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吃，没忍住也忘记自己还在和男人置气，口齿不清的道：“哥哥这个好吃，是素馅的一点都不甜，你尝尝。”
白夜宴抬着的手一顿，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蠕动的小嘴。
芝芝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轻咳一声想要化解尴尬。
白夜宴收回那些芙蓉红豆酥的手，看着芝芝在同样的的位置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味道确实不错。”他意有所指。
“我……”芝芝慌张的想要站起来，却被白夜宴的另一只按住肩膀。
“还未吃完，去哪？”白夜宴幽深的眼瞳含着极重的情绪看着芝芝。
芝芝喉咙不受控制发出一声软颤颤的惊呼，一双眼睛在顷刻间湿透了，耳后有霞红色悄然爬上。
“我……我吃好了。”
“可朕还未吃好，你喂朕。”白夜宴把手中红豆酥放进芝芝手里，教她怎么喂食。
白夜宴就着她白皙的指尖，用唇衔走糕点，湿润的舌尖有意无意的舔舐过她的指尖，温度过分炙热，烫得她手指微颤。
白夜宴目光微微偏离，低头看着她颤抖的手指，粉嫩的指腹红得快滴出血。
芝芝只觉得这个男人就是狐狸精，万年前勾引她，现在又在勾引撩拨她。
白夜宴只觉得她的指尖很软，还带着淡淡的花香，那是自身带来的体香，和他记忆中的味道一样的干净美好又诱人。
不甜吗？
甜的。
这是白夜宴这几年来觉得最甜的一晚。
芝芝抬起兔子眼，眼底清澈，“陛下觉得味道如何？”
白夜宴喉咙滚了滚：“尚可，甜食吃多了也不好，容易蛀牙，喝点清粥吧。”
一碗粥，白夜宴喂她吃了半碗小丫头就吃不下了，口中甜味还未散去，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好。
清晨，芝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云灵听到动静轻声说道：“姑娘，时辰还早，您再多睡一会。”
“唔……不睡了。”芝芝摇摇头，试图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些许。
“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云灵伺候芝芝洗漱，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姑娘，奴婢听说今日陛下要下基层，您要不要也出去散散心？”
芝芝垂眸听着，握住筷子的手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动筷。
“不用了，天气寒冷，我还是待在院子里吧。”
入夜，芝芝这个时辰本该早早睡下，但今日她总是心神不宁，略浓的茶水在口腔中散开，眼底因为困意在灯影下浮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姑娘可是要睡下了？”云灵见她哈欠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连忙担忧的询问。
“我还不困，你给我讲讲这两天可有发生什么事儿？”芝芝趴在小几上，眼皮慢慢合拢，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最终归于平静。
云灵刚要扶她，白夜宴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的湿气和酒意，长臂一伸，把娇俏柔软的少女身子搂进怀中，冷冷对云灵吩咐。
“出去！”
云灵赶紧低头垂眸快速退出房间。
夜也深沉，烛火爆出轻微的响声，白夜宴一双黑眸猩红，大手拢上盈盈一握的细腰，指尖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身体深处因酒精而涌出来的不受控制的欲念快要把他逼疯，恨不得把怀中已经入睡的少女揉碎吞入腹中。
滚热的汗水顺着他清俊的脸颊滑落，那双明明看什么都没有任何情绪眼睛，此刻透着秾丽的妖异，让人心惊胆战。
滚烫的鼻息落在少女无瑕的肌肤上，带着轻微的喘息声，白夜宴喉咙滚了滚，克制住想要咬上脆弱的脖颈的冲动。
因为长期的克制而得不到满足的私欲心，万年来骨血里弥漫着不受控制的渴求，在这冷寂的夜里，变成歇斯底里的恶鬼。
“素素……”
白夜宴低声呢喃，薄唇慢慢衔住芝芝柔嫩的指腹，牙齿渐渐用力。
“疼……”
芝芝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泛着水雾的眼睛里满是茫然。
她动了动手指，觉得指尖发痒，抬起手一看，食指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红了一小块，就像被蚊虫叮咬的，可是大冬天的哪里来这么厉害的蚊子？
云灵掀开蚊帐，一脸笑意的看着芝芝：“姑娘可算是睡醒了。”
“嗯……”芝芝慵懒的应着，云灵见她这模样忍不住偷笑。
“姑娘想不到您昨夜如此好睡，尽睡到申时一刻，昨夜下了一夜的毛毛细雨，今日气温骤降，外面的小道都结了冰块。”
芝芝茫然的点头，昨夜她睡得格外沉，除了做了一不可描述的梦之外，竟然没有听到屋外的雨声，看来最近坐马车真的太累了。
早过了午饭的时辰，芝芝也不饿，索性用牛乳羹就着糕点随意吃了一些，外面又开始飘起毛毛细雨来。
芝芝坐在窗前，怔怔的看着廊坊下的雨帘，轻轻揉了揉冰凉的手心，紧了紧身上的羊绒毯。
这东南地界她还是小时候来过，时正值夏日，这边的天数特别凉爽，可惜后来爷爷和爹爹战败，东南郡县均被四国划分一半，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好在现在被划分的郡县都被收复，她不得不承认，那狗男人确实是个合格的好君王。
一连在甘羊逗留了几日，天寒雨湿，虽然并没有下雪，但雨后那无孔不入的寒意无处不在，冷入人的骨子里。
他们又踏上了回中州的路。
“冷就靠过来挨着朕。”
“离那么远，朕是洪水猛兽不成？”白夜宴手执书卷，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紧裹着毯子的少女。
芝芝紧咬下唇，最终还是禁受不住寒意往白夜宴身边挪动。
白夜宴眼神落在书卷上，见她乌龟似的笨样子不由得好笑，空虚的长手直接把人揽进怀里。
“陛下明知四国国主求见，为何置之不理？”芝芝转移话题，但挨着白夜宴火热的身体，身上的寒意确实散了不少。
哼！狗男人身上还挺热乎。
端着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背地里厚颜无耻。
“他们求见朕就必须见？”白夜宴合上书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似笑的弧度。
又这死样子！芝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再在心里骂朕你试试。”白夜宴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说得漫不经心。
芝芝撇嘴，没有应声。
白夜宴把人搂紧，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清冷淡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们要直奔中州，下次朕在陪你去湘州小住一段时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