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念分身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毁灭之力正在被药田吸收,转化为生机之力。她试图挣脱,却被星澜的星斗大阵和杨明的药纹死死困住。苏瑶趁机掐诀,清莲圣体绽放出万丈光芒,与恶念分身的黑莲在空中相撞。
一声巨响过后,黑莲碎裂,恶念分身化作光点消散。苏瑶虚弱地倒在杨明怀中,眉心的黑色印记也随之消失。星澜连忙检查棺椁中的莲子,发现锁链已经全部断裂,莲子重新恢复成纯净的青色。
“她……死了吗?”苏瑶轻声问。
“不,”杨明看着手中的逆命丹残片,“她只是回到了莲子中。或许有一天,我们能真正净化她的恶念。”他抬头看向主殿上方,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座丹炉,正是药神当年炼制逆命丹的「天道丹炉」。
就在此时,天神殿废墟中,神秘身影冷笑一声,手中的黑色玉简泛起红光:“果然,药神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了清莲分身里。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们帮我解开了封印,接下来……”他看向东海方向,“该去取我的东西了。”
三日后,杨明三人在东海之滨休整。
苏瑶坐在礁石上,轻抚清莲心灯,心灯已恢复青色,只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黑色纹路。杨明正在研究药神药典,发现里面记载着一种能融合法则的「混沌丹方」,但需要三种天道级药引——其中之一,正是清莲心灯的莲子。
“师兄,”苏瑶突然开口,“你说药神古殿为何会出现在东海剑冢?剑冢和药道又有什么关联?”
杨明皱眉,想起残像中药神与黑袍人的战斗:“或许当年药神和仙帝封印毁灭法则时,还有第三方势力介入。那个黑袍人,很可能与东海剑冢有关。”
星澜正在布置结界,闻言接口:“传说东海剑冢是上古剑修陨落之地,但没人知道第一任剑冢之主是谁。或许……”他欲言又止,突然抬头看向天际,“有强敌来袭!”
一道黑色剑光划破云层,直取杨明面门。悬壶剑自动出鞘,金芒与黑光相撞,激起千层浪。杨明定睛一看,只见空中站着一个黑袍人,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把逆命丹和清莲分身交出来,”黑袍人声音沙哑,“否则,你们都得死。”
“你是谁?”杨明运转莲药双生决,药纹在体表浮现,“与灭世帝君是什么关系?”
黑袍人冷笑:“灭世帝君?不过是我培养的棋子罢了。当年仙帝和药神以为封印了毁灭法则,却不知我早已在法则中种下了种子。”他抬手一挥,海面突然沸腾,无数黑色剑刃破土而出,“现在,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星澜脸色凝重:“他的气息……与药神残像中的黑袍人一样!他就是当年背叛药神的人!”
杨明恍然大悟,握紧悬壶剑:“原来你就是那个叛徒!药神大人对你有恩,你为何要背叛?”
“恩?”黑袍人突然狂笑,“他抢走了我的道果,抢走了清莲圣母的爱!当年若不是他,我才是天道选中的药神!”他指尖凝聚出一枚黑色丹丸,“现在,我要用你们的血,炼制属于我的逆命丹!”
黑色丹丸爆开,化作无数毒雾。杨明连忙护住苏瑶,却见毒雾中竟夹杂着剑修的剑意,每一道都带着毁灭法则的气息。苏瑶的清莲心火勉强挡住毒雾,星澜的星斗大阵却被剑意切割得千疮百孔。
“小心!他的丹道融合了剑道!”杨明惊呼,“星澜前辈,用星辰之力压制剑意,苏瑶,守住心灯,我来破他的丹阵!”
他凌空跃起,悬壶剑划出药纹,在空中凝聚出三十六座丹炉。这是他从药神药典中学到的「周天丹阵」,每座丹炉对应一颗星辰,可炼万物为药。黑袍人见状,挥出上百道黑剑,却被丹炉一一吞噬,转化为精纯的灵气。
“不可能!”黑袍人震惊,“我的毁灭剑意怎么会被炼成丹药?”
“因为毁灭也是天道的一部分,”杨明朗声道,丹阵中浮现出阴阳鱼图案,“我以逆命丹为引,以丹阵为炉,你的剑意,不过是我的药引!丹道·混沌吞灭!”
阴阳鱼骤然扩大,将黑袍人卷入其中。杨明看到黑袍人绷带脱落的瞬间,惊觉对方眉心竟有与恶念分身相似的黑色印记——原来当年黑袍人被药神重伤后,竟主动融合了毁灭法则的残片。
“原来如此,”杨明低语,“你以为融合法则就能变强,却不知法则正在侵蚀你的心智。今天,我就帮药神大人清理门户!”
他双手结印,丹阵中升起熊熊药火,正是融合了清莲心火与毁灭之火的「混沌之火」。黑袍人发出惨叫,体内的毁灭法则被强行剥离,化作黑色液体流入丹炉。苏瑶趁机抛出莲子,莲子吸收法则之力后,竟绽放出黑白相间的花瓣。
“师兄,快看!”苏瑶惊呼。
杨明转头望去,只见莲子化作一座小型莲台,莲台上悬浮着一枚晶莹的丹药——正是融合了毁灭与生机的「混沌逆命丹」。与此同时,他的境界再度突破,化神后期的气息如海啸般席卷东海。
黑袍人在丹阵中逐渐萎缩,最终化作一团黑雾。杨明正要彻底炼化,黑雾突然凝聚成一道符篆,钻入他的识海。星澜连忙探查,却发现符篆上刻着“剑冢深处”四个字。
“他……为什么要指引我们去剑冢?”苏瑶皱眉。
“恐怕那里有更大的秘密,”杨明握紧混沌逆命丹,“而且,他眉心的印记与恶念分身同源,或许剑冢深处,才是当年一切的起点。”
星澜点头:“当年药神和仙帝封印毁灭法则时,可能将核心封印在了剑冢。现在毁灭法则被炼化,封印松动,里面的东西恐怕要出世了。”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杨明将混沌逆命丹收入丹田,悬壶剑指向剑冢方向:“那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仙帝和药神如此忌惮。这次,我们一起揭开真相。”
苏瑶轻笑,清莲心灯化作青色流光融入她的眉心:“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和师兄一起面对。”
星澜抬手布下传送阵,星辰之力包裹三人:“希望我们能来得及……药神大人,弟子星澜,终于要走进您最后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