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明的变化之术！”凌宇忍不住赞叹，“不仅能改变形貌，连气息、骨相都能完美伪装，难怪骗过了他……”
凌宇说到一半突然住口，脸上浮现几分尴尬。
他刚才在洞天里可没有手下留情，给她重重的来了几下……
“不知道，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小盗圣——现在应该叫苏小小了——得意地扬起小脸，冲凌宇做了个鬼脸：“现在有司空姐姐给我做主，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还故意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间露出腰间挂着的一串稀奇古怪的法器，叮当作响。
见她这个模样，凌宇知道自己想多了。
司空静轻轻拍了拍苏小小的脑袋：“行了，别显摆了。”
她转向凌宇，解释道。
“这是盗宗秘传的‘千面幻形术’，连高她两个大境界的修士都难以识破。小小天赋异禀，十二岁就掌握了盗宗的这门绝学。”
凌宇闻言，不由多看了苏小小几眼。
这小丫头片子虽然顽劣，但能在小小年纪将如此高深的法术修炼到这般境界，确实当得起“妖孽”二字。
只是……
他看着苏小小冲他吐舌头的模样，又忍不住一阵无语。
这哪是什么天才妖孽，就是一个没长大缺心眼的黄毛丫头。
她不会以为有了靠山，自己就会放过她们吧！
苏小小见靠山来了，立刻来了精神，拽着司空静的衣袖就开始告状：“司空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个坏蛋有多可恶！”
她小嘴一瘪，眼眶说红就红。
“他不仅把我们捆得像粽子一样，还、还……”
说着还故意抽了抽鼻子，活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可怜。
“他还狮子大开口！”苏小小掰着手指头数落起来，“要我们赔什么洞天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什么……什么……”她一时想不起那些名目，急得直跺脚，“反正就是要我们赔好多好多天材地宝！”
司空静忍俊不禁：“都让你偷到家里来了，不让你赔让谁赔？”
“就是！”叶璃也笑着戳了戳苏小小的额头，“叫你不长记性，这次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苏小小见告状不成反被数落，急得直跳脚：“那怎么能一样！他要那么多的赔偿分明就是讹诈！”
她气鼓鼓地指着凌宇，“这个坏蛋可是要我们赔偿所有人突破到天人境的资源，还有……”
她突然可怜兮兮道：“还要赔偿几万斤空间灵材呢！都是一些珍稀无比的灵材！”
司空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头看向凌宇。
凌宇没有回避，直接朝他淡淡一笑。
“活该！”慕容飞雪毫不客气地弹了下苏小小的脑门，“让你整天不学好，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叶璃也笑道：“平日里不是总吹嘘自己‘盗遍天下无敌手’吗？怎么今日阴沟里翻船了？”
苏小小被说得小脸通红，跺脚道：“那、那是因为他使诈！”
她不服气地瞪着凌宇。
“他居然偷学我们盗宗秘术……”
凌宇淡淡道：“你可想好了，别胡乱说话，什么叫我偷学你们的盗宗秘术。”
“只是一些法则之势的运用方式而已，是个人看两眼就会好吧！”
苏小小：“……”
司空静：“……”
……
“技不如人就认输。”司空静轻轻拍了拍苏小小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这次就当买个教训。”
苏小小见三位姐姐都不帮她说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脑地嘟囔：“你们都不疼我了……”
凌宇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小丫头片子虽然顽劣，倒也有几分真性情。
不过当他目光扫到一旁的三绝老人时，又忍不住皱眉。
这三个老家伙，自己不学好，还带坏年轻人，真是罪孽深重。
凌宇看着三绝老人沉浸在过去之中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三个老头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就开骂。
“看看你们这副德行！将一个好苗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凌宇气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活了万把岁数，连点家底都没攒下来！就算你们一年攒一颗灵石，万年也该有万把颗了吧？”
“结果呢？连给徒弟买修炼资源的钱都要靠偷！”
天绝老人被喷得满脸唾沫星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这个……那个……”
“这个那个什么？”凌宇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你们这万年是在睡大觉吗？啊？就算去挖矿，去种灵田，去给人看大门，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
地绝老人老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们这不是……要专心教导小小嘛……”
“教导？”凌宇冷笑一声，指着正在偷吃桌上灵果的苏小小，“就教出这么个小贼头？整天不务正业，偷鸡摸狗！”
人绝老人弱弱地举手：“那个……我们盗宗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个屁！”凌宇直接打断，“你们祖师爷创立盗宗是为了偷天换日、盗取天地造化！不是让你们教徒弟去偷人家裤衩子的！”
三绝老人被骂得缩成一团，活像三只鹌鹑。
天绝老人小声嘀咕：“我们小小才不偷裤衩子……”
“还敢顶嘴？”凌宇眼睛一瞪，“怎么做贼很光荣吗？”
地绝老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那、那不是都还回去了嘛……”
“还回去就完事了？”凌宇气得直拍桌子，“你们造成的伤害怎么补偿？啊？”
人绝老人突然灵机一动：“那个……凌小友啊，要不这样，我们给你打工抵债？老夫精通各种技艺……”
“打住！”凌宇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就你们这教育水平，我怕把我们太虚宗弟子都带歪了！”
司空静三人看着这一幕，忍笑忍得肩膀直抖。谁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三绝老人，如今竟被一个晚辈训得抬不起头来？
这三位桀骜不驯又倔又犟的老前辈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摧残，才会变得这样听话。
苏小小见将自己带大的爷爷挨骂，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不许你骂我爷爷！”
她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凌宇。
“要骂就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