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第二天，霄云再次通过空间，回到大唐的奶茶原料仓库。
他这次又多拿了一台备用的制冰机，以及几十袋奶粉和大量的糖水、椰果、封口膜等消耗品。
他开着那辆空间巨大的房车，直接将货物拉到了镇上的供销社。
刚到供销社门口，就感觉今天的客流量比往常大了不少，尤其柜台一角，竟然排起了小小的队伍，都是在等奶茶的。
曹主任一眼就看到他了，满面红光地迎上来：“哎呀，霄云同志！你可来了！你瞧瞧，这生意，从早上开门就没断过！你刚才说……送新机器来了？”
霄云笑着指挥人往下搬那个大家伙：“制冰机！有了它，夏天就能做冰奶茶了，销量肯定更好！”
“制冰机？”曹主任又是惊喜又是好奇。等机器搬下来，才发现安装是个问题，店里没有合适的水管接口。
最后索性将制冰机安置在了通风阴凉的后院，需要用时，再由社员们用桶来接冰，虽然麻烦点，但总算解决了问题。
忙活完，霄云和曹主任站在后院里边抽烟边看着前面络绎不绝的客人。
有买奶茶的，有买其他东西的，人流交织，显得有些混乱和拥挤。
霄云观察了一会儿，提议道：“主任，我看这奶茶生意确实有得做。您有没有考虑过，稍微改造一下咱们这铺面？”
“改造？怎么改？”曹主任疑惑地问。
霄云用手比划着：“您看啊，咱们这奶茶是即买即走的饮品。完全可以在这边临街的墙上，单独开一个窗口，做成一个专门的‘奶茶售卖口’。
客人买奶茶，就不用都挤进店里来了，直接在窗口排队、交钱、取货，流程快，也不影响店里其他顾客买东西。这叫‘功能分区’。”
他顿了顿，补充了更重要的理由：“而且，主任，咱们卖的是甜食，最招苍蝇蚊虫，也怕老鼠。
如果把奶茶制作和销售区域相对独立出来，更有利于保持卫生。万一有点什么疏忽，也不容易影响到店里其他的商品，特别是那些粮食和布匹，那可都是要紧物资啊。”
曹主任听着霄云的分析，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他本就是实干派，当即拍板：“霄云同志，你说得在太对了！是我之前想得简单了！行，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找人，看看怎么弄这个窗口！”
两人说着，便围着供销社的外墙转悠起来，霄云根据自己的见识，不断地比划着，说着哪里开窗合适，里面操作台怎么布置，
如何与店内区域隔开但又方便取货……曹主任听得连连点头，眼神越来越亮。
看着曹主任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说是去找人，霄云便一个人留在了供销社内外，踱着步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时代印记的地方。
他信步走到外面，只见排队等候的百姓队伍蜿蜒，男女老少都有。
几个半大的孩子躲在大人身后，偷偷探出脑袋，一双双清澈又带着怯意的眼睛，像看西洋景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霄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剪裁合体、质地精良的现代休闲装，脚上是一尘不染的运动鞋，与周遭人们身上那些洗得发白、甚至打着层层补丁的粗布衣衫形成了鲜明对比。他顿时感到一阵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个误入黑白画卷的彩色斑点，也难怪会吸引这么多探究、好奇，甚至带着些许敬畏的目光。
他有些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角，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
为了避开这些视线，他再次转身走进了供销社内部。里面更是拥挤不堪，空气闷热而滞涩。
唯一的柜台后面，那位新来的年轻女售货员正手忙脚乱地调配着奶茶，动作生涩又小心翼翼。
旁边一位年纪稍长的老师傅紧绷着脸，在一旁监督着，嘴里不时低声提醒：“小张，注意分量！奶粉勺要刮平，对，平平的，多一丝都不行！糖水是按量杯来的，别超了！”
名叫小张的姑娘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每一次舀奶粉都像在进行精密实验，非得把那小小的铝勺在奶粉罐口刮了又刮，确保绝对平整才肯倒入雪克杯。
后面等待的顾客们虽然焦急，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慢节奏，只是默默等待着，脸上写满了忍耐。
霄云看着这堪比老牛拉车的效率，以及柜台后越堆越多的原料和工具，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他几步走上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试图打破这凝滞的气氛。
“同志们，大家排队都辛苦了。”他声音清朗，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我看咱们这流程可以稍微灵活一点。外面客人这么多，咱们真没必要每一杯都卡得那么死板，奶粉多一丢丢，少一丢丢，其实喝起来差别不大的，关键是让大家能快点喝上，别等得太久。”
说着，他也不等对方回应，极为自然地挽起袖子，走到空闲的操作区域，顺手拿起一个干净的雪克杯。
他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先利落地加入适量沏好的红茶底，接着手腕翻转，豪爽地舀了三大勺奶粉进去，不等那老师傅出言制止，又精准地倒入一小杯预制的糖水，再加入温水至合适刻度，然后“咔哒”一声盖上盖子，双手握住雪克杯，手臂快速上下摇摆，富有节奏的摇晃声在店内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不到一分钟，一杯奶茶调制完成，他熟练地将奶茶倒入杯中，放到封口机上封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这个时代罕见的效率与自信。
“你看，这样是不是快很多？”霄云将做好的奶茶放在一边，对小张和老师傅笑道，“咱们可以先保证速度，把排队的客人尽快服务完，细节方面，熟练了自然就精准了。”
小张看得目瞪口呆，老师傅皱着的眉头也稍微松动了些，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