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的怒吼,再看看眼前满脸不甘的人,裕亲王不由长叹一声,“老三,你又何必执着呢?保成、保清的能力你也清楚,他们是你的孩子,大清江山早晚都要往下传,你......”
“那我早晚都要死,你来见我干嘛。”
裕亲王:......我那不是担心你想不开,把自己憋屈死吗?看来劝解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老三,你我来日方长。
暗处围观的太子见此,撇了眼一旁的老对头,讽刺道:“人家兄弟情深,连圈禁都愿意陪着一起,朕怎么没摊上这样友爱弟弟的哥哥呢?”
“彼此彼此,兄弟情这东西,朕也没见过。”
望着这二位针锋相对的模样,佛尔果春再次客串起了端水大师,“两位阿玛,都消消火,咱们还是先清除老爷子的势力为好,他如此不甘心,只怕会暗中搞事啊?”
这话音刚刚落下,太子和胤禔看了眼院中的两人,异口同声道:“想复辟,他做梦,有朕在,他想都别想。”
佛尔果春:哦耶,解决阿玛之间的矛盾,自己最在行了,只要共同敌人老爷子一出,直接妥妥的。
老爷子,你说你是多招人恨啊!
八贝勒府上,看着圣旨上的内容,胤禩不由苦涩一笑,他是该高兴佛尔果春对自己的信任,还是该为自己后半辈子感到悲伤呢?
虽然佛尔果春给的丰厚,但她给自己画的饼也太大了,自己真的不会过劳猝死吗?
“八哥,晋封良额娘、封为郡王,主理理藩院事宜......这份手笔确实比老爷子大。”
然而胤禩还没来得及说话,胤俄便急不可耐的念起了自己的。
“封我为敦郡王,入兵部,九哥,我终于不用在压制自己的天赋了,这些年,为了不让老爷子忌惮我身后的势力,我一直在装草包,如今、如今......”
看着蠢弟弟这激动的模样,胤禟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温僖贵妃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你九哥我的待遇也不差,郡王、亲王、铁帽子王,我们要一步步的爬上去,输给大哥、二哥我认,但我绝不能输给老四那个冷面鬼,雍郡王,呸。”
胤俄、胤禩:......
小时候被老四剪辫子的仇,你还没忘呢?
不过也对,咱们爱新觉罗家祖传的小心眼,你要是忘了,容易被开除族谱。
列祖列宗们:诽谤,这是赤裸裸的诽谤,老祖宗我的胸襟大得很,你们注意点言辞。
太和殿内,看着大刀阔斧开始改革的女帝,朝臣们不由咽了咽口水。
我们知道你想做出点功绩来,但你这步伐,未免也太快了吧?
陈廷敬见此,忍不住劝谏道:“皇上,治大国如烹小鲜,急是急不来的,这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官绅一体纳粮政策是好,但还是要徐徐图之,免得民间动乱,造成......”
坐在上面的胤礽、胤禔和佛尔果春对视一眼,决定先兵后礼,新旧交替,他们也该震慑群臣一番。
“民间动乱?能站在太和殿,说明你们不是傻子,政策都是好政策,你们如此阻止,不过是心疼自己身上割下来的肉罢了,朕把话放在这,谁敢动乱,朕亲自领兵踏平他们。”
“现在你们谁想试试朕的屠刀?”
望着满脸‘不服就干’,一脸要刀人的圣父太上皇,众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幸亏这人没上位,不然妥妥的暴君。
胤礽见此,出面安抚道:“诸位爱卿,这政策早在江南松阳县试点过了,连白莲教密集的地方都能成功,更何况其他地方呢?你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
一暴一温、一巴掌一甜枣,你们两个配合的如此默契,以往的针锋相对,该不会是演给我们看的吧?
“太上皇,这试点之事是何时进行的,我等为何......”
看着陈廷敬脸上的疑问,佛尔果春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挥了挥手,示意侍从把东西发下去。
陈廷敬将手里的东西看完以后,面色复杂的看着上面相处和谐,仿佛一家三口的几人,无上皇康熙输的不冤,虽然天高皇帝远,但被糊弄成这样,也是少见。
“陈廷敬,最终结果在这摆着呢,你还要阻止吗?”
在实打实的结论面前,朝臣们只得选择了听命,割肉总比送命强,他们能忍忍忍!
咸安宫内,接到佛尔果春故意传进来的消息,康熙直接将手边的东西回落在地,大骂道:“滚,都给朕滚,那个妖女毁了朕的大清,毁了朕的名声,如今还想毁了朕的身子,朕绝不会让她好过,等......”
裕亲王见此,连忙开口道:“老三,既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你何必动怒呢?”
然而回应他的,是双目赤红、满脸愤恨的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