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光树脑壳很疼。
社员们说的没错，这都是肉。
每家分个几十上百斤，最少价值几十块钱。
连兄弟们都不理解他的行为。
没辙，杨光树只能撒谎：
“上次进山，我不是带回来两只小老虎吗？
身上没枪，小白它们被吓破了胆。
就在我以为要嗝屁的时候，大象出现，吓退了老虎。”
社员一脑袋问号：“怎么感觉，像老一辈说故事。”
“跟老虎对峙，命悬一线，大象出手相救，咋这么离谱。”
“大象不是野兽吗？
糟蹋庄稼，破坏耕地。”
这玩意儿，身上有寄生虫，经常跑水田里打滚。
跟个大水牛似的。
杨光树脸一板：“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一家分个几十块钱能干啥？
有我在，还怕赚不到钱？
等庄稼收成，大队田地，免费给你们种几个月的菜。”
“光树，你说真的？”
这算不算薅集体羊毛？
杨光树催促：“快点去，等会玉米都快被吃完了。”
得到补偿，社员们不再有怨言。
一个个像野人一样：
“哦豁，哦豁……”
大象，无动于衷。
把社员们当成进餐表演小丑。
昂一声，那意思：
“跳呀，停下来干嘛？
接着奏乐，接着舞。”
社员们有些麻爪：
“光树，好像不起作用，大象不搭理我们？”
“你们朝他扔泥巴！”
没办法，只能动武。
一坨坨拳头大的泥巴砸在大象身上。
被影响进食，大象很是恼火。
朝着众人昂昂昂叫！
泥巴，继续攻击，驱赶。
终于，惹恼了它。
以为社员们拿它们没办法，开始朝着众人冲来。
“卧艹！”
吓得杨光树撒腿就跑。
自己在它面前，就是一只小蚂蚁。
社员们作鸟兽散，避其锋芒。
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
“这群狗东西，真是不知好歹。
免费让你饱餐一顿，还恩将仇报。”
猎犬，经过老虎事件之后，也不再逞强好胜。
也跟着抱头鼠窜。
时不时的狗叫两声。
象群停住脚步，社员们也不再逃命。
目的是把大象赶走。
不是跟它玩耍。
泥巴，石头，再一次进攻。
这次，彻底激怒大象，奔跑追杀社员。
“光树哥，再不开枪，你可得照顾我爹娘。”
“光树，你嫂子就交给你了！
她年纪有点大，你可不要再让她生小孩了。”
一味的退让，让大象得寸进尺。
杨光树叹息一声：
“饶你们一命，不懂感恩就算了，还想打杀救命恩人。”
杨光树大吼一声：
“追击的大象都打死，幼崽除外。”
有些小象，见父母在驱赶人类。
它们也觉得好玩，在地里蹦蹦跳跳。
社员们得到命令都停下脚步：
“早就想干你们了！”
冲击的大象，见人类停下。
也没多想，以为是被吓傻。
就要冲撞，踩踏。
一声声枪响，大象随着惯性，还冲了几步，才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溅起一片尘土。
眼睛，盯着人类。
刚才明明很弱小呀！
一个个死不瞑目。
把身后的小象都吓傻了，围着父母转圈圈。
杨光树还看到它们哭了！
泪水，大颗大颗的砸在父母身上。
后面进食的大象，都停止动作。
鼻子上，还卷着一个个玉米。
时间静止，几秒钟过后。
大象昂一声，撒腿就跑。
冲向后山。
社员们提枪就要开干。
杨光树急忙阻拦：“算了，放它们一马。”
地里躺着五六头，估计好几千斤。
社员们还有些不甘心：“可惜了！”
也没人再开一枪。
杨大队长的面子，得给。
主要是猎杀了好几头。
赚大发了。
秋收，光树还答应集体土地种菜卖给他。
瞅着五六头小象，杨光树有些头疼：
“把小象送到我家，大象尸体放血，抬到大队场坝！”
小象也没逃跑，就跪坐在父母身旁。
猎犬，终于有机会大显神威。
对着小象，就要撕咬。
杨光树几脚踹去：“滚一边去，欺软怕硬的家伙。”
社员们抓小象，它也没反抗。
打死大象，今天有肉吃，社员们一个个乐开了花。
“大队好久没一起蹲汤锅了！”
“是呀，光树也不打猎了，大家都没得吃。”
其他社员，用狩猎夹，套子猎捕野兽，也没他们份。
“别说，还有点怀念以前一起吃泡汤的日子。”
日子过得不错，社员们欢声笑语。
开始怀念穷日子了。
小象，在杨光树家闷闷不乐。
杨光树不懂兽语，也安慰不了它们：
“好好待在我家，别跑，小心被打死。”
杨光树不安慰就算了，还恐吓它们。
几只小象，瑟瑟发抖：
“这人，咋比山中野兽还吓人。”
前南县城，各个大队。
社员们基本都晓得小平大队今年要大丰收的消息。
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真想嫁去小平大队。
吃饱穿暖不说，还公平公正。
杨队长还一视同仁。”
最后一条，才是重点。
同样是干活，为啥区别对待？
干的不比别人少。
当然，老人没话语权。
老人家，也有他们的圈子：
“她嫂子，你听说没有，今年小平大队要大丰收。
好几斤一个的玉米棒子，几十斤一个的红苕，洋芋。
听说它们大队猪都不喜欢吃红苕。”
越传越离谱。
估计再过几天，小平大队养的大肥猪，三五百斤一头。
“我听说了，这次大队长去参管。”
边上有些纠正：“参观。”
“对对对，参观，带回来的红苕我也见着了，着实有十几斤重。
听说人太多，大队长运气差，只拿了一个最小的回来！”
“真羡慕小平大队的老兄弟，老姐妹们。
十个工分，吃都吃不完。”
西南省城，大院。
沈明国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
西南省大老板，赵忠仁瞅着桌上的玉米红薯：
“明博，你是管农业这一块的，有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玉米，稻谷，红薯，土豆。”
李明博拿着玉米稻谷，翻来覆去的研究：
“杂交粮食，早几年就开始在全国推广。
但没有小平大队这个吓人。”
能不吓人，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要不是亲眼所见。
打死他都不相信，有这种粮食。
玉米棒子大就算了。
红薯太恐怖，脑袋大的红薯，十几斤一个。
大老板又瞅向沈明国：
“听说小平大队杨光树，是在黑市做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