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自家女儿行云流水的鞭法,胤禔也不得不承认,老二在教导佛尔果春这方面,确实没藏私,只是他对储位野望多年,绝不会为了这么点小情就收手的。
太子:孤教导佛尔果春,也不是因为你的面子,老大,自作多情要不得。
书房内,看着与自己相对而坐的阿玛,佛尔果春挑了挑眉,满是好奇的问道:“阿玛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如今朝堂的局势,你怎么看?”
“想听实话?”
“自然,你还不知道我?你阿玛我最烦的就是那些绕弯子话,啧,一句话绕几个弯,他们真不怕把自己给累死。”
......
不是,你睁大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朝堂上,有直来直往的人吗?
阿玛,你真没辜负那位给你的封号,就是‘直’。
思索了一下,佛尔果春最终选择了单刀直入,沉声道:“女儿认为,你与二叔是磨刀石与刀的关系,相辅相成。相互制衡,如果刀断了,磨刀石又该如何呢?”
“你......”
“阿玛,你觉得在汗玛法心里,是太子二叔重要,还是你重要呢?更何况,人家可不止你们两个儿子,都是皇子,谁没有点上进心呢?”
望着自家女儿良久,胤禔才一脸惋惜的说道:“佛尔果春,你若是男儿身,那该有多好?这不就是妥妥的皇太孙人选吗?放眼老二家的孩子,哪个比得上你?”
“阿玛可愿陪我赌一场?唐中宗李显都有立安乐公主为皇太女的想法,您总不能连他都不如吧?”
望着眼中散发着野心的女儿,胤禔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清空,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自己还在研究着怎么拉老二下台,结果下面的女儿和弟弟们就都冒出来了,这合理吗?
“我怎么可能不如李显那个草包,你阿玛我优秀的很。”
地府里的唐中宗李显:我这个草包是皇上,你到死也就是个贝子,啧。
其他阿哥们:这当然合理了,大家都是老爷子的儿子,凭什么要我们俯首称臣?你们两个也就是出生的早,不然谁是‘麻宝’、‘麻花’,还不一定呢。
感受着屋内的针落可闻,佛尔果春并没有着急,毕竟急是急不出来的,她有的是耐心。
确定自己没听错,胤禔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满是不解的问道:“佛尔果春,你一向不掺和我与老二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你舍得抢你‘二阿玛’的储君之位,让他伤心吗?”
......
‘二阿玛’这个名字好难听,你就不能想个好听的吗?
胤禔:老二他抢我女儿,还想要好听的称呼,做梦去吧。
“女儿还是能分清远近亲疏的,阿玛您遗憾我不是男儿,我也有成为皇太女的志向,这不就是一拍即合吗?我们果然是嫡嫡亲的父女。”
对于自家女儿的回答,胤禔十分满意,于是昂首挺胸的夸赞道:“你知道就好,我们才是至亲,老二可不是。”
“阿玛说的是。”
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二叔虽然失去太子之位,但我会补偿给他太上皇之位。
虽然国无二主,但有几个太上皇、皇父摄政王却没有限制,只要我运作的好,叔伯们都能进化成龙,到时候我们爱新觉罗家就是地府最靓丽、最和谐的皇族。
毓庆宫内,看着佛尔果春的到来,太子心里本来还是颇为高兴的,毕竟在老爷子的严密监视下,自己也没什么能谈心的人。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被禀告到乾清宫,这毓庆宫是好,但却是老爷子亲手为他打造的囚笼。
“二叔,这是我这些日子调查来的,你看完之后,千万别动怒啊!”
看着一脸忐忑的佛尔果,太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然后接过来一看,险些没被气死。
“该死,这些该死的狗奴才,居然打着孤的名号胡作非为,贪赃枉法,孤......”
“二叔,换个角度想想,被包衣糊弄的人可不是你,汗玛法才是执政人,日后青史上,挨骂的人也是他。”
听到这安慰的话,太子不由抽了抽嘴角,你要是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老爷子才是最大的倒霉蛋,冤大头,自己这也没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挑个好时候,亲自引爆这个大雷。吃穿用度比不上奴才,老爷子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的。”
说完之后,太子与佛尔果春不由相视一笑,然后开始挑选起日子,力求让这位印象深刻,气个半死,他们真是一群孝顺的好孩子。
康熙:呵呵,你们几个都快‘孝’死朕了,朕千古圣君的名声,不能被毁于一旦啊!
佛尔果春:啧,你这么看重名声,怎么还养子为蛊呢?我们放过你。
太上皇九龙们:兄弟们,大家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