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将军!我觉得劳恩泰肯定是同许子霖达成了某种合作。
要不然,以李兆基和许子霖以往的行事态度,断然不会轻易撤兵的!”
陈云笃定地说道。
陈东凯又开始来回踱步,沉思了许久,缓缓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劳恩泰一定是见到了许子霖,并且和他达成了协议。
如此一来,华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津罗国用兵了,至少在劳恩泰活着的时候,华夏不会轻易对津罗国动手。”
“那大将军,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天牛山问问劳恩泰?”泰勒忍不住问道。
陈东凯果断地摇头,说道:
“已经没有必要了。
想必他们这几日就会有所行动,我们明日就朝拓东城出发。
另外,陈云,你今晚率领一万将士出城,回黑坨山设下埋伏。
倘若我们离开苏云城后,劳恩泰他们想要来攻打我们,我们就给他来个前后夹击!
要是他们不来,你们就撤回来,我们再从拓东城开始,向王都进军!”
“是,大将军!”陈云抱拳领命。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笼罩了大地。
陈云率领着一万将士,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了苏云城。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闷,队伍宛如一条黑色的长龙,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北川关,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一辆辆马车从城中鱼贯而出,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城楼上,许子霖和李兆基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远去的马车队伍。
许子霖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李兆基,问道:
“兆基,你觉得他们能给我们争取多长时间?”
李兆基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如果劳恩泰和陈东凯都是聪明人,他们就不会在攻下津罗国王都之前相互冲突。
要是他们真的对上了,我觉得最多半年吧!”
许子霖微微点头,“嗯!是啊!黄贵行和老陈头他们都送走了吗?”
“嗯!送走了。只可惜让许恒发现了,要不然还能倒卖出去不少武器!”
李兆基略带遗憾地说道。
许子霖呵呵一笑,说道:
“也差不多了,陈东凯他们本就是战场逃兵,手上本就有武器,
再加上后面你卖给他们的那些,也足够他们黑坨山装备3万多人了。
有了这三万人,也足够他们起兵了!”
没错,从始至终,陈东凯他们所得到的武器,实际上都是李兆基在背后提供的。
只是没想到,这次行动被许恒察觉到了。
至于那些被抓到的人,也都被秘密送离了北川关,毕竟这种暗中交易武器的事情,实在算不上光彩。
“走吧!咱们回去。
不管劳恩泰与陈东凯最终能不能对上,即便他们真对上了,咱们至少也有半年时间来进行部署。
不过,我觉得他俩应该没那么傻。”
许子霖目光从远去的马车队伍收回,拍了拍李兆基的肩膀说道。
“嗯,好吧!希望他们都是聪明人。”
李兆基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索,其实即便许子霖未曾到来,他也早已谋划好了一切。
若是劳恩泰和陈东凯起兵谋反,他定会暗中推动,借他们之手引发津罗国内乱。
许子霖的出现,只不过是让这一切的进程加快了而已。
许子霖知晓李兆基的计划后,也并未提出反对意见。
毕竟,在消灭四十万联军之后,北川关的武器消耗极为严重,倘若再次开战,恐怕只能与敌军近身拼刺刀了。
如今劳恩泰和陈东凯两人揭竿而起,高呼着推翻津罗国劳炎恩贤的统治,这正是许子霖和李兆基喜闻乐见的局面。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运送武器的队伍便缓缓抵达了天牛山。
在一番紧张有序的交接之后,劳恩泰迫不及待地率领他的队伍离开了天牛山。
一个时辰后,运送武器的人员又折返回到了天牛山黑虎寨,并在此地安顿下来。
而在黑坨山这边,陈云直到夜幕降临才得知劳恩泰他们已经去攻打广德城的消息。
确认这一情况后,陈云当机立断,率领众人撤离了黑坨山。
同样在两个时辰之后,一队身着华夏军装的士兵,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黑坨山。
为首之人正是李峰铠、李靖和陈高远三人。
“这群狗东西,可真他娘的谨慎!害得咱们在山林里憋屈了那么久!”
李峰铠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行了,别啰嗦了,赶紧去检查一下山寨的环境。
这里可是战略要塞,大统领说了,将来咱们能不能建功立业,可就看能不能守住这儿了!”
李靖神色严肃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津罗国,陈东凯和劳恩泰分别从东、西两路,气势汹汹地朝着津罗国国都进发。
劳炎恩贤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的国境之内,竟然会突然冒出一伙山匪起兵反抗。
等到劳炎恩贤得到消息时,陈东凯已然拿下了五座城池,劳恩泰也成功攻占了三座城。
两人的军队规模迅速壮大,人数都直逼十万之众,发展势头极为迅猛。
“混账东西!他们怎么敢如此大胆,一群小小的山匪,也妄图与我津罗国作对!
护国大将军梅里德,本王命你即刻率领30万大军,前往东路平叛!”
劳炎恩贤在王宫中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是,王上!”梅里德单膝跪地,领命而去。
“瓦格纳将军,你带领三十万大军前往西路平乱,本王要你们将那些不知死活的臭虫统统消灭干净!”
劳炎恩贤又转头对着瓦格纳将军下令道。
“是,王上!”瓦格纳同样领命,迅速退下准备出征。
就这样,津罗国陷入了一片内乱之中。
然而,在万里之外的大安国,却是一片祥和欢快的景象。
“陛下,菲克哈国派遣使臣前来,呈送降书,表明愿与我大安国永世修好!”一位大臣快步走进朝堂,跪地启奏道。
“嗯,朕知道了。公主呢?可还在皇后宫中?”任国栋端坐在龙椅上,神色从容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