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四名忍者
“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不久之前我在湾湾和岛倭国的忍者起了些冲突。后面可能还会有忍者前来,您明天就吩咐下去,村里的巡逻队加强巡逻,遇到可疑之人立即拿下,遇到危险可以开枪。”
老丈人拍了拍李松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毅:“放心,交给我。你自己也千万当心点,我听说岛倭国的忍者都跟疯狗似的,一旦咬上就不松口。”
等李松回到家时,窗户上已经隐隐泛出淡淡的鱼肚白。他顾不上休息,径直坐在桌前,翻出纸笔,在纸上迅速画了个简易的关系图——影鸦流忍者、刘队长、刘三爷,三个名字被红笔重重圈着,中间用箭头紧密相连,而最顶端则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与此同时,在深城,程松正坐在巡逻队办公室里,烦躁地用指尖在桌面上不停敲击,发出“咚咚”的声响。窗外的梧桐叶早已落得精光,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肆意乱晃,犹如无数只张牙舞爪抓挠的手。
“刘长根呢?叫他立刻给我滚进来!”程松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带着难以压制的火气。他的军绿色制服外套随意扔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白衬衫,领口被扯得有些歪,显得狼狈而又愤怒。
片刻之后,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搓着双手,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程局,您找我?这大半夜的,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啊?”此人正是收了黑钱的刘队长。
程松抬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仿佛淬了冰一般寒冷:“紧急任务没有,要命的事倒是有一件。几天前的蛇口码头,你是不是放了一个穿黑衣服、带刀的岛倭人上岸?”
刘长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开始躲闪:“程局,您这说的是啥呀?那晚我亲自带班,码头防线固若金汤,别说是人了,就连只鸟都甭想飞进来。”
“哦?”程松慢悠悠地转动着桌上的配枪,枪管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那我怎么听说你收了钱,把国门当成自家的后菜园子,连忍者都敢往里放?”
刘长根的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腿肚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但他仍梗着脖子拼命喊冤:“程局!这肯定是有人跟您造谣啊!我刘长根对组织那可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干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您可千万别听信谗言啊!”
程松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茶杯里的水被震得溅了出来,在桌面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湿痕:“忠心耿耿?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他霍地站起身,手指几乎戳到刘长根的鼻子上,“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放没放?”
“没放!就是没放!”刘长根咬着牙,死鸭子嘴硬,心里还在盘算着只要没有确凿证据,程松就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凭空给他定罪。
程松盯着他看了三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枪,“哗啦”一声熟练地上了膛。刘长根见状,吓得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上。
“程局!您……您这是干什么?”刘长根惊恐地叫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干什么?”程松冷笑一声,突然转身,对着墙上的靶心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子弹擦着刘长根的耳朵呼啸飞过,在靶心瞬间炸开一个深深的洞。
刘长根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巨响,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缓缓流下。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竟是鲜血!刹那间,他裤裆里瞬间湿了一大片,一股骚臭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我说!我说!”他终于彻底崩溃,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是我放的!是刘三爷让我放的!他说给我三百块,让我半夜三点把人从三号偷渡口放进来!我当时鬼迷心窍,就……就答应了……”
“刘三爷?”程松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危险的光芒,“哪个刘三爷?”
“就是以前‘三联帮’的刘三!前段时间严打的时候,他躲去了香江,两个月前又偷偷溜了回来。仗着手下有几十号人,一般人都对他敬畏三分,道上的人都称他为三爷!”刘长根抖得像筛糠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程松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废物!给我把你那几个跟着你收钱的心腹都叫过来,要是少一个,你这辈子就别想出这道门了!”
天刚破晓,巡逻队的院子里已经押着十几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人,都是刘长根的心腹爪牙。程松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亲自带领武警,如疾风骤雨般直扑刘三的窝点——城郊一个废弃的罐头厂。
晨曦中,枪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刘三的人显然毫无防备,根本没料到会来得如此之快,不少人还穿着睡衣就被堵在了被窝里。刘三本人倒是企图从后墙翻墙逃窜,却被眼疾手快的程松一枪精准地打在腿上,伴随着一声惨叫,他重重地摔了下来。
审讯室里,刘三面色惨白如纸,紧紧捂着流血不止的腿,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程局,我认栽了。我愿意老实交代。”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好好表现,立下大功,我会替你向上面求情的。说吧,把你最近干的违法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程松的声音冰冷而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刘三,仿佛要将他看穿。
刘三开始娓娓道来,起初说的都是些偷一笼包子、收点保护费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听得程松困意渐浓,连连打哈欠。刘三见状,心里明白这样下去根本不行,要是程局长没了兴趣,他还怎么立功赎罪啊。
“程局长,我得跟您说件重要的事。”他喘着粗气,眼神里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你们抓的那个忍者,可不是唯一一个。上礼拜我还送了三个过去,全都是影鸦流的,至于现在他们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