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去看鹿栀的眼睛，只厌恶地别开脸：“我说过，你永远和芝儿比不了，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如果不是你，芝儿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导演骂？”
“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自己嗑得一身青紫。”
“鹿栀，我信佛，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说话，你知道我的手段。”
“你所谓的退出，就是一边偏执又疯狂地爱慕我，一边又为了我去伤害芝儿？”
他就不信了，鹿栀这个舔狗，会在听到他说了那么重的话以后，还死不悔改。
鹿栀神情淡漠地看着他：“别自作多情了，秦淮之，你在我这儿已经没那么大魅力了。”
秦淮之对上她的眼神，心脏倏地一颤。
只一眼，他只觉脑中轰然，理智再次轰然倒塌。
从刚刚开始就攥着她没松开的那只手越发灼热，掌心里细腻柔嫩的触感让他疯狂。
有什么隐秘又偏执的占有欲在疯长。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推开林芝儿把鹿栀狠狠揽入怀中好好安慰。
秦淮之的呼吸骤然急促，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对，知道自己该放开鹿栀的手，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
可他做不到。
不仅做不到，还跟上瘾了似的，越发贪恋地盯着她的脸，不舍得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真是见鬼了，这个舔狗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秦淮之努力在脑海里回想从前鹿栀的模样，灰扑扑，像一个见不得光的蛆虫，油腻厚重的刘海，永远挺不直的后背，渴望又谄媚地盯着他的眼神。
所有的努力回想在对上面前的鹿栀时，全部破碎。
见鬼的理智全然崩盘，他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她！
林芝儿见状，连忙把人拉回到自己身边：“淮之！”
她放大声音，嗓门有点尖锐。
秦淮之惊醒，皱着眉头强迫自己松开了鹿栀的手。
他没敢再去看鹿栀的脸，只阴沉道：“别再为难芝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鹿栀神色倔强地盯着秦淮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没品的人？秦淮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秦淮之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芝儿误解你了？”
鹿栀冷哼一声：“总之，我没有排挤林芝儿。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撒谎。”
她身形瘦弱，苍白的小脸上却满是坚韧又倔强的神情，鲜活得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
秦淮之有一瞬都茫然了，从前待在他们身边时，鹿栀有这么鲜活吗？
林芝儿眼看着秦淮之又要着迷了，心下气得要死，只好把人拽回去：“淮之，算了，我都说了，别跟她计较嘛。”
她强行把人拽回到豪车边，不许秦淮之去看那边。
秦淮之有些无奈又好笑：“芝儿，不是你让我来帮你出气嘛？”
林芝儿见他恢复正常，气得直跺脚：“对呀！你也知道我是让你来帮我撑腰的，结果你眼睛一直看她，她有那么好看吗？”
秦淮之见她气得像只炸毛小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不好看，你最好看。”
林芝儿一把将人塞到车上：“好了，你快回去吧！不要你给我出气了！”
她用生气来掩饰恐慌。
每次秦淮之对上鹿栀，都会被她那张脸蛊惑，不停心软退让。
之前两次还可能是她多心。
但是今天，她故意把秦淮之喊来试探情况，果然又是这样！
这个贱人一定学了什么心理学上勾引人的催眠术之类的。
她不能再让秦淮之和她接触了。
林芝儿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看来她是小瞧了鹿栀这个贱人。
几年不见，她的心思倒是比以前深了许多。
她不能再大意轻敌了。
鹿栀看了一眼站在酒店门口警惕的林芝儿和驱车离开的秦淮之，眼底划过一抹嗤笑。
这就顶不住了？
她还没开始大动作呢。
鹿栀带着小屁孩回了酒店房间，点了两份外卖。
傅小州黑着脸，不情愿地接过筷子：“最后一次，以后别再给我吃这种没营养的垃圾食品了！”
鹿栀嘴角微抽，懒得戳穿他。
上次连粉带汤吃光光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鹿栀从自己存款里肉疼地拨了200块钱出来，点了烧烤发在微信群里。
丧尸王哄抢完小烧烤，差点儿给鹿栀跪了。
人鱼公主：【@鹿栀，这是什么玩意儿？好好吃！！！】
鹿栀：【小烧烤，我们……陆地上特有的一种小零食。】
人鱼公主：【好好吃啊！谢谢宝宝，下次发这种红包可以艾特我一下吗？我有时候在睡美容觉，不一定能看群。】
鹿栀：【可以哒。】
她又问：【上次我在群里抢到了一个指向性引流的小道具不知道谁发的，我还想要一个，可以用烧烤交换吗？】
这才是她点烧烤来贿赂人的目的。
狼王：【是我们星际研发的小科技道具，我我我！我给你！】
鹿栀也没推辞：【谢谢。】
狼王：【不用谢呀宝宝！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开口！】
丧尸王不甘示弱：【还有我！想要什么技能问我！我这里超多用不完的技能核晶！】
合欢神：【宝宝！我也可以给你好多东西！你喜欢什么？解毒丹要不要？修炼秘籍要不要？灵气丹药也可以！】
管理员小宝都蹦出来了：【小鹿，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我们哦，千万不要自己逞能！】
鹿栀觉得奇怪，这些人今天怎么都这么热情？
她点头道了谢，拿到了想要的道具后关了微信群，麻溜吃完饭，洗漱完架起手机开始直播。
人鱼公主给了她灵感。
突然就想要画一条美丽又充满性张力的雄性人鱼了，正好《无极限》里男主的其中一个形态也是人鱼。
“哈喽，大家晚上好呀，这里是不死鹿，今天晚上我们画人鱼哈。”
她跟直播间的人打完招呼，将指向性引流道具用上，开始动笔在ipad上画画。
那五个神秘的电话号码用户果然很快点了进来，还像上次一样，不吱声，也不发弹幕。
不停有路人点进来。
【卧槽，好伟大的一双手！】
【妈妈！我看到真神迹了！】
【新人刚刷到，请问是直接舔还是走程序？】
【太太声音好好听，手也好好看，画面看着好舒服！爱惹！】
鹿栀耳朵里戴着耳机，正在听《无极限》的小说。
她打算在开拍之前先把原着看完。
小说里的男主处于人鱼形态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的。
耳朵里播放着小说，脑海中关于人鱼的形象开始越来越丰满。
鹿栀画画的时候很专注。
她参考了一些人鱼和海洋的元素，加上小说里的设定。
一张人鱼的草图几乎10分钟不到就勾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