让动弹，十几岁的男孩满脸羞愤。
许厌很快回拨了电话回去，却无人接听。
关于许芳舒，许厌是一点不在意，这个程希知道。
触及他弟弟，准确来说是表弟，他就会很着急。
“我需要离开，零不会伤害你，别害怕。”许厌说。
他走进房间，程希也跑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换完衣服打开房门，隔壁许厌也换好衣服，她表明，“我跟你一起去。”
许厌想要说什么，她先往外走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其实许芳舒说到赌债，程希第一时间想到权止。
和权止的第一次见面，不就是许芳舒追着许厌要钱，欠的是权止的钱。
直觉，这回跟权止有点关系。
在去的路上，程希把权止从黑名单放出来，问了句：权先生，睡了吗？
因为一直盯着聊天框，也就看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等半天也没得到回复。
到会所门口，看见权止，程希就知道感觉没错。
“我知道他在，你先去找小宇。”程希对许厌道。
他看了眼她有戴手表，就往会所里走。
“权先生，晚上好啊。”
几个小时前把人拉黑，现在就要笑着打招呼，程希想起复锐的评价“能屈能伸代言人”。
她瞎说喜欢贺屿白，他就想把人弄死变成她死去的白月光。以后她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又是个普通人，他估计真能把人弄死。
就权止这么搞，除非找个比他厉害的男人，否则不得单一辈子？
她是真想让权止离远点，拉黑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现实不允许。
权势压死人，真该死。
权止笑：“好吗？”
程希想跑，忍住了。
沈以述跟这些神经病谈过，应该不会绑她，要淡定，不能怂。
没有证据，但她感觉他要抱，更像是要亲。
程希三两步走近，伸手抱他，踮脚亲了一下他。
她主动亲亲抱抱，权止却没太开心。
一套操作动作很快，像在完成什么过关任务，完成就往会所里跑。
程希生怕被权止叫人拦住，碰到电梯门打开就冲进去，忙摁关门，然后才看到里面还有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边两个壮汉扶着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脑袋垂着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其实看着更像壮汉是架着年轻人。
“你怎么回事，没看见人还没出电梯？”大肚男怒骂，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电梯就这么大，浓重酒味混着烟味，程希被熏得想吐。
虽然大肚男语气不好，但也没说错，是她怕权止才进来就狂摁关门。
她又摁了一楼，但前面先摁了上楼层，电梯还得先上去，刚想跟大肚男道歉。
“去你妈，就你急……哎哟。”
大肚男想要甩一巴掌打程希泄泄怒气，被她先一脚肚子踹翻。
他要是骂骂咧咧，她可以接受，是她有错在先，要动手，她可不能忍。
程希骂回去一句：“去你爹！”
听到她的声音，被壮汉扶着的严星挣扎开，扑过去。
程希猝不及防被人抱，站不稳后退。
正好这时候到楼层，电梯门打开，她直接退出了电梯。
大肚男骂着脏话起身，“还不把人抓回来，这死丫头也给我抓起来。”
程希下意识就推开身前的人，看清脸又拽住了。
严星不是白衬衫，穿着保洁人员的衣服，脸色潮红，眼神一点点迷离失去理智。
不干男模，改干保洁了？
她也不是什么厉害霸总，不能打脸这个大肚男救下人，弄不好她得被对方打脸。
这些想法不过两三秒，程希已经拽着人跑。
这层楼就两个包厢，不难找，找到许厌就没事。
现实是，在包厢门口被保镖拦住不让进，大肚男跟壮汉也追来了。
程希是跟权止练过两个月自由搏击，一个壮汉她根本就不怕，两个有点虚，男女力量悬殊太大。
她朝包厢里喊了一声“许厌”，没得到回应，只能拍了拍趴在身上的严星，“你自己站稳了。”
两个壮汉一起上，程希根本没能过两招。
要被钳制的时候，两个壮汉被击倒在地。
“零？”
程希看前方，下意识就这么认为。
及时出现救她，许厌在包厢，就是零。
“是我，你是不是很失望？”保镖让出一条道，权止迈步走近。
程希：“……”
失望，又好像很合理，但她不能说。
严星摇摇欲坠，权止在这，程希也不敢扶，拽了个保镖：“他发烧了，麻烦送去医院，你们老板报销。”
她知道自觉保持距离，权止点头，并没有异议，提醒：“没发烧。”
程希不解，很快反应过来，刚刚严星老往她身上贴。
小说经典桥段，被下药，救场，一夜情？
程希看了眼严星，又看倒地的大肚男，有点恶心。
没碰上她，严星第二天不得想死？
“脏眼睛了。”权止捂住她的眼，一旁保镖拖着人离开。
大肚男叫着权爷道歉求饶，声音很快消失。
程希重见光明，不合时宜的好奇发问：“权先生有中招过吗？”
这么有钱应该不会硬扛，要什么女人都有。
如果她是他，就不委屈自己，必须挑个身材颜值超高的睡。
权止以前洁癖那么病态，能睡女人吗？
他这个严重的情况，该不会二十多年归来仍是处男？
心理变态，不行也说不定，什么都白搭。
她盯着他，越想越偏。
权止：“注意你危险的眼神和想法。”
程希眨眨眼，别开视线，指了指严星，问：“那他怎么办？”
这是小说世界，去医院行不行？
一般去医院也没有解药，要不意志力好硬扛，要不睡女人，男主都得这样，严星这个路人甲还能有什么其他方法？
权止将她手握着轻轻捏了捏，“你帮他？”
“不好吧？”程希看着严星就想起二十万，就那么一会就被搅和了，下意识就答道。
被身旁男人目光凉凉盯着，她才回过神，眨眨眼：“我的意思是他泡点冷水算了，年轻人要坚强。”
“是吗？”
“当然，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他清醒就可以？”
“不是不是，我要求还是挺高的，权先生你这样就不错。”
程希也是服了自己，瞎说起来是越来越顺口。
权止看着就不相信，但没揪着这个事不放，她也懒得管。
真要一个干干净净大帅哥投怀送抱，她又不是忍者，不大可能坐怀不乱。
对方那么主动，她总不能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