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波坐在桌子后，敲着手指，看着面前眼前的这些女人。
杨蜜，王姿允，古力娜札，那然，还有几个网红，都穿着美杜莎的道具服，站在他的面前。
颜值自然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达标的不要，身材嘛，就各有千秋，有人大有人小。
“好了，就这样吧，我会让人把你们的视频放到做好的特效里看看效果，过两天给你们答复。”
这些现有的进入候选的角色，他都让他们各自表演了一段，然后准备让小统给他们全都做成特效，这样看起来更直观一些。
几人纷纷道谢，然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季少，季少.......”
就在他在等电梯的时候，有人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什么事？”他转头看着从后面赶来的人，娜札，衣服都还没换，还有她的经纪人。
“我们娜札想请季少您吃个饭，不知道季少忙不忙？”她的女经纪人替她说道。
“角色的事情，我说过了，等过两天给你们消息。”他回身，继续看着电梯。
“不是，不是，季少您误会了，角色的事自然是由您来决定，娜札只是想请您吃个饭而已。”经纪人连忙解释道，然后从身后推了推娜札，示意她赶紧说话。
“......没错，我只是想感谢一下季少您，没有别的意思。”娜札接过经纪人的话茬。
季小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依他的眼光公平一点来看的话，大概率不会选她。唯一原因就是，胸太小了，身材不行。
“叮！”电梯刚好来到，他迈步进入电梯，“吃饭就不用了，等消息吧。”
电梯门缓缓合上。
”唉，你就不能表现的热情点？”经纪人看着电梯缓缓向下，忍不住说道。
“还要我怎么热情？”娜札翻了个白眼说道，“难道让我上去搂着他的胳膊撒娇？”
“你要是真能那样就好了。”经纪人也回怼了个白眼，“就你这样子，还想演女主？”
娜札现在基本就是只活在综艺里了，连烂大街的偶像剧都没有人找她，能让人记起来的代表作可能也就只有当年的轩辕剑和缝纫机了，现在也就靠颜值吃饭了。
再看看同为一个家乡的迪力热巴，虽说迪力热巴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但两人的资源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已经不在一个段位了。
而且她还要比迪力热巴火的早，颜值也并不差，混到现在，可以说是一直在摆烂了。
“不演就不演呗，随便混混就行了。”娜札看了看时间，“我先去换衣服了，今天我要去云龙那边了。”
张芸龙，正是她现在的男友，没错，就是那个雷霆战将里面的主角，也是嘉行旗下的艺人。当时还和热芭一起拍过恋爱电影，不过现在也是混的不咋样，还没有娜札的人气高呢。
两人前段时间还凭着恋爱吵了一波热度呢。
“又去找他？工作还要不要了？”
“人家不是让等吗，你急个什么？”
“就真傻等啊，你的脑子都用来谈恋爱了吗？你信不信其他人肯定都在想办法想和季小波见面呢！”
“那我能怎么办，人家刚才不都拒绝了吗，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是，你的恋爱脑还没好吗？那张芸龙有什么用啊，能给你的事业帮忙还是能干啥啊，他还在蹭你流量呢！”
“那又怎么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啥流量了。”
“...........”
摊上这种艺人，这经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名气没个名气，作品没个作品，就这样摆烂？还能摆几年？
...........
“季先生，蜜蜜想请您吃饭，她不方便，让我在这里等您。”
下了楼，又有人等在他的车旁边，正是杨蜜的粉丝。
“嘿，你们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有钱花不出去吗。”他嘟囔了两句，然后问道，“告诉杨蜜，今天没时间，下次吧。”
不等她的经纪人再说话，他就上了车，然后离开。
“这.......”
经纪人看到他直接拒绝，也只能悻悻离开。
..........
“今天去哪个房子？”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伊莎贝尔边开车边问道。
“先不急，找个地方吃饭。”他随手回了一条杨蜜发来的消息，然后放下了手机。
“吃什么？”
“我想想，吃点清淡的还是辣的呢？”他有点选择困难症了。
有钱后，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吃饭都要选择好久。以前为了凑满减和红包，现在是好的吃多了完全不知道吃什么了。
突然，他看到这条路的对面，沿着马路牙子有一个小摊，边上立着一个招牌，麻辣烫。
“去对面，吃那个麻辣烫。”季小波的味蕾突然跳动了一下。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玩意了，以前在长安上学的时候，他可是经常吃的，都是路边摊。
车子到前面的路口，然后掉头，最后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能摆摊卖麻辣烫的地方，道路自然不会有多宽敞，看起来有些逼仄，人行道上的地砖也有些不平。
这里还保留着一些弄堂的感觉，虽比不上陆家嘴的高端大气，但却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和市井味道。道路上不仅有穿着普通的附近居民和打工人，就是穿着西装和包臀裙的白领也不少见。
毕竟在这座城市，即便是白领也住不起那些地段优越的房子。
季小波下了车，深吸了一口带着麻辣烫香味的空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几人走向那个小摊。摊位不大，只有几张折叠桌子，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几个塑料凳子围在小桌旁，上面摆着简单的调料盒和一次性筷子。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很是忙碌，正在将烫好的食材放到满是调好辣椒的桶里入味。
另一边，还有一个干净的小桌子，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正坐在那里写着作业。
又是带着孩子的沪漂啊。
“这.....干净吗？”伊莎贝尔看着这小作坊，不由有点担心。她和那两个保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季小波吃了出问题。
“放心，麻辣烫这种东西，越是小店，味道才越是好吃。”他毫不在意，找了个桌子坐下，“老板，麻辣烫怎么卖？”
收拾桌子的妇女抬头看了一眼，“按斤卖，自己选菜，然后称，荤的30，素的15。”
这价格，比起那些开着门店的来说，自然是便宜了一些，但比起别的城市来说应该是贵了。
娃娃菜、豆腐皮、香菇、宽粉、鱼丸，魔芋，千层肚，骨肉相连........
“分两份啊老板，要中辣！”
“好嘞！稍等一会就行。”
男老板手脚麻利地夹起食材放进漏勺，然后浸入翻滚的汤锅中。
“坐吧，等一会就好了。”他招手，示意伊莎贝尔和两个保镖都坐下，两人一桌。
摊位上还坐了几桌，不过看起来倒是不认识他，只是看他们几人穿着不像普通人，眼神倒是有些好奇。
路边经过的人倒是有些认出了他，有人站在原地，假装玩手机却在偷偷看着他这边，有的则是拿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他也不在意，现在只想等着吃。
不一会儿，两盆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就端了过来。
季小波看着那红彤彤的汤底和升腾的蒸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皮，吹了吹热气，然后送入嘴里。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爆发，辣而不燥，麻而不苦。虽然没有长安那里的辣子味道好，但在这里还能吃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求没必要那么高。
“快吃，快吃，味道还不错！”
两个保镖自然是给面子，老板都在吃，他们有什么道理不吃。
“快到圣诞了，我给你们三个放个假回家吧。”季小波边吃的出汗边说道。
“嗯?放假？”正夹着一片蔬菜的伊莎贝尔抬起了头，“我们都回去了你怎么办？”
“不是还有他们吗，大不了我再找两个保姆先顶一顶。”季小波不在意的说道，“当时跟你父母说好的每个月都给你假期的，但你又不回去，现在都要圣诞了，你再不回去他们恐怕得在波尔多骂我了。”
“等回去我和她们商量一下吧。”
“给房价还不愿意，你们还真是.......”
天色渐黑，这里的小巷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拉着宠物遛弯的大爷，还有无事可做的大妈，加班的上班族，放学的学生，打扮一番准备出去放松的年轻人........
不知不觉，这个麻辣烫小摊都被坐满了。而这对夫妇也不仅只有一个孩子，还有另一个大些的女孩，不久前也背着书包来到了这里。
看到父母忙不过来，她也帮忙收拾着桌椅板凳，给客人上菜。一些看起来经常来这里吃东西的熟客，对着老板夫妇一阵夸奖。
季小波看了几眼，就没再关注了。小孩太懂事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得不懂事才让人更难受。
“老板，多少钱？”他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这顿麻辣烫算是给他解了馋了。
“132，给130就行。”
男老板忙的都没时间休息，只有女老板拿着收款码走了过来，看得出生意这么好让她心情不错。
“哈哈，那就谢谢老板抹零了。”季小波笑了笑，扫码之后，随手点了几个0。
“微信收款到账。”她揣在兜里的手机响起了收款到账的声音。
小本生意经营的人，无论是小餐馆，还是小便利店，这些店的老板通常都会将收款到账的声音打开，大多都是为了防止有些人逃单，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可是，今天这收款到账的声音怎么这么特别呢？手机出问题了？怎么还能报出万来呢？
周围的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纷纷看了过来，130还能转成？
她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看，余额里的数字不会骗人的，就是收了。
“小伙子，你转错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跑上去叫住了要离开的季小波，或许是因为本分，或许又是因为这钱实在是太多了，昧下来风险太大。
正在烫菜的男老板也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忙碌，也跑了过来。
季小波挠了挠脑袋，他该怎么解释呢。
“送你们的，麻辣烫味道不错。”他随口说道。
“不行，不行，这钱太多了，我们不能要.......”两人虽然震惊于季小波的话，但还是拒绝了。
“送你们的就拿着吧，天气挺冷的，晚上早点收摊带孩子回家吧。”
“不行，我们不能接受，我们........”
“行了，你们确定不要吗？脑子不要太轴，不偷不抢的，我愿意当散财童子，你们有什么好纠结的！”季小波不想搞一出什么感人的戏码，他就是随意做点慈善而已。
“我送出去的钱从来不会收回来，这钱你们不要我就送给别人了，想好了。”
这两句话一出，两人的明显神情一顿。是啊，不偷不抢，别人钱多的花不完非要送自己，自己就是小老百姓而已，在这装什么清高呢，又不是拍电影。拿了这钱，自己一家今年就能缓一口气了，老人的医药费，给孩子添两件衣服.......
两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大胆拿去花吧，就当是忙了一年中彩票了。”
季小波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对了，以后说不定我还会再来吃你家的小摊的.........”
...........
“恭喜啊，老板，遇到贵人了！”
“哪里哪里，都是那小伙子心善。”
没有感动的流泪，也没有喜极而泣，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期望，有了这钱，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了。
“嘿，老板我告诉你，别有什么负担，这钱对那人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掉地上人家都不带捡的那种。”
“对啊老板，放心吧，就当是捡钱了。”
“老板好运气。”
除了羡慕，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倒也是真长见识了，吃个麻辣烫付13万。
..........
“你分明是在做好事，说话怎么那么......”伊莎贝尔边开车边问道。
“那么让人讨厌？”他躺在后面，仰着头回道。
“那倒不至于，只是听起来可能会让他们不舒服，你花了钱还不讨到好。”
“那又怎么了，我也不图他们感谢我。”
“那你这么做图什么？”她不理解。
“花钱嘛，花在这里总比被我挥霍了有意义一些。”
“那也不妨碍你得到个好名声。”
“我要名声........”季小波的话语突然中断，“卧槽！”
“怎么了？”伊莎贝尔看他脸色突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别停车，找个厕所，这家麻辣烫他妈的的不干净，我要上厕所。”
他捂着肚子，很明显，是吃到脏东西了，要拉稀。
“到了！”她找了了最近的一个公厕，停下了车。
噗呲，噗呲......
“我要把店给他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