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的办法。”
“瑜薇是知道内情的啊。本来，我们发行完农药厂股票，准备在这里首先进行交易，赚一点 ，也帮助农药厂炒股票赚一点。我们行长向市行报告的时候，刘行长那位不知道是亲信还是红颜知己，她在旁边听见了 ，马上表态她要把股票交易给接过去，市行就这么一下子抢走了我们的业务设想，也截留了我们的微机，还有交易软件，准备自己搞一个营业部”，这不把我们弄回到器时代了嘛。”
“市行不是行政管理行 ，不直接对外办业务吗？”
“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权力可以改变一切。市里不是还想搞交易中心，应该和市行的想法一样，自己留住财富。”
“还真是这样子，没有办法 ，他们都是只看重自己部门或者小圈圈的利益，而不是踏踏实实把业务完善起来。”
“既是裁判员，也当运动员，吃相太难看了。”
“这一次，八大局的负责人都是在观望，你看在会议上面对向书记的动员，几乎无人表态，我看就难度很大。”
“关键还是看部门领导人的悟性与水平了，如果他们自己完全外行，或者只是盯着自己的权力 ，恐怕丢了任期内的人权财权的权限 ，再好的工作部署，也很难开展下去。”
“不谈这些了，我们找地方吃饭去吧。”
大厦的菜在顶楼，特色是中西合璧。
我们三个找了一个靠窗的雅座，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闲聊着。
菜吃的不多，酒喝了一瓶，是饭店的夜郎国酒，味道真的不错。
这几次连续喝同一种酒，虽然都是香气浓郁，但是每一次的味道都不完全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据说假的很多。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饭也吃完了。
按照孙行长的安排 ，还是小罗开着行里车过来送老钟和瑜薇分别回家。我和瑜薇跟着车，先送老钟回家，还有行里给老钟准备的礼物，我们也一起带着。
“薛主任今天本来要去你们那里去看看的，尤其是要去看看你的三头六臂，被董区长他们留住了，去不成。”
“又是弄垮城建银行的事情吧？”
“还不是这个，是想了解一下怎么把卖不动的农药厂股票搞成炙手可热的热门，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操作。”
“物以稀为贵，大家都知道暴富神话，也了解股市会赚钱，所以就故弄玄虚的搞抽签买股票活动，增加神秘感，吸引大家注意力就是了。”
“这么操作，银行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银行也是无利不图早，增加与银行最需要的存款，何乐而不为。各个部门都动了起来，唯恐自己被落下。”
“你真是出其不意啊。”
“股票上市以后怎么样 那是以后的事情 就是要做这个神秘感，让老虎永远在袖子里，这样才能成功，不然的话，就是被吓得满大街乱跑的叶公好龙了。”
“是啊，以后我们可要经常联系，我那边遇到什么难题，还要找你一起商量。”
“你先帮我们把股票发出去吧，到时候请你到我们村里吃特产。”
“可别那么说，守着老金，还让我帮助，那不是胡闹嘛。再说， 你们村请吃饭 还要你爹自己掏腰包，我可是早就听说，不敢去找你们麻烦。”
一路闲聊，到了。
老钟的宿舍在八大局旁边，一个小平房里头，里面还住着好几户人家， 应该是一个杂院。
“叫老同学笑话啊。进入机关时间短，不够分房的资格，就这么在这里待了三年了，等着看有机会搬到楼上就好了。”
“我们也是住平房的，还是平房方便，养花种菜都好捯饬。”瑜薇说。
到屋里坐了坐，真是孔夫子搬家都是书啊，除了沙发和床，书橱满满当当的。
大体看了看书目，都是政治经济类的，其中，一套“资本论”特别引人注意。
瑜薇和我各自抽出一本翻了翻，里面夹着各色的纸条，还有红白的线条等。
老钟媳妇说：
“这就是他上学节衣缩食买下来的那一套书，当宝贝看啊。”
“老钟啊，真是对经济学下了身法，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大的前途咱也不指望，他还不如我在外面干临时工挣得多，就盼着赶快分上房子就行，也好让儿子有单独一张床，别和我们挤在一张床就好。”
“会的，会的。”
“老金玩股票很溜，这一次咱们的农药厂股票就是他操作的，真要赚钱，还要他帮忙呢。”
“是嘛，就是你啊，老钟这几天光说你了，想不到你这么慈眉善目的，有这么大道道。以后可得帮俺老钟忙，他就是一个书生。”
“你心目中的老金应该啥模样？”瑜薇说。
“起码应该肥头大耳，满面沧桑吧。”
我们都笑了起来。
告别出来上车，罗师傅说：
“体改委没有实权啊，你看这里面平房都是他们的房子，有实权的部门都安排上楼了。”
“奥 ，原来这样啊。”
很快回到於陵，先送瑜薇回家，我把礼品递过去，她说：
“你什么时候搬家，说一下，我爹说了，要去给你温锅。”
“何必动用他老人家啊？”
“这是刘姐说的，让我爹不要老脑筋， 要尊重孩子的意愿才行。”
“好吧，我主要是关心那几幅字，到时候挂上以后撑门面。”
“早就裱好了，就是准备你们营业部和你搬家这双喜临门呢。”
到了楼下 ，我下车迎请瑜薇下车，她走下车，突然趔趄了一下，估计是坐车坐长了的缘故。
我赶紧把她接住，搂到怀里。
她突然轻轻的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长的不漂亮啊？”
我没有回答，而是把嘴唇贴了上去，亲了一下，然后马上拿开，也说了一句：
“美女，你可要准备迎接我的实际行动啊！”
“好， 就看你了，我等着！”
罗师傅走下车，到另一边抽烟去了，我提着礼品袋，送瑜薇走到院子里，看她开门上楼。
我为她关上院门， 看她回到房间开灯，才上了车。
罗师傅说了一句：
“你就缺乏艾行长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