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问完，虽然看不到袁红袖故意别过去的面容。
但还是能察觉她，似乎在进行某种心理挣扎。
很明显一点，搭在自己大腿上的五指，微微攥了起来。
“你去买吧！”
袁红袖语调细若蚊丝，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牙缝中挤出来的咬牙切齿感。
闻言，陈凡一脸不解的纳闷起身。
但仅仅半分钟不到。
咔哒！
病房门被推开。
陈凡身体在外面，脑袋却探了进来，用一种喜怒难测的表情，直勾勾盯着病床上闭眸假寐的袁红袖。
“怎么了？”
袁红袖下意识掀开眼帘，看了眼房门口。
四目相接。
袁红袖不慌不忙的别过头去，后脑勺抛给陈凡，继续像没事人一样闭眸假寐。
“你可真行啊！”
见状，陈凡哼道：“我这就去买，给你买一麻袋香蕉，撑不死你算我输！”
足足一个小时后。
陈凡终于风风火火提着大包小包返回。
而此时，离开时寂静的医院走廊，已经出现了大量病患和医护人员。
“哎呀，还是晚了！”
陈凡见状，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尽管他紧赶慢赶，但这医院医护也太敬业了吧？
气呼呼的陈凡回到病房。
在他狭促的目光中，袁红袖却像是没事人，睁开双眼，看着他大包小包，疑惑道：“你都买了什么？”
“那可多了，喏，香蕉、苹果、梨，还有一只青椰，对了，还有这些，住院用的牙膏牙刷漱口水、毛巾脸盆、润滑剂、卫生巾。”
末了，陈凡得意的压低声音道：“我特意在医院对面宾馆开了个房，洗的干干净净。”
“恩！”
“什么叫恩？”
“护士刚来通知，晚班医生下班前，要给我检查，马上过来。”
陈凡搓了搓下巴，心情那叫一个惆怅啊。
“没关系，等我取了祝少韬项上人头，咱们再把酒庆祝一番也不迟。”陈凡一脸毫不气馁的豪迈道。
可这话，却听得袁红袖眼皮直跳。
情不自禁的左手拉住陈凡胳膊道：“你别发疯……”
“呦，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人。”陈凡倍感意外，但却并不领情。
直言道：“你以为我是单纯替你报仇？如今这局面，已经是我和他不死不休了，谁先下手，谁就抢占先机。”
袁红袖还想再说些什么。
一个老医生，带着好几个年轻医生，还有几个护士，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见状，袁红袖遗憾作罢，但看向陈凡的眼中，却满含担忧之情。
这很正常，人的名，树的影。
实话说，就连陈凡自己心中都没底。
因为到现在，他还没有真正见识过，与曹北桓他们并称为超档小宗师的祝少韬真正实力。
故而，半个小时后。
周召光接到电话，一开口就不耐烦道：“是祝少韬的事吧？”
“不是！”
“啊？”
周召光愣了愣，就听陈凡岔开话题道：“曹东月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她真正身份？”
周召光恍然轻笑一声，道：“给你小子增加点阅历嘛，我又不是你爹，话说你爹也不能事事关心你。”
“她真是曹雍臣妹妹？”
“嗯！”
“亲的？”
“同一个妈生的。”
陈凡惊疑道：“那我怎么看曹家资料时，没有……”
“曹家几百口子人，内部过继在这种大家族中，屡见不鲜，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如此。
陈凡恍然道：“吴道长和这曹东月……有一腿？”
“肯定有一腿，吴源子别看是道家子弟，年轻时可是组织过淫趴的主，险些被道家协会除名，他能顶住曹东月那女人勾搭？”
卧槽。
这么劲爆的吗？
你们老一辈年轻时都玩的这么狂野吗？
“曹东月为什么要勾搭吴道长？”陈凡疑惑道。
周召光笑骂道：“你这叫什么屁话？你要是大宗师，曹东月也会去勾搭你，不，不对，我猜，她现在就勾搭你了。”
“也就是说，她是曹家的专职色诱女特务？”
“倒也不能这么说，长盛控股记得吧？曹东月担任过很长时间副总，既然在海城，免不了和吴源子打交道，一来二去，就想勾搭那个老淫魔。”
陈凡越听越糊涂。
不解道：“那这曹东月本职工作是商业负责人，兼职替曹家勾搭高价值凯子？”
噗！
电话对面刚刚喝了口大碗茶的周召光直接喷了。
“咳咳，这话可不能乱说，应该是，曹东月工作就是商业负责人，至于勾搭凯子……属于人手不足，需要她临时顶一顶。”
陈凡额头浮现出一条黑线道：“那曹家派她来勾搭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小陈啊，你有没有算过，你杀过几个小宗师了？”
听周召光的询问。
陈凡面色一怔道：“三个，曹崇元、唐金龙还有那个萧坚。”
“曹崇元不算，这件事曹家还没对外公布，换言之，外界人尽皆知，你已经杀过两个小宗师了。”
“啥，啥意思？”
“你认为少，还是多？”
陈凡认真思索道：“如果以我气劲大成的对外实力显露，应该算很厉害了。”
“不，百分之九十五的小宗师，都没你这战绩，纵然曹北桓，公开对外，死在他剑下的小宗师，也就三个而已。”
而这，已经是号称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了。
陈凡反应过来，琢磨道：“你的意思，我很厉害？”
“何止，简直是牛逼坏了，你有空逛逛武盟论坛，看看有多少条是讨论你的。”
“这……”
“人怕出名猪怕壮，很多人，很多家族，很多势力，已经开始有组织有计划的对你展开研究分析了，曹家不过是先行一步。”
陈凡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沉吟道：“我理解，也有心理准备，不过这和曹东月有什么关系？”
“知道什么叫错位竞争吗？”
“不懂……”
“曹家派个二十多岁，貌美如花的女娃子，怎么和你身边那几个女人竞争？”
什么玩意？
陈凡目瞪口呆，嘴巴大到可以塞入一颗鸡蛋。
卧槽，围绕自己的竞争，已经激烈到了这种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