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转动腕间的手链，键坠轻叩腕骨，“所以今天你裴擒虎的切入角度......”
“是偷师。”
他抬起头，眼底映着陆家嘴的璀璨灯火，“我想成为你最骄傲的队员。”
远处传来江轮汽笛，顾听晚忽然靠近他衣领轻嗅，“换香水了？”
“是、是战队赞助商新送的......”
北笙僵在原地，任由她的气息拂过颈侧。
这个总在赛场上大杀四方的天才打野，此刻连呼吸都乱了章法。
顾听晚退后半步，指尖掠过他银发间新添的蓝色挑染，“季后赛赢下Fire，我告诉你个秘密。”
当她转身离去时，北笙突然对着她背影喊：“手链内侧...有字！”
在电梯下降的封闭空间里，顾听晚就着灯光细看，发现在键帽内侧刻着极小的「my queen」字样，旁边还跟着更小的「Sheng」。
【叮！北笙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3！】
回到宿舍，同寝的室友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容，“笙哥，礼物送出去了没啊？”
另外几个特意跑来吃第一手瓜的队员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笙哥，见晚姐的机会可不多，你怎么不好好把握一下？”
“是啊，我还以为笙哥今天不回来了呢！”
“别怂啊笙哥，勇敢出击才是真男人！”
寝室里响起队友们憋笑的起哄声，门外突然传来曹震中气十足的呵斥，“小兔崽子们还不睡觉！”
北笙将房间里看热闹的队友一一踹了出去，“滚回去睡觉！明天练体能，迟到的训练加倍！”
夜色温柔，手链在顾听晚腕间闪着微光，像少年未曾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而在浦江对岸，Fire战队的基地里，李炜正准备休息，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封来自未知地址的加密邮件弹了出来。
他皱着眉头点开，里面只有一段清晰无比的监控录像——正是两年前那个雨夜，他亲自带着资方的人，潜入曹震战术室的完整、未经剪辑的高清画面。
邮件的标题只有冷冰冰的几个字：「物归原主」。
发件人署名是：Infinity_cao。
顾听晚乘坐的劳斯莱斯驶入御水湾1号别墅的庭院时，已是月上中天。
她踩着微麻的双脚推开玄关门，沈从言正端着温好的牛奶从厨房走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
“回来了？”
他自然地蹲下身，解开她脚踝的系带高跟鞋，将微凉的足尖拢进掌心，“车上给你备了两双平底鞋，以后要是累了就让人拿给你换上。”
顾听晚任由沈从言替自己换上软绒拖鞋，“这么贴心？”
她的目光掠过餐厅——琉璃台上摆着虾仁云吞，汤底是用老母鸡与金华火腿吊了整晚的清汤，旁边还配着碟她最爱的糖渍杨梅。
“你的事情永远都不是小事。”
沈从言牵着顾听晚的手朝着餐厅走去，“俱乐部怎么样？”
顾听晚用银叉叉起一颗杨梅放在嘴里，含糊不清道：“小孩儿们进步都挺大的，季前赛表现也不错。”
沈从言的唇角微微上扬，拿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替顾听晚擦手，“你也没比他们大几岁，还管他们叫小孩儿。”
顾听晚撇撇嘴，但还是没反驳。
她现在这具身体虽然是刚成年没多久，但她的心理年龄可不止这点儿，不过这话可不能跟别人说。
热汤熨帖着胃腹时，顾听晚调出系统界面。
系统刚完成的深度调查结果显示：Fire战队第三大股东“星火资本”，其控股公司正是北极星资本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离岸企业。
“又是北极星…...”
顾听晚舀起一颗云吞，还没来得及放到嘴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看向沈从言，“LK集团之前一直在国外，你们跟北极星资本的人有过接触吗？”
沈从言擦拭眼镜的动作微微停顿。
灯光下他侧脸的线条骤然冷硬，“五年前他们想用五十亿换取LK的控股权和全部专利。”
沈从言重新戴上眼镜时，已恢复往常的温文尔雅，“我调查过他们，背景很强大，资源也相当丰富。不过他们最常做的事儿就是过河拆桥。”
“要是跟北极星合作，恐怕LK集团现在已经被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顾听晚点开平板，将Fire战队的股权架构图推过去。
当看到“星火资本”与北极星的关系链时，沈从言忽然轻笑，“原来如此…当年他们收购失败时放过话，说华国科技圈迟早要向他们低头。”
【宿主，我刚刚生成了北极星资本近两年投资版图：控股3家电竞俱乐部、参股12家游戏公司、收购4家直播平台】
“从娱乐产业渗透到竞技领域…...”
顾听晚用银匙搅动着牛奶，“看来沃尔科夫在澳门说的‘更广阔市场’，指的是掌控年轻人的精神世界。”
沈从言接过空碗，顺势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需要LK的技术团队支持随时开口。”
月光漫进客厅时，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共披一条羊绒薄毯。
顾听晚望着花园里新栽的紫藤，忽然想起系统商城里那个标价五万积分的【商业情报中枢】。
“沈从言，”她靠在他肩头轻声道，“明天陪我去见个人。”
“好。”
“不问是谁？”
“你向来最清楚该在哪里落子。”
夜色渐深，主卧的灯熄灭后，书房的电脑却依然亮着。
沈从言正在加密频道部署任务，屏幕上是北极星资本核心成员的完整关系网。
而顾听晚在黑暗中点开系统，将【超前科技：神经元链接技术】加入了购物车——这正是北极星资本明年战略发布会压轴产品的原始版本。
晨光熹微时，两只交握的手在羽绒被下十指相扣，如同盘根错节的命运，正悄然织就一张笼罩四野的网。
翌日，顾听晚洗漱完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富的早餐。
七八种不同的品类，中西式的料理都有，不过每样的分量都不大。
顾听晚一边喝着粥，一边将手机推给沈从言。
屏幕上是公孙沐巍发来的加密邮件，附着一份学术会议嘉宾名单——「国家药监局创新医疗器械评审中心主任，周谨行」。
“公孙老师牵的线。”
她指尖轻点周谨行照片旁的小字，「曾参与制定《传统医药知识产权保护条例》」。
“这位周主任最近在调研中西医结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