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愈
看着突然出现的马志强和江妍，在实验室的廖东升和宁永恒都十分有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闭上嘴巴还不够，宁永恒还神经质地讲实验桌上面散落的资料全部扫到一边，收起来，避免被江妍看到。
就在宁永恒收拾实验桌桌面的时候，廖东升配合着往前走了一步，讲宁永恒挡在了自己身后，让她有充分时间收拾东西。
“哦，马志强？你不是跟黄秘书两人去北边去取实验物资的吗？现在怎么就你自己两手空空回来了，老黄呢？”
廖东升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在马志强和江妍面前，抢先带出话题。免得这江妍看到这一地狼藉，记者的职业病发作，在这问东问西的。
要是真让江妍从这散落一地的文件看出来什么东西，那可就真的糟糕了。和丧尸病毒共存这种事，公开出去除了制造公众恐慌以外，并没有任何用处。
“我们在楼下遇到了吕晓丽……”
因为京河社区这一趟也不是什么需要特别保密的事情，既然廖东升问了马志强便说，毕竟自己还要找廖东升拿特效药换妻子的，太过得罪人家也不好。
“……只是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拿到你要的那个实验要的物资。”
“哦，那个啊没关系。”
从文件堆里面抬起头，宁永恒替廖东升接过话题。
直到马志强现在提起来，宁永恒这才想起，当初为了特效药顺利研制开发，她让廖东升用这样的借口支开马志强和江妍。
不过现在，知道廖东升压根就没有想要将特效药做出来的想法之后，这个实验物资能不能拿回来都没有任何必要了。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只是马志强这次上来南方军区总院顶层，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向廖东升反馈自己的任务失败，而是来寻求一个真相。
“廖教授您到底和黄秘书说了什么，让他打消对我的疑虑呢？”
“他还没有跟你说啊。”
看着马志强廖东升有点惊讶，他没想到黄秘书这么能藏，都已经一起到京河社区执行任务了，还没有跟马志强说明摆脱变节嫌疑的理由。
既然老黄不说，那就由他自己来说吧。
“老黄怀疑你，最主要还是因为你不会被丧尸选定为值得感染的目标，毕竟你并不在我们自主研发的阻断剂派发名单里，但是——”
似乎是廖东升这边的信息更有价值些，原本还在偷瞄散落地上资料的江妍也都将注意力收回，放到廖东升身上。
廖东升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但是老马啊，经过研究，我们发现你这从丧尸病毒中康复了，自然不会被丧尸当作值得感染的对象了。”
“什么？‘
大家都很惊讶，包括马志强自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感染过一遍丧尸病毒。
“是的，你自愈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廖东升一愣。
“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说实话，就是连廖东升也不知道马志强从丧尸病毒感染状态自愈是什么时候，毕竟事情都是听黄秘书口述的。
不过，廖东升倒是记得当初黄秘书来找自己的时候，还带着马志强的审讯记录来的。
转身从实验桌上面那堆乱七八糟的文件里面翻找了下，廖东升从里面找了一份文件出来。
“找到了！“
这正是黄秘书带过来的，关于马志强的审讯记录。
记录显示，市政办公厅的警卫连在五月四号抓到马志强，并且在审讯期间马志强表现出幻觉幻听精神失常等精神性异常症状，不排除被审讯人吸毒。
廖东升将手里的审讯记录递给马志强。
“看到了吗，那时候说你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幻觉和幻听。“
马志强拿起廖东升递过来的审讯记录，那上面记录的跟廖东升嘴里说的大致一致。现在马志强终于记起来了，那时候在大雨中拖着宋晓倩和欧阳筱两人。
但是记录中写着，他曾经袭击岗哨人员，这一点马志强脑中没有一丝印象。他只记得那时候看见有人什么防护设备都没有穿直接走进雨中，马志强很着急，想要让人赶紧回去。
大概，那时候就是审讯记录中描述的所谓幻觉幻听了吧。
“但是，幻觉和丧尸病毒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的。“
这个时候，这廖东升身后的宁永恒终于是将散落一地的资料文件收拾完毕。站到前面来，宁永恒便开始替廖东升回答马志强的疑惑。
“丧尸病毒跟梅毒三期一样，会造成中枢神经系统的损伤，这是必然会引发宿主的幻觉。而老马你之所以会自愈，大概是因为淋雨的时候穿了疫情事情的防护服，感染的病毒量不高。”
听了廖东升和宁永恒的话，马志强也逐渐意识到，这两天丧尸没有攻击自己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感冒还没有好全，而是自己早已经从鬼门关里走过一圈了。
“所以——”
此时，马志强双手紧紧抓住眼前的审讯报告，双手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
“所以，我现在的血也可以算是一种丧尸病毒的特效药咯。”
宁永恒很奇怪，奇怪马志强在得知自己已经从丧尸病毒里自愈了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自己的血。
“准确来说，是血清的抗体。”
但是，和宁永恒不同，廖东升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和怪异，反而纠正起马志强的错误说法。
“虽然这样的办法可行，但是能够从你的血清中提取到足够量的抗体也就这两天时间，时间久了，你体内生产抗体的细胞休眠了，我们就提取不了咯。”
宁永恒都不知道廖东升是不是故意的，一边这样说着，还从旁边搬来用于分离血清的离心机放到马志强跟前。
“所以啊，我们一般不会将抗体当成是研究开发的方向。”
啊，原来是这样。
宁永恒心里的疑虑消散。
“廖教授只是在跟马志强说明，他的血清并不适合当作药物进行开发。”
……
南城北部，南城国际机场里，从城外赶来的军团部队领导们，正就眼前南城丧尸危机灾害的救灾工作展开讨论。
“我反对！”
会议上，黄秘书这边才刚刚讲述完自己的计划，那边就遭到别人反对。
“这样做，对于老马同志来说太过残忍了，而且一旦老马同志出现了意外，那我们岂不是全盘皆输？”
只是面对反对的声音，黄秘书丝毫没有后退，反而站出一步顶了上去。
“老马这位同志，我考察过，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同志，他担得住这样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