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一顿,不明白莫十九问这些干什么,“不都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吗?有什么问题吗?”
莫十九分开了揉碎了跟谢母解释道,“娘,你说那于昶不是一年级的吗?婷婷跟他不仅不是同一个班的,更不是同一个年级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不着边的挑衅方式?”
“而且在学校,谁知道我是婷婷姑姑啊?”
谢母听莫十九这么一说,脑中突然想起另外一些事,“小九,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两天家长中也有人指桑骂槐呢。”
那时谢母以为他们说的是别人家的事,如今在细细回想,说的完全就是在影射自家的小九啊。
谢母没想到小姑子嫁出去就抛弃娘家的事说的竟是小九,心里一阵恼怒,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谣言,竟然如此污蔑她的小九,“我当时是当乐子那么一听......”
莫十九沉思了一会,表情很是沉重,“娘你记得这些话最初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吗?”
谢母摇摇头,有些尴尬地说,“小九,我这几天都在想你和老二老三的事,没怎么注意这些八卦。要不是它们传得太盛了,我也不会知道。”
谢母就不明白了,她家小九招谁惹谁了,非要毁坏她的形象?
而且小九平时也很低调,在京市更是没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那些人要找小九的麻烦?
谢母挂了电话,想着这事牵涉这自家闺女的名声,赶紧又将谢婷婷和谢庭途叫回来,问他们除了那个玩具的事之外,学校里还有没有人说其他的。
也是好笑,谢庭途就还真道出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那就是从昨天开始,有两个女同学一直鬼鬼祟祟跟着他,还总是站在离他不远处对他指指点点。
可当他走上前质问的时候,那两个女同学又一脸鄙夷地走开。
只是他不想跟她们计较,反正也没对他造成大的伤害。
至于那两女同学为什么放学后,还要偷偷跟他到军属大院大门处,谢庭途觉得可能就是顺路而已。
谢婷婷歪着脑袋,抱住双臂叫道,“啊,那两个姐姐我也看到了,而且我觉得她们每次笑都笑得好可怕。”
为了避开那两个姐姐,谢婷婷还每次都走在谢母的左边。
即便谢母说靠路边走危险,让她走里面,谢婷婷都抗拒。
谢母担心地看着谢婷婷,“婷婷,怎么你都不告诉奶奶呢?”
“奶奶,没事的,我虽然怕她们,但是奶奶和哥哥不怕啊,在奶奶和哥哥身边,婷婷很安全的!”谢婷婷拍着胸脯昂着头说。
祖孙三人的对话持续到李佳茹回来。
李佳茹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屋子里一大两小的说话声,只是怎么婆婆和儿女说的不是作业的事?
这个时间点,是谢庭途和谢婷婷写作业的时间了吧?
祖孙三人讨论问题讨论得太入迷了,李佳茹不忍心打断,只是天都快黑了,她实在是怕两小孩又是吃饭前一点作业都不写。
每到周末,这两个孩子总是想方设法将作业拖了又拖,然后就等周日晚上胡赶乱赶。
李佳茹重重咳嗽了两声,将挎包放在沙发上,问谢母,“娘,你们在说什么呢?我进来了你们都没发现。”
“啊,老大家的,你回来了。”谢母见李佳茹回来,尴尬假笑一声,站起来走进厨房,“我这就煮晚饭。”
李佳茹随口问了一句谢婷婷,“婷婷,你们刚才在跟奶奶说什么有趣的事啊?”
谢婷婷脱口而出,意简言赅,“学校有人跟踪哥哥,还有人说姑姑的坏话!”
李佳茹换好衣服也进了厨房,“娘,婷婷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母轻叹一口气道,“小九毕业后就常居郁城了,你说为什么还有人在到处说她坏话?”
其实结合这个多事来看,谢母是有怀疑对象的,而那个怀疑对象就是言冉静。
想想看,于昶是言冉静的继子,玩具是他拿到学校炫耀的。
而言冉静跟家长中最长舌的那几个婶子关系最好,平时她们就经常聚在那里说东说西的。
再者,那天她和小九提着谢礼上门道谢,言冉静就是唯三在场的人。
除去她和小九,那不就只剩下言冉静了吗?
可是言冉静为何要这么做?
谢母想不明白。
哪知李佳茹却欲言又止地看了谢母两次,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娘,幼儿园的家长中,也有人眼红小妹。”
“什么?!”谢母手中的大葱都快要被她折断了。
李佳茹见谢母很生气的样子,脸上闪过犹豫的神色,“娘,总归只是谣言,我们不理也罢。”
以往谢母对于这些以讹传讹的谣言,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只是那些都是无关紧要之事,传着传着,要不大家都忘了,要不就谣言变现实。
谢母也见过清者自清,时间一长就谣言自破的。
只是这一次与莫十九有关,谢母不想听之任之。
特别是那天晚上知道了莫十九的计划之后,谢母就明白她的女儿,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离她而去。
她不想让这世间的任何污秽沾染小九,和老二老三的清白。
谢母听过李佳茹的话,冷冷地说道,“这些人就是在背后捕风捉影的造谣生事!老大家的,我要去报警!”
“报警?”李佳茹洗菜的手顿了顿,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母,“可是这些人说的又没有点名道姓,我们若是报警,岂不是坐实了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小姑?”
“而且,现在连谁是造谣者都不知道,报警要抓谁?”
谢母咬着牙棒子,很是气愤地说道,“不报警,难道就任那些流言蜚语满天飞吗?”
李佳茹不敢说话,谢母洗干净手走出厨房,“老大家的,今天晚饭你先做,我去去就回。”
李佳茹哪敢让这种状态的谢母单独出门,连忙放下手里的菜拉住谢母,苦口婆心地劝道,“娘,你看外面天都要黑了,你一个人要去哪里?”
“爹和鸿蒙也很快到家了,有什么事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商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