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尔听着阿克斯爆出一连串信息，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末日重锤就是这座堡垒的真正名字吗？”
阿克斯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件造物叫做末日重锤号，泰坦级舰船。虽然其中的一部分数据被变成了乱码导致我无法准确的确定这艘舰船的制造日期和地点，但是从上面的武器配备以及目前我获得的历史资料判断，这东西大概率来自于联邦解体之后的时期。”
考尔有些不解，为何阿克斯能如此坚定的确认这不是曾经的人类联邦造物。
阿克斯自然看得出考尔神情中的疑惑。
即便考尔只有半张生物脸庞脸也不妨碍铁人的情感检测和判定系统运作。
更何况考尔那种求知的姿态简直明显到了极致。
或许对于帝国的任何人而言，考尔都已经足够博学。
但是对于远古的科学技术以及知识，即便是考尔也只是了解有限。
“按照我存储的联邦科技，如果这艘船诞生自联邦时期，其大概率会装配铁人控制核心以及更多高效率装置和设计。但是很显然这条船并没有。根据目前的信息我可以判断这艘船大概率是联邦时期构建了一半的船，后来被某些势力另外改造的成果。”
“部分武器符合这种泰坦舰船的配置，但是更多的结构却明显像是技术有限最终无奈的选择。”
一边说着阿克斯一边在考尔面前投射出全息影像。
影像中显露出这艘巨舰的一个个模块。
随后阿克斯按照标准将舰船中的模块进行了替换演示，并呈现出了完整的泰坦舰数据。
这些信息让考尔目光闪烁。
“那你能否完善这艘舰船？当然我不希望智能控制。如果可能的话？”
阿克斯机械体的目光闪烁，显然正在尝试计算其中的可能性。
随后考尔眼前的全息影像再次出现了些许变化，数万个分子控制结构被建立，每一个控制室都可以独立控制舰船的一小部分区域，但是这种修改意味着这艘泰坦舰单单是操纵人员就需要数十万人。
这种改变将意味着这里至少有百分之一的空间被浪费，而且还需要大量的人员进行手工控制。
“根据测算，你的提议可行，但是效率极为低下，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劣化设计。”
然而考尔并不在意这种问题，他考虑的问题和阿克斯并不相同。
“阿克斯，如果这艘巨舰改造完成之后遭遇其他铁人的入侵，它还会失控吗？就像之前那个亚空间恶魔侵入舰船一样？”
考尔现在很清楚这样一艘巨型战舰的价值，帝国如果能掌握这样的神之机械，那么未来如果真的再次出现铁人反叛的问题。无论如何，这都会为帝国增加一丝丝的胜利筹码。
但是考尔不可能开口询问阿克斯。
如果哪天铁人再次和帝国敌对，我用这玩意揍你会不会被你控制抢走吧。
铁人并不会揣测别人的想法，机械体的世界其实很单纯。
听到考尔的问话，阿克斯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刚才这玩意就被亚空间力量干扰到丢了数据，并且还失去了控制。
对于铁人而言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硅基智灵并不会被迷惑，量子核心确保了其机械运转的稳定。机械意志将遵从其自身，而不是任何来自外界的灌输。
但是考尔希望人工控制，阿克斯无法确认人心的稳定，即便是造物主也有喜怒无常的。
而铁人并不会这样。
但是最终阿克斯还是回应了考尔的疑问。
“机械是规律和线性的，当一种稳定的规律形成之后就会屏蔽外界的影响，但是操作者的状态我无法保证。”
考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阿克斯的表述虽然古怪但是并不妨碍考尔理解其中的意思。
数据入侵会被屏蔽，但是操作者本身可能会被入侵，尤其是那些身上一大堆电子件的机械神甫本身。
“也许能加一道紧急装置用来确保舰船在最终关头可以被关闭？”
考尔并不知道这句话让阿克斯有些惊叹这些人的觉悟。铁人的紧急装置很简单，几乎所有机械体都有自己的自毁机制。
当发现自身可能出现不可控的状态下，铁人会选择自我毁灭并尽可能对敌人进行杀伤。
这些深藏在智能核心中的指令会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被执行。
而考尔的理解则是在舰船加入一条总控协议，在必要的时候直接剥夺所有人的控制权限。
但是阿克斯的回应让考尔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你确认，我会尽量增强紧急装置的威力。”
“等等，威力？总控协议为什么会涉及威力？”
而阿克斯有些莫名的看着考尔。
“总控协议？你是说总控协议？”
考尔点了点头。
“我建议你放弃这个想法，还是安装紧急自毁装置更直接。当舰船出现失控的情况时，总控协议往往也会失控，这毫无意义。”
考尔这一刻才明白阿克斯指的是什么。
自毁这个来自欧姆尼赛亚的奇迹？！
这简直就是一种对机械神的亵渎。
考尔自然是无法接受阿克斯的这种提议。
他宁可在启迪之堡中塞满护教军，在发生任何异常的时候用部队夺回控制室，也不想按照阿克斯的提议将这玩意变成一个危险的巨型炸弹。
而在阿克斯的铁人思维中这个问题几乎不用考虑，当自己的意识无法控制自己躯体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死亡了，自毁是最好的方式。
随着两人最终商讨完成，考尔用一批几乎可以重建一艘泰坦舰船的资源为代价委托阿克斯对启迪之堡进行重新修缮和改造。
并且考尔还给阿克斯提供了关于机械王座的知识，并要求在这艘巨舰的核心位置装配这个设备。
身为工具人的阿克斯自然不会反对，毕竟最终还是考尔使用。
然而接下来的改造场景就让一众机械神甫们目瞪口呆。
二十支标准机械舰队中分出了三个舰队缓缓的靠近了启迪之堡。
随后就这样缓缓的‘砸’在了这条舰船庞大的舰体上。
无数舰船中的纳米机械开始直接在启迪之堡的装甲上开出口子。进入舰体内部的舰船开始迅速变成银色的烟雾消散在舰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