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两道恐怖的能量如两颗巨大的陨石狠狠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变幻。
那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摧毁。
这一刻,天地间宛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刮起了遮天蔽日的龙卷风。
那龙卷风如一条愤怒的巨龙,肆意地席卷着城中的一切,风沙走石,飞沙漫天。
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不少修士见状,纷纷施展护体手段。
或撑起玄力护盾,或祭出法宝护身,将那狂暴的龙卷风隔绝在外。
同时,这些修士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那处升龙台,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都想要知道这惊天动地的一击过后,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
过不多时,狂风渐渐平息,风沙散去,犹如一场噩梦终于结束。
而后众人便见场中二人各自立于升龙台两侧,宛如两尊对峙的战神。
阚无双的白袍早已破损不堪,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此刻变得脏兮兮的。
上面满是尘土和血迹,脸色也泛白如纸,气息紊乱,显然在这场激烈的碰撞中吃了不小的亏。
陆无为的黑白相间的道袍亦是出现破洞。
那破洞之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道袍的一角。
但他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不屈的斗志。
“平手?”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开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什么平手,你眼瞎啊,没看到陆无为都流血了吗?他败了!”
支持阚无双的修士面露喜色,好似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神情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放你娘的屁!阚无双的状态明显更不好,怕是伤的更重,说不定已经伤及根本了......”
支持陆无为的修士毫不示弱,立刻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狂热。
一时间,在场修士议论纷纷。
声音嘈杂如市井。
各种观点和猜测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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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李卿缘亦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着二人此刻的状态。
他微微闭目,细细感受着周围空气中残留的玄力波动以及二人身上散发的气息。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他竟发现,陆无为的气息沉稳而绵长,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
隐隐间还有再战之力,那股坚韧不拔的斗志如同燃烧的火焰,在暗处跃动。
而反观阚无双,气息虚浮不定,好似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似有气血逆行之象!
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体内玄力紊乱不堪......
这一发现让李卿缘不禁多看了陆无为两眼。
目光中满是好奇与诧异,心中暗自思忖:
陆无为竟能逆伐天骄榜第四的阚无双?
佛门弟子果真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底蕴和实力,恐怖如斯,实在不容小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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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场中。
阚无双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死死地盯着陆无为。
那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杀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现出来。
他只觉今日之事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
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般的修士或许看不出他体内的真实状态,但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
自身已然受创,五脏六腑都似被重锤击中,隐隐作痛。
而反观陆无为,只是擦破点皮,那点伤势在他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尚未突破王者境的陆无为都已这般强大;
若是让他顺利破镜,那岂不是如虎添翼,日后自己想要战胜他,怕是难如登天......
当下,阚无双眼底闪过一抹隐晦至极的杀机。
那杀机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冰冷而致命。
但很快他又将其收敛起来,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冷漠高傲的神情。
此时,只见对面的陆无为神色从容,双手缓缓拱起,微微欠身,朗声道:
“承让!”
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随后,他便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下了升龙台,继而悠然离去。
背影潇洒而飘逸,犹如一位看破红尘的隐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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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陆无为此言何意?难道他真的赢了?”
“难道是阚无双败了?这怎么可能,阚无双可是天骄榜第四的强者啊!”
“不可能!依我看,是那陆无为受了重创,不敢再战,这才匆匆离去,想要保存最后一丝颜面......”
“言之有理,定是那陆无为不敌,落荒而逃了,不然他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
场下众修士再次议论起来。
声音嘈杂不堪,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各种猜测和观点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场面变得愈发混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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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无双置身于那如潮水般涌来的议论声中。
只觉每一句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在他那本就脆弱的自尊心上。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犹如被无数双无形的手狠狠扇了数巴掌,滚烫而又刺痛。
陆无为此举究竟什么意思?
是在故意嘲讽他吗?
还是另有深意......
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却又毫无头绪。
关键是,他此刻还不能承认自己落入了下风。
毕竟,他可是天骄榜上赫赫有名的强者,在宗门内外都享有极高的名望。
一旦他亲口承认失败,那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声誉必将毁于一旦,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故而,在急促地喘息几次后。
阚无双努力平复着内心如波涛般起伏的心情,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往日的镇定与从容。
继而,他缓缓开口,声音略显沙哑却仍带着几分傲然:
“承蒙诸位道友不辞辛劳,来此观战,这份情谊,在下铭记于心......”
“只是,在下此刻还有要事亟待处理,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他一刻也不愿在这令他尴尬的地方多留。
好似再多待一秒,那最后的体面也会如破碎的瓷器般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脚步匆匆,快步离去,那背影在旁人眼中,竟有几分逃也似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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