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寡妇和小翠见状也是喜笑颜开,钱寡妇笑着对黄初平说道:
“道长,多亏了您啊,要不这几个村子的村民就倒霉了。”
李昊天则是感慨,自家师父那怀中的东西可真多,掏都掏不完。
他数了数,至少有几十包了,真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钱寡妇茶水铺这里,前来看病的村民越来越多。
而玄通道人那里,可就门可罗雀了,因为病人知道消息之后都往黄初平这里跑。
不到两天的时间,马财主家的医馆门外就没有了一个病人。
这让玄通道人十分的疑惑,当即将徒弟叫了过来,让他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奇怪,这两天的病人都到哪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玄通道人和马财主站在医馆门前,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皱眉道。
“难不成他们的病都好了?”
马财主看向玄通道人询问道。
他不懂看病,还以为是玄通道人投下的毒不够厉害,那些人都扛过去了。
“哼,不会的,他们喝了棺材里的尸水,没有我别人准医不好。”
听到马财主的话,玄通道人当即自信的摇了摇头。
他下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取自僵尸身上的尸水。
这种毒,普通的草药是治不好的,只有一些含有灵力的草药或者丹药,亦或者用一些修行手段才能治好。
他这些天治疗所谓的瘟疫,其实也并非靠着开出的草药。
那些草药不过是普通的,晒干后的车前草磨成粉做成的,几文钱一副,喝了最多利利尿,没其他作用。
他治病主要是用法力,将这些人体内的尸气提取出来。
因为这些人喝的水里面的尸气都比较淡,所以去除尸气,对于玄通道人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并不会耗费多少精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自信的原因。
按道理来说,他下的那些尸水,足够污染整个河流的上游,好几个村庄的水源了。
但这两天看病的人,加起来也不过才看了半个村子,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
而且他下的毒控制好了量,短时间内并不会致命,除非拖上几个月。
再加上他收的钱也是算计好的,根据周围的几个村庄各家各户平均的钱财来算,只要咬咬牙或者借一点,还是能凑出来看病的钱的。
除非是那些特别穷,或者本身已经有欠债的才看不起。
否则至少一半以上的村民,都是能拿得出这些钱的。
不过拿出钱之后,在家里也基本上是一无所有了,有的甚至要卖田卖地。
这也是为什么玄通道人要和马财主合作的原因。
一来他需要有当地有威望的人配合,也需要一个场地。
再者玄通道人是属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做法,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所以他要那些地也没有什么用。
但马财主不同,马财主虽然也喜欢钱,但更愿意拿地,所以两者一拍即合,马财主要地,玄通道人拿钱。
很快,跑去外面调查的手下回来了。
“师父,不好了!村口茶铺的钱寡妇,她也会治病了!”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急匆匆跑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气喘吁吁地朝着玄通道人说道。
“哦,她是怎么治病的?”
听到徒弟的话,玄通道人当即眉头紧皱,追问道。
他心中满是不屑,有些怀疑弟子说的是否属实,一个卖茶水的寡妇,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本事?
“听说她把井里的水给别人喝,当场就好了,还不收钱呢!”
见师父满脸怀疑,穿黑衣的徒弟,语速飞快地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当时的情景,描述着村民们喝完井水后病情好转的模样。
听到徒弟的话,玄通道人和马财主当即脸色一变。
看来这钱寡妇,还真把瘟疫给治好了,这怎么能行!
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钱寡妇这么做,简直就是公然抢他们的生意。
而且对方居然还免费治病,白花花的银子不要,便宜这些泥腿子,真是造孽!
马财主气得双手叉腰,脸上的横肉不停地抖动,嘴巴大张,愤怒道:
“这还得了!我们费尽心思搞的生意,就这么被他们搅黄了。”
“好,你马上带几个人去,把钱寡妇的那口井给我封了!”
玄通道人当即恶狠狠地吩咐手下的几个徒弟去封井,还嘱咐徒弟好好教训一下钱寡妇,威胁她不许再给别人看病。
看病还不要钱,这怎么能允许?
安平县不允许有这么牛笔的人存在!
必须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否则他还怎么挣钱?
得到命令的几个徒弟当即眼神一凛,摩拳擦掌,拿着家伙就往外冲。
他们是玄通道人的徒弟,也是他的打手,同样也是和玄通道人一样的货色。
玄通道人每次骗了钱之后,肯定要给他们分钱。
那钱寡妇把病人都吸引了过去,也是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这群徒弟们也十分积极,一心想要给师父出这口恶气。
而此时,黄初平和李昊天依旧在茶铺这里摆摊看病,打算把这里的瘟疫彻底解决了再离开。
经过这两天的口口相传,周边的大部分村民都来这里了,只剩下一些腿脚不便或者外出没有听到消息的。
不过周边村子的瘟疫基本上已经被压下去了。
随着黄初平这边的名声越来越大,很多没有得瘟疫,但有其他病的病人也来这边看病,所以钱寡妇茶水铺的队伍也不见减少。
不过黄初平也并没有不耐烦,相反,他一刻不停地在看病,而且提供的药也是免费的。
这让黄初平的形象在众村民心中不由得高大了起来。
“徒儿,给她喝碗水。”
看完上一个病人,黄初平又接着看下一个。
他眼神专注,双手轻轻搭在病人的手腕上,仔细地号脉。
一把脉,黄初平便知道这人是染了瘟疫,当即让李昊天倒碗井水给病人喝,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包药。
他的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