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种子的种下，除了张肆，无人知晓。
先天、真丹与第二真身的差距太大太大。
他的动作，远不是秦沫等人能够察觉。
他们依旧沉浸在张肆的讲道中不可自拔。
就连已经跟不上，无法理解真丹之道的先天，也在咬牙记忆。
而雪飞花、石天歌、四大假丹，则完全沉浸在张肆娓娓道来的真丹奥妙里。
他们只觉此刻如有神助，在盟主的阐述下，一条敞亮的通向真丹九重境界的道路，缓缓在他们面前铺开。
只是雪飞花、石天歌还好，另外四大假丹只有遗憾。
他们炼化假丹，武道之路已然断绝，就算看到了路，也无法踏足其中。
只能记忆，留与后人。
秦沫则是早就被张肆开了多次小灶，早已悟透真丹之境，此刻，只是在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感悟与张肆所讲进行验证而已。
她可说是在场众人中最轻松的。
很快，六日时间过去。
张肆讲道结束，让石天歌、雪飞花等人自行散去。
一个个的，恭敬行礼后，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地离去。
既是因为这一次听道各个收获巨大，回去后苦修一段时间，修为必将大幅提升，也因为自家盟主居然是法相武者！这巨大的惊喜让他们到现在都满心雀跃。
张肆唯独将秦沫留了下来。
无人意外，都只有艳羡。
不愧是跟随盟主最久的心腹，待遇永远独一档。
张肆留下秦沫，是为悟性种子之事。
其他人，张肆暂时不打算给予他们操控悟性种子的权限，对秦沫却不必如此。
且他后续还有大动作，白云盟将迎来飞速扩张，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为他操持白云盟。
还是与过去一样。
选来选去，依旧只有秦沫可用。
他需要秦沫尽快成长起来。
最好能在十年内突破到法相境界！
如此，她才有资格掌控那时的白云盟，不然修为太低，就算有他在背后撑腰，很多事办起来，也会磕磕绊绊，难以施行。
秦沫听自家老大说完悟性种子之事，一脸懵逼。
她自问了解自家观主，知晓观主神秘，可悟性种子这种东西它真的存在吗？
悟性像大米一样从被寄生者身上长出，然后像大米一样被收割，被分配。这种事，它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悟性什么时候也能被随意揉圆搓扁了？这种事听都没听过好吧！
她倒是知道有些逆天宝物能提升悟性。
或许这悟性种子也是这样的逆天宝物？可这种宝物，什么时候是成批出现的？搞批发呢？
秦沫震惊中忍不住吐槽。
她不笨，立刻就意识到了悟性种子的好处。
这东西的价值，不比一柄虚神法器差！甚至对武者来说，还要更珍贵！
它是真真正正能拔高武者上限，让武者在武道路上走得更远的至宝！
只需要付出悟性种子汲取的八成悟性，就能拥有它？这代价相比它带来的好处，不值一提！
秦沫一点也没有被观主压榨的念头，甚至想让张肆加大火力！
特别是张肆还将她体内的悟性种子的部分权限交予了她。
更允许她只上交四成悟性，比其他人少了四成！
当然，重要的不是少了四成租金，是她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悟性种子！
能控制它汲取和释放悟性的时间！
这比其他人只能被动接受相比，优势太大了！
除了悟性种子权限，张肆又给了秦沫不少真丹丹药。
已经悟透的真丹境界，悟性种子的权限，大量的真丹丹药，张肆相信自己如此下力气栽培，如此投入下，秦沫必能在十年里突破到法相！
虽说最初秦沫的天资不算高。
但这么些年大量丹药、高阶妖兽肉、天材地宝吞下肚，秦沫如今的资质也不差。
再加上他这般砸资源，怎么也能砸一个法相出来！
当然，这些投入在其他眼中算是大手笔了，对张肆来说，却不算什么。
讲道和悟性种子都只是花点力气的事，不废多少精力。
只有真丹丹药是实打实的要付出的资源。
但真丹丹药对如今的张肆来说，不说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是现在，名声在外的真丹炼丹师“张肆”手里依旧有大把的炼丹订单。
他随随便便就能从里面克扣出大量真丹丹药来。
白云观勤劳节俭的优良传统，他可一直都继承得很好。
秦沫晃晃悠悠，有些愣神的离去后。
张肆开始进行另一个能力的验证。
第二真身以悟性种子为凭依，借用被寄生者悟性的能力，已经证实可行。
那剩下的，就是尝试将这份能力与“天地之子”命格结合，看看能不能扩大收割范围！
天地之子的命格代表的不只是天地亲睐，不只是大气运，更代表了一部分五域界的权柄！
第二真身拥有虚神力量后，就已能掌控这命格所附带的权柄。
他通过这权柄，能稍稍影响五域界的方方面面。
而五域界指的可不只是天和地。
众生亦是世界的一部分！天、地、众生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五域界！
这意味着，第二真身能凭借命格，影响到五域界众生！
当然，越是厉害的武者，越能抵抗这种影响。
基本到了真丹境界，就能免除大部分天地之子命格的影响。
至少通过命格暗中扭曲真丹武者意志这种事，就做不到。
且影响范围也有限制，很难一次性影响到整个五域界的生灵，第二真身估计过，一次的影响范围大致在五分之一个南域大小。
也就是差不多南域南部这么大。
这也正常。
只是“天地之子”命格而已，只是掌握了部分权柄，并非是炼化了整个五域界，有诸多限制是正常现象。
但这对现在的张肆来说已经足够。
南域南部大小，足够满足他的需求。
“原本第二真身成就，且有了天地之子命格后，我就有了这想法。”
“得了古万天记忆后，我才知道这前一代的天地之子，另一朵悟神花，也曾这样做过。”
“证实了其可行性。”
“但若我所料不差，我做起来，最后的收获会比古万天当年得到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