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耿管家就将那一坨邪物挖了出来,用一个盆子装着拿进了客厅里。
此时所有家都安静了下来,耿太太母子三人也愣愣的看着那乌漆麻黑的一团东西,胃里不免翻涌。
安宁却泰然自若的从自己拎包里拿出一副胶皮手套戴上,神情自若的走至那团东西。
翻来仔细查看,将属于耿子晴的东西和生辰八字取出,竟然还都是完好无损的,真是不可思议。
邪物本身确实越发的黑臭,安宁好似没闻到那个熏人的味道一般。
她看向耿太太,笑道:“邪物的制造者就是你的男人吧,他将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得人得财也就罢了,非要取人性命就是他自找死路了。”
安宁脱下一只手套,再次从拎包里拿出一张符篆,她一边将符篆放置在那邪物里一边解说。
“这个符篆啊一旦放在这里面,那个制造邪物的背后男人就会遭到反噬,想必一个作恶多端的男人不怕短命,毕竟他有不止一两个孩子呢。”
这话直戳耿太太心窝子啊,“你不要啊!”
随即就激动的口不择言了,“你胡说八道,他只爱我一个,怎么可能会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呢?”
安宁耸肩,“一个两个孩子不算少,十七八个孩子不算多,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子死了孩子也……”
安宁没再说下去,时间会验证一切因果的,父亲做的恶如果他自己偿还不起,他的后世子孙就接着还吧。
既然享受了不该有的庇佑和福利,那么补偿别人自然他们自己出力才是公平。
耿天此时已经没了脾气,根本不需要做亲子鉴定了,可是他们必须在法律上解除婚姻关系,取证很重要。
十分钟后保镖到位,十五分后做亲子鉴定的医生到位。
哪怕耿太太和她的一双儿女再不愿,在保镖的强行压制下,抽了血拔了头发,耿天也配合的拔头发抽血。
二十分钟不到,警察叔叔也到了,耿天没有任何阻拦,只说了一句,“我会起诉离婚的。”
安宁看着耿家就这样在几个小时之内分崩离析,当然本来也全是算计,不鱼死就网破喽。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家庭伦理剧,唯一最后的胜利者恐怕只有耿子晴一人,她爸耿天估计要真正退休了,他已经老了。
安宁先行离开了,耿子晴要了安宁的联系方式和银行账号,两百万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账了。
这赚钱的速度绝了。
安宁对此很是满意,这样的小事情以后会经常有,这世界上的有钱人多了,当然没钱的人遇到也可能会帮一把,全看缘分。
时间一天天流淌着,广城的跨城大桥坍塌事件有人出来负责,官方出了通告,却极少人知道这件事让很多人下马。
只不过不能跟老百姓透露,那样会引起民愤的,搜查出来的大量赃款也重归国有,新的跨城大桥已经在筹备中。
景浩然景书记也顺利调任京都,他的仕途会越来越广阔的。
他也特意打来电话告知安宁,她关心的那件事已经办妥,原主的那个原生家庭成员,他们不仅出不了市区范围,连县城范围都出不了了。
当真可喜可贺,果然国家的力量是最值得信任的。
对此,安宁不得不披荆斩棘的去往京都,她要去见一位重要的大人物。
飞机落地京都机场航站楼,安宁跟着人群走去通道,景书记的秘书亲自来接的机。
安宁任由他接过行李箱,“不错啊崔秘书,升迁了。”
崔秘书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借了景部长的光了,他是我的贵人。”
这一点倒是没错,安宁给予肯定,“好好干,会前途无量的,任何大人物都是从底层做起的,你们景部长就是活例子。”
想当初,景浩然也是有他自己的伯乐的,但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这与他自己的努力和自律是分不开的。
当然好的运道也是实力的一种,缺一不可。
专车接送安宁到下榻的酒店,会见大人物的时间是在晚上四点半,安宁需要提前吃完午饭和晚饭。
崔秘书全程陪同,可见所求之事不小,安宁不问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吃好休息好。
晚上三点半,崔秘书准时开车拉着安宁去往一个一般人去不了的高大上办公室,那里全是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利中心殿堂吧。
安宁心态平和,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这让崔秘书很是刮目相看,高人果然是高人。
“请进。”
崔秘书开门,安宁一人进入办公室,他在门外守着,里面的谈话不是他一个小小部长秘书可以听的。
安宁看到一位老人和蔼可亲的看着她,旁边还坐着景浩然,现在这个国家的发展部部长。
“首长好,我是李安宁,您叫我安宁就行,景叔!”
景浩然微笑点头,算是回应。
老人笑道:“果然气势平和,别的年轻人见到我都会十分紧张的,安宁小友并没有。”
这算是一种夸奖了,安宁也笑道:“您就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邻家爷爷,我为什么要紧张呢。”
一老一少有来有往的一番试探,总算是进入正题。
老人打了一个内部电话郑重道:“让小郑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军官进来办公室,他青涩的面庞还有着并未褪去的婴儿肥,显然还是个新兵蛋子。
安宁看见他的脸就想起来他是谁了,本世界的位面交易镜锚点郑钦。
老人转头看向安宁,“我知道安宁小友的本事,你的相面之术很厉害,不知能否看出这个新兵的深浅和过往。”
安宁讪讪一笑,“首长这就是在为难我了,这位兵哥哥是大机缘者,佛曰不可说。”
老人笑了,“咱们不信佛,既然看了出什么,安宁小友但说无妨,请你来就是测吉凶的,国运的事马虎不得。”
安宁看了一眼景浩然,景浩然表示她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不会有事的。
样子做完,安宁开口了。
“郑钦,年十八岁,因父亲是缉毒警察而早年过世,母亲一人将他拉扯大,可惜不爱学习只爱武装。”
安宁话头顿住,看郑钦颇为紧张的模样,说出了他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