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秀湖以后，秦凡带着银霜一路南下。
一百多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银霜只是个练气境的菜鸟，根本不会御气飞行，只能化作白狐形态趴在秦凡肩膀上，让他带着一路飞行。
“快看快看，那就是虹山！”
银霜冲着远处那座千米高的山峰说道。
秦凡凝神看去。
虹山连绵起伏，朝着南边绵延而去。
“你这种形态也能说话？”
秦凡看了眼端坐在肩膀上的银霜，问道。
银霜点点头：“必须的。”
“那你遇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叫个不停？”
秦凡追问道。
银霜呲着尖尖的牙齿，含笑说道：“当时我又不知道你是好是坏，当然不能露出底细了，万一你跟姚泽锋似的也要砍我尾巴怎么办？”
秦凡笑了：“我又不打算炼丹，砍你尾巴干嘛？不过……你这尾巴毛茸茸的，用来做围脖应该挺暖和的。”
银霜大摇其头：“那可不行，我就这一条尾巴，要是被你砍掉那就光秃秃的了，多难看呀！”
秦凡觉得好笑。
被砍掉尾巴，她居然想的是难看，而不是丧命。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天真还是傻。
“对了，涂山前辈应该年龄挺大了吧，不然也修炼不出四条尾巴。”
秦凡试探着问道。
银霜眨眨眼：“那我就不知道了，从我记事起她就有四条尾巴了。”
“那你多大了？”
“我？还小呢，才一百三十岁而已。”
秦凡暗暗吃惊。
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居然都一百三十岁了？
如此说来，涂山文澜岂不是得上千岁了？
传说中的涂山氏能寿活万年，看来并非虚言。
唰！
来到山脚下，秦凡缓缓落地。
银霜从他肩膀蹦了下来，伸伸腿，蹬蹬脚，抖了抖被风吹乱的毛发。
秦凡看着这个有些可爱的小东西，不由得露出笑容。
“涂山前辈说你能嗅到姚泽锋的味道，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秦凡说道。
“小意思，交给我了！”
说完，银霜对着地面就是一顿吸。
东闻闻，西嗅嗅。
结果忙活了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不行吗？”
秦凡皱眉问道。
银霜泄气道：“他肯定是隐匿行踪了，不然我不可能一点都闻不到。”
秦凡微微点头：“也对，像姚泽锋那样的高手，肯定十分谨慎，绝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银霜问道：“秦公子，那现在怎么办？”
秦凡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知道姚泽锋来过此地，就不愁找不到他的踪迹，涂山前辈不是说姚泽锋要炼丹吗，咱们就从此处着手，找一找本地有名的炼丹场所，挨个排查。”
银霜有些发愁：“可这样一来，耗费的时间可就多了。”
秦凡俯身盯着她：“你很赶时间吗？”
银霜摇头：“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尽快找到姚泽锋，给我姑姑报仇！”
“姑姑？”
“对呀，涂山文澜就是我姑姑！”
秦凡恍然大悟。
难怪他总觉得涂山文澜跟银霜长得有几分相似，原来这二人是姑侄。
“走吧，先找到个地方吃饭。”
秦凡并不饿，去饭庄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打听见闻。
“真哒？咱们去什么地方吃？吃什么好吃的？”
银霜一脸憧憬的问道。
秦凡笑了笑：“干嘛这么兴奋，你很饿吗？”
银霜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满腹委屈说道：“自从跟随姑姑修行以来，我就再也没吃过世俗的饭菜了，平日里饿得不行了也只能喝点蜂蜜。”
秦凡微微点头：“修真者确实要清心寡欲，不过……也用不着这么艰苦吧，偶尔破例一次也不为过。”
银霜叹道：“姑姑说了，吃了世俗的东西身体会变沉重，会影响修行进度。”
秦凡问道：“那你可得考虑好了，到底要不要吃？”
银霜连连点头，一本正经说道：“我考虑好了，这顿饭非吃不可！”
说完，银霜原地转了转化作人形，一个活泼可爱的花季少女再次出现。
二人沿路打听，来到本地最大的饭庄，禧福盛。
上下五层，颇有规模。
要知道这里是山脚下，并非繁华的庆阳府，能找到这么一家大饭庄实属不易。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本店各种美味佳肴，应有尽有！”
店小二一边用白毛巾擦拭着桌子，一边笑嘻嘻问道。
秦凡没说话，转头看向银霜。
这丫头不知道饿了多少年了，还是听她的吧。
银霜指着墙壁上的大幅菜单说道：“喏，这上面的菜全都端上来！”
店小二大为诧异：“这位姑娘，菜单上可是有足足一百道菜，你们二位吃得完吗？”
银霜说道：“你尽管上，吃不完我打包，不用你操心。”
店小二有些迟疑：“这可是一大笔钱，你们……”
银霜冲秦凡努努嘴。
她可没钱付账。
秦凡问道：“一共多少钱。”
店小二赶紧心算了一遍，答道：“五十枚白色灵石。”
秦凡扔出一枚红色灵石。
店小二满心欢喜：“多谢客官，我现在就给您找零。”
“不必了，我跟你打听个事，只要你如实回答，剩下的钱就全给你了。”
秦凡淡淡说道。
店小二欣喜不已，连连点头：“行行行，您问吧！”
回答个问题就能发笔小财，何乐而不为。
“本地有没有比较出名的炼丹炼药的地方？”
秦凡问道。
店小二挠挠头：“炼丹炼药？让我想想看，呃……”
他冥思苦想，最终一拍脑门，说道，“对了，还真有这么个地方！”
店小二推开窗户，指着虹山的最高峰说道，“在半山腰有个叫华光观的道场，那里时常会炼丹，有时候观里的道士还会到山下布施丹药。”
秦凡跟银霜对视一眼。
还真有炼丹的地方？
难道姚泽锋就在那里？
“谢了，你去忙吧。”
打发走店小二以后，秦凡说道，“看来吃完饭咱们得去趟华光观了，倒要看看姚泽锋是不是在那个地方。”
银霜点点头：“找到他以后，咱们是直接动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