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喃喃自语着,“三伯的长子……”
说罢,他微微苦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落寞,“今日,还真是热闹啊!
朕自诩平日里待他们都不薄,处处关照,可为何……”
此时此刻,萧云清晰地感受到乾隆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悲伤。
那股悲伤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也刺痛了萧云的心。
她心中一阵心疼,眼眶微微泛红,伸出手环住乾隆的腰,轻声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弘历,不论沧海桑田,世事如何变迁。
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与你并肩同行。”
乾隆听了云儿的话,心中仿佛被一股暖流瞬间填满。
那股悲伤的气息瞬间被这一句话抚平,他看着云儿,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意,轻声说道:“有你在,朕便心安。
你就是朕在这纷繁世间最坚实的依靠。”
随后,乾隆定了定神,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他看向跪地的众人,“好,你们起来吧,朕知道了。
继续隐藏在暗处,必要的时候你们再出手,切不可打草惊蛇。”
这些人整齐地起身,动作迅速而轻盈,如同鬼魅一般。
立刻又悄无声息地隐藏在猎场周围,装作继续寻找乾隆的模样。
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乾隆看着他们隐匿身形,心中感慨万千。
他转过头,看着怀中的萧云,突然之间说了一句,“云儿,朕有你相伴,实乃此生之幸。
往后余生,朕定不负你。”
在猎场的另一隅,午后的阳光宛如细碎的金箔,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轻柔地洒落在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
斑驳的光影交织成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为猎场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弘瞻兴致盎然地带着永珩,纵马狂欢!
他微微仰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负,对着永珩拍了拍胸膛,语气豪迈地说道:“十三阿哥,你尽管说想要什么,本郡王今日定当大展身手,猎来给你。
就凭本郡王这精湛的箭术,那可是百发百中,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永珩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随意指向不远处草丛中正在悠然觅食的兔子。
以及那只警惕地竖起耳朵、左顾右盼的狐狸,脆生生地说道:“六皇叔,我想要那只兔子。
还有那只狐狸,它们看起来毛茸茸的。”
弘瞻听闻,心中暗喜,觉得这十三阿哥单纯,极易哄骗。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随即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从腰间精致的箭囊中抽出一支打磨得极为锋利的羽箭。
他将羽箭搭在那张装饰精美的弓弦上,微微侧身,双腿沉稳地站定,如同一座沉稳的小山。
只见他眯起双眼,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目标,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蓄势待发。
“嗖”的一声,利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射向那只兔子。
那兔子还未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射中,小小的身躯猛地一颤,在草丛中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紧接着,弘瞻迅速抽出第二支箭,几乎没有丝毫停顿。
他再次拉满弓弦,弓弦被拉成了满月状,发出“嗡嗡”的声响。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那只狐狸。
那狐狸似乎感受到了危险,正准备转身逃窜,可弘瞻的箭已然离弦。
箭如流星般划过,不偏不倚,精准地射中了狐狸的要害。
狐狸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弘瞻的箭术果然精湛,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尽显娴熟与自信。
永珩见状,立刻配合地拍起了小手,那清脆的掌声在猎场中回荡。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崇拜的光芒,大声赞叹道:“六皇叔好厉害!
这箭术简直神了,百发百中!”
弘瞻听着永珩这一连串的夸赞,心中的得意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愈发笃定自己已经成功赢得了永珩的信任与崇拜。
弘瞻得意洋洋地走到猎物旁,弯腰捡起那只兔子和狐狸,随手扔到马背上。
他拍了拍马身,然后转身对永珩说道:“这才只是小试牛刀,本郡王还有更精彩的。
十三阿哥,本郡王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玩一玩。
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回来,那里的乐趣可比这儿多得多。”
永珩年纪虽小,可他聪慧过人,心思如同细密的蛛网。
瞬间便明白了弘瞻这话背后的深意,知晓他这是要对自己不利。
然而,他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依旧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纯真模样。
他歪着头,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好奇地说道:“好啊,六皇叔,我最喜欢去有意思的地方玩。
那里是不是有好多新奇有趣的东西呀?是不是还有更可爱的小动物呢?”
弘瞻点着头,“那是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看着永珩这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他翻身上马,动作矫健而敏捷,然后伸手将永珩拉到马背上,让他坐在自己身前。
他一手紧紧揽住永珩的腰,一手一抖缰绳,口中轻喝一声,“驾!”
那匹马便扬起四蹄,朝着丛林深处疾驰而去。
马蹄声“哒哒哒”地响起,清脆而急促,渐渐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
仿佛在为他们的背影勾勒出一幅神秘的剪影,而这片看似宁静的丛林。
仿佛正悄然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云变幻。
愉亲王府
在愉亲王府那静谧而深邃的庭院深处,晴儿的房间仿佛被一层若有若无的愁绪悄然笼罩。
此时已身怀八月有余身孕的晴儿,身形明显变得臃肿,行动间也多了几分迟缓。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那张柔软舒适的雕花软榻上。
手中虽捧着一本装帧精美、书页泛黄的古籍,封面上的字迹透着古朴的韵味。
可她的目光却只是空洞地投向窗外,那一方被四角,天空框住的小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