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境界比影子如何?”
白昼同李承泽一起停下看着街边的小摊。
“许久未比过,不知!”
李承泽点头,像是并不在意“改天和谢必安比比!”
白昼视线扫过身后的谢必安,在手中的剑上微微停顿一秒肯定道“他打不过我!”
谢必安就算知道李承泽是在试探白昼,却仍然握紧拿剑的那双手,微微愠怒。
“比试比试也没有坏处!”
白昼点头只是视线忽然看向百米之外的一条小巷子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好在李承泽注意到了,抬眼看了过去,伸手一挥,谢必安当即提剑前去查看。
“听出来的?”
“刺杀需要不留活口!”
李承泽一噎,谢谢,他一向是祸不及家人,感觉有点像是在点他。
不过白昼居然是这种性格吗?衬托的他居然像个好人!
李承泽从蒸笼中拿了个包子吃起来,还看向白昼。
“要吃吗?”
白昼摇头。
“不好奇我为什么清街吗?不会觉得我骄奢淫逸吗?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李承泽缘由心中那一丝的亲近,称呼反倒是用的“我”而不是本王!
说李承泽作为皇子骄奢淫逸呢!可偏又是最不守规矩的一个,和谢必安和范无咎相处时又是一点架子也无。
“执行命令时任务目标周围出现无关人员可以再寻时机,若是不得已,可杀之!”
白昼看向李承泽的眸中是复杂,却是说出一句意想不到的话来。
“我并不觉得我的做法是错误的,你清街是骄奢淫逸或是想避免无辜百姓丧命,那是你的决定?为何要放在心上!”
李承泽笑了,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白昼和李弘成很是不解。
“你这观点我还是第一次听,检察院居然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可真是太好了!”
最后几字李承泽特意用了重音,倒像是在讽刺检察院。
公正为民的检察院从小培养出的白昼居然是这样一个性格,还真的讽刺啊!
作为皇子,起码他还会在乎一些人命,可白昼心中并无善恶之分,还真是“意外”啊!
“殿下,抓来了!是名姑娘!”
李承泽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姑娘,打扮低调,容貌被遮掩过却是也能看出不俗姿容,李承泽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正欲仔细辨认,李弘成却是一声惊呼。
“殿下,这是司理理啊!”
谢必安伸手将司理理脸上的装饰也擦掉,果真露出司理理的真容来,哪怕穿着并不起眼,可偏就脸上糊着白粉浓妆,怕是正巧赶上李承泽清街被迫困在小巷中匆忙遮掩。
“北齐暗探司理理,这不是出逃了吗?调虎离山这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李承泽指着司理理调笑道。
司理理被谢必安制着,还有些不服气,却是梗着脖子并不想说话,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范闲为了追捕你可是追到了城外,这回怕是也反应过来了,听说急着为他那个侍卫报仇一腔热血呢!”李弘成也想要司理理,现在的司理理可是个香饽饽,尤其是北齐和南庆即将开战,连忙出声道。
李承泽睨了李弘成一眼,眉头舒展开,眼中含笑。
“本王如今被怀疑是此次刺杀的凶手,弘成,司理理就交给你审了,你可要还本王清白!”
“不敢!”李弘成连忙作揖。
白昼摇头,从面具中露出的眼中是迷茫,似乎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李弘成很想要司理理,可李承泽交给他后又推辞的动作。
李承泽时刻关注着白昼却是好笑,又是一个和范无救一样没脑子的人。
“可检察院一定会插手!”
“那就去和靖王硬碰硬去,关本王何干?”李承泽含着笑,转身抱臂离开,笑靥如花,却似罂粟花开令人上瘾。
李弘成得了人自是想着赶紧审讯了去,和李承泽告了辞就匆匆离开去了。
谢必安也跟着一起去了,留下白昼和李承泽二人在逛街。
“想回检察院吗?只要你开口说,本王想办法把你送回去!”
白昼摇头,但怕李承泽误解还是开口。
“不想!”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闷重的感觉,但李承泽却是听清了。
“检察院一人之下的身份,应该比在本王身边当个护卫强吧!”
李承泽伸手虚点着,调笑着。
“不想回去,很枯燥压抑!”
李承泽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却听白昼继续道。
“他们说我是兵人,是把武器,从不与我亲近!”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是故意诉苦告状,李承泽一愣,却是低低自嘲。
白昼心底升起烦躁之意,他不想回检察院,虽然在二皇子府的时间很短,但这里的氛围很轻松,莫名让人心情舒畅,还有二皇子感觉心中对他莫名亲近三分,待在他身边让他舒适,安下心神。
“你想留在我身边?”
“嗯!命令!”
李承泽心中郁气,许是因为白昼的那句“命令”,逃避似的将视线瞥向其余地方。
“若有一日本王下令你回到检察院,你也照做!”
白昼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照旧点头“对!”
李承泽自己把自己气到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对白昼如此,明明白昼的到来才区区几日,他却格外在乎白昼。
白昼补充道“任务重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