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征有事要离场后,陈碧深就觉得自己在这儿,很尴尬。
也想找借口,抬脚闪人。
但在李南征出门之前,用目光示意她在这边等他后,尴尬的心儿,瞬间安定了下来。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嗯?这对狗男女,怎么眉来眼去的?”
李太婉敏锐捕捉到了两个人的目光,心中一动。
借着端起茶杯的机会,脑袋歪向了陈碧深,轻声说:“贱人,你好像没理由,来参加今晚的宴席吧?”
呵!
陈碧深也满脸含笑,好像和李太婉说悄悄话的样子:“破烂,你还真以为屁股带字,就能当李南征的主呢?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我来,是李南征亲自邀请的。他要和我谈谈,陈家入股电子厂的事。”
李太婉——
熟妇脸依旧妩媚风情,没有丝毫的变坏。
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秘密的?”
陈碧深慢悠悠的回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啊?呵呵,偏不告诉你。”
“贱人。”
李太婉微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俩个字。
心中盘算:“我得想个办法,让这个贱人被少爷爬了。她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妹妹,我是一棵树上吊死的埃及艳后。她没理由,不是!等她被爬后,也只能乖乖给少爷当牛做马。到时候,呵,呵呵。屁股带字的,好像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这个破烂,心中在搞什么鬼?”
抬头看着磕磕巴巴,举杯主持酒宴的隋唐,陈碧深眼角余光看着李太婉。
心想:“破烂屁股带字,是被他踹了。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又好了。我要不要,也屁股带字?我就不信,我比破烂年轻,关键是大黄花。在争宠这方面,会输给这个破烂!等我争宠成功后,再大吹枕头风。让这个破烂成为深闺怨妇,昼夜遭受得不到的煎熬,成为王牌幻想家。”
陈家双后各怀鬼胎——
李南征则独自快步,来到了“独立门户”的南娇卫生院门前。
来自市局的朱钰亮,在这已经等待多时。
他却没什么怨言。
一是江璎珞告诉他,李南征今晚有重要活动。
二是朱钰亮是燕京江系的人,很清楚李南征和江璎珞的关系。
据说李南征偶尔的,还会在江市的家里下榻。
单凭这层关系,朱钰亮也得高看李南征一眼的。
朱钰亮站在警车前吸烟时,商如愿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商如愿只是和朱钰亮打了个招呼,就倚在了车头上。
锦绣乡的夜色,都遮不住商家四夫人那高贵的冷傲!
朱钰亮自然不会腆着脸的凑过去,惹人讨厌。
“您就市局的朱局吧?”
李南征急匆匆的走过来,对朱钰亮伸出了右手:“您好,我就是李南征。”
“李县,您好。”
朱钰亮可不敢在李南征的面前托大,和他握手用力哆嗦着:“我奉江市的命令,来锦绣乡之前。江市特意嘱咐我,来到这边后,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朱局,您客气了。”
和朱钰亮再次用力晃了下手,李南征走到了商如愿的面前。
等他走过来后,高傲的商家四夫人,才屈指弹飞香烟。
伸出嫩滑的小手,任由李南征那只大手包住,轻晃时说:“李县,我这次为什么过来,相信初夏和江市,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吧?”
“是的,她们说过了。”
李南征看着黑衬衣少妇,问:“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先见到伤者再说吧。等见过伤者后,我再和你单独谈谈补偿问题。”
商如愿随口说着,缩回了右手。
纯粹是本能的,反手在屁股上擦了擦。
这次。
李南征看到了她这个动作。
暗中嗤笑,却没说什么。
再次走到了朱钰亮的面前:“朱局,我能不能,先和刘剑斐说几句话?”
没问题!
朱钰亮立即给坐在车里,看押刘剑斐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着重改装过的面包车里,车顶的灯亮起。
车窗玻璃,落下。
李南征看向了里面——
这才几天没见?
原本颇有领导范儿的刘剑斐,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了足足十多岁。
神色憔悴,双眼深陷,皮肤黑暗。
三七分的发型,也变成了光头。
穿着囚服,双手戴着亮晶晶。
看到李南征后,刘剑斐呆滞的眼球,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惊诧、不解、羞愧,悔恨还有怨毒的恨意等神情,在短短一秒内交替闪现。
到现在为止,刘剑斐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提出来。
也不知道来到了哪儿(脑袋上,始终戴着黑色的布套)。
他只是因忽然看到李南征而惊讶不解,随即就想:“如果我没接受商初夏的招揽,而是始终跟随他苦熬。那么,我也不会处处和他作对,被商初夏抛弃后,心中不甘,铸成大错。”
刘剑斐在后悔之后,就是对李南征最怨毒的恨意!
如果李南征对待他,就像对待清中斌那样,他怎么可能会改投商初夏!?
别忘了。
早在清中斌是高墙镇的镇长时,刘剑斐就是灰柳镇的书记了。
单从资历来看,刘剑斐的价值也比清中斌高。
李南征却无视了他,把全部的资源,都砸向了清中斌!
换谁是刘剑斐,谁能心理平衡?
又怎么可能在心理失衡后,不犯错呢?
“李南征。”
刘剑斐和李南征对视片刻,笑了。
声音沙哑:“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后,是不是特解气?我是不是快要被拉上打靶场,去另外一个世界了?你才在我临走之前,特意看看我的样子?哈,哈哈!你得逞了!但我不后悔!只是你命大罢了。那晚如果你和商初夏都淹死,谁知道我是凶手?命运,没有站到我这边而已。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会那样做。”
李南征——
满脸无所谓的样子:“刘剑斐,你觉得你能和清中斌同志,相提并论?你知道吗?他下周就要去大河县,担任县书记。”
刘剑斐——
心如刀绞的厉害!
他不觉得,李南征是在骗他。
因为他即将被拉上打靶场,李南征再怎么没品,也不会骗一个将死之人。
遥想去年,他还和清中斌并驾齐驱。
现在他即将被bang,清中斌却再次高升。
这该死的命运啊,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的残忍!?
“我今晚让你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让你见一个人。我这样做,只因那个女人太可怜。”
李南征拿出了香烟,一下子点燃了两根。
递给了刘剑斐一根——
说:“你的家人,除了孩子,都出意外了。你媳妇韩霞,昨晚惨遭三个男人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