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泽点头，“嗯，应该是精神系异能，我精神力隐约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力量笼罩，和姜月的异能有些类似，而且从莫尔斯的话里也能得知，北沙的首领变化太大。”
陈铭璋看向陆以泽问：“她的精神力比你还强？”
“嗯，应该比我强。”
听到这话，陈铭璋眉头紧锁，虽说猜到了，但真听到这话还是有些紧绷。
“她如果是异形，异能等级又高于莫尔斯，精神力等级也高，那就不奇怪了，难怪我的异能推演发现总是死路，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变数。”
陆以泽没管事情是不是变得棘手，只是转头看了眼姜月，发现姜月此时有些怔愣，明显还在消化她身上可能流着异族血脉的事。
陆以泽上前不动声色地牵住姜月的手，两人交握的手被桌子挡着，陈铭璋看不到，陆以泽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还在那和陈铭璋商量计划的轻微变动，姜月看着陆以泽的侧脸，原本高悬的一颗心逐渐落回实处。
陆以泽在无形中告诉姜月，当初你的丧尸我在乎，你就算是半个异形，也没什么，总之是姜月，就行。
在商量好变动后，陆以泽带着姜月直接用空间穿越回到卧室，他们现在不能急，核心区还没探入，其他人的筹备也还没完成，不能急。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心态，陆以泽在动脑子的时候，喜欢下意识地把玩姜月的手，轻拢慢捏，冰凉的手挺舒服。
陆以泽还想明白了一些事，难怪上辈子姜月在把晶核给他之后，他的精神海会一瞬间膨胀，除了是高阶精神系晶核外，大概率和姜月的身世也有关系。
姜月的特殊性，让他的精神海得以拓宽，然后他引爆自己的空间旋涡，又造成了某种空间回溯，将他的灵魂送回到了末日前。
陆以泽看向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姜月，上辈子，苏璇就算在姜月死前都没有出现过，看来不是姜月没了亲人，而是她的亲人压根不在乎她的死活。
就像当初可以眼睁睁让她去送死，知道她会变成丧尸也无动于衷，看她毁容残疾挤在地下室也不闻不问，看她被逼入绝境挖晶核献祭也不曾出面。
这个女儿，说不定她的父母双方来说都是累赘，都是异类，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异族。
陆以泽想到这些事，胸中的拥堵无法消散，甚至被气得五脏发疼，气到极致又笑出声，“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姜月送回去。”
看来当初她并不是丢失，而是被遗弃，是她的父母放任她被绑架，他们冷漠地看着她的处境，无视她可能会遭遇的苦难。
“姜月。”
“嗯？”
陆以泽捏着姜月的手，姜月垂眸，发现他有些用力，但又控制着力道，不至于让她太疼，但又攥得很紧。
姜月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只是伸手回握他的手掌。
陆以泽低头感受着她存在的左手，两世的记忆交叠，一向不愿意低头的陆以泽，此时轻叹一声，“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