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的话,令锦枝心里暖暖的,靠进他的怀里:“耀哥,谢谢你爱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傻妞儿!”秦耀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问:“对于咱闺女儿的名字,枝枝有想法了吗?”
锦枝摇头:“还没有呢!要不跟姜表哥和薇薇一样,请大师算算生辰八字,然后再取名?”
“自己的宝贝,为什么要请别人取名?咱们自己想一个,然后请人测合不合适就行了。”
“好啊,那叫什么?”锦枝问。
秦耀早有准备:“秦清玥,王字旁的玥,小名小玥儿。”
锦枝懂这个名字的含义,她与耀哥初遇的时候,她就叫岳玥。
“可这个玥字,跟姑姑的悦字重音了,秦悦,清玥,会不会有点不好?悦悦会不会介意?”
“妹妹是大悦悦,女儿是小玥儿,不会介意的。”
秦悦不仅不介意,还很高兴:“很好听的名字啊!大哥,你是早就想好了吧?”
秦曦道:“枝枝刚刚有孕的时候,我就听他念叨过,最好是个女儿……”
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秦耀觉得自己这才刚刚抱了女儿一会儿,就到点儿要去坐飞机了。
叮嘱锦枝好好养身体,叮嘱姐姐妹妹替他多多照顾一下体弱的妻子,又俯身吻了吻锦枝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
黎焰开车送他去机场,笑问:“舍不得吧!”
秦耀点头承认:“有点。”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哪知培训的时间刚好跟锦枝生孩子的时间冲突。”
“我没有怪你,知道你是好意,阿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特警是有年龄限制的,本事再大,能力再强的人,也敌不过岁月的增长。
“组织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黎焰道。
秦耀想起妹夫最近一直都在跟的案子,试探着问:“你不会申请去当缉毒警吧?”
黎焰淡淡的笑了一下:“看上级如何安排吧!”
秦耀坐直了身体:“黎焰,别的我不劝,但你一定要清楚自己现在肩上的责任,悦悦,两个孩子,黎爷爷,你阿妈,还有那么大一个黎明,我告诉你不能……”
秦耀有点激动,可他自己也是警察,有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变个超人,将这世间所有坏人都弄死去。
大哥要表达的意思,黎焰都懂:“嗯!”
在此之前,他确实也没想过投身缉毒事业,要匡扶正义,要报效祖国有的是岗位可选。
他自认做不到像父亲那样洒脱的什么都放得下,因为他食人间烟火,会儿女情长。
黎焰更不想两个孩子的童年,缺少了父亲这个重要角色的陪伴。
可很多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从去年的年底起,就总是接触到一些跟毒品有关的案子。
这两年经济不似从前那般景气,很多人又开始铤而走险,想着只要冒险一次,赚上一次,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殊不知,金钱的诱惑,人性的欲望就像个无底洞,无止境,填不满的。
滇南所处的地势很特别,有一个地区甚至三面都被盛产毒品的国家围着。
我们的边防,国防已经很努力,很谨慎了,但有时候依旧会有不法分子钻空子。
而蜀都又跟滇南紧挨在一起,可以说绝大多数毒品想要流入内陆,都要从蜀都过,所以蜀都警方的责任也是十分重大的。
父亲因毒品而牺牲,黎焰对毒品的憎恨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恨不得见一个抓一个。
最为重要的是,经过一些前辈的调查,父亲当年被害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生为人子,绝不可能袖手旁观,他想亲自将当年杀害父亲的人,送上审判庭。
将大舅兄送上飞机后,黎焰将车子开到机场对面的小山坡上,看飞机一架一架起飞,降落。
最后实在没忍住,点了一支烟……许久没抽,结果第一口就被呛到了。
秦悦这段时间很忙,姑姑黎锦生病入院,黎华广场全权交给姜表哥,加上物流园,黎明食品,姜表哥实在有点分身乏术了。
这个时候,恢复得很不错的大伯黎光又跳了出来,表示他现在已经有能力主持大局了。
但黎建忠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这个大儿子的心思还在牢里头呢!
好不容易把人架空了,让他蹦跶不起来了,要是再给他机会接手物流园,那就是给哲泽和悦儿添麻烦。
所以不管黎光如何申请,黎建忠都一句话:人要接受现实,回家好好养病。
黎光气得嗷嗷叫,可现在黎焰才是黎明集团的董事长,实权全在他媳妇儿和姜哲泽手上。
他们三个,加一个老爷子,都不同意他接管物流园,他即使厚着脸皮去了,也是个空壳子。
忙起来的时间简直就是飞逝,一下子就到了12月底。
秦悦在去机场的路上,又接到了黎大伯的电话:“悦儿?你在哪儿啊?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大伯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经过近两年的康复,黎光现在说话比以前清楚多了。
不用想,又是想安插进物流园的某某某,秦悦根本就不想见。
“大伯,晚上没有空,我这会儿正在去机场呢。”
“又飞春城呐?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里还有两个一岁多的孩子,这么整天飞来飞去的,多辛苦啊……”
后面的话,秦悦都能背得了,大同小异,就是喊她回家相夫教子,赚钱做生意的事,交给男人们就行。
直接打断:“大伯不给你说了啊,我要上飞机了,再见,你好好养病啊!”
挂了电话,只听江湛说:“黎总前几天在向我打听春城物流园的事,他不会是对那边的项目也有想法吧?”
秦悦昨天晚上没怎么休息好,抬手捏了捏眉心:“他现在能走路,能说话,想法多着呢,最大的想法还是把牢里的黎熙瑞弄出来。”
倩语瘪瘪嘴:“半条命都栽在那个私生子手里了,还惦记着,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