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爷子懒听丁薇言说，扭过头夸丁萱：“萱萱最乖巧，老老实实上班。”
丁萱咧嘴，她倒是想折腾。
没那个胆子。
丁薇：“等我挣钱了，看我怎么孝敬您。”
丁老爷子轻哼一声：“我等着。”面对李映棠，又染上笑：“让你看笑话了。”
“不算笑话，薇姐姐能力不俗。”李映棠说。
丁薇只有一个缺点，出身好被人捧习惯了，不自觉端架子。
好在为人谦虚懂得克制，并不令人讨厌。
丁薇得意了：“听见没有？”
丁老太太道：“行了，瞎嘚瑟。”
“.........”
..........
天色暗沉时。
李映棠和秦霰走出丁家，丁萱和丁薇站门口目送。
后者忽然道：“秦霰，你是外科的大夫，你会不会割双眼皮？”
“不会，得找眼科。你帮别人问？”秦霰发现她的眼睛本身便是双的。
“替朋友问的，她想找个认识的大夫，让我介绍。我认识几个割过的朋友，可其中有一个割失败了，变成了大小眼，迎风流泪，如今出门需戴墨镜。”丁薇道。
秦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给的便是最好的，不至于动刀子。”
丁薇：“你长得好你当然这么说。”
秦霰：“.......只看别人的外貌，都是肤浅之人。”
“我肤浅。”丁薇说。
秦霰不接话了。
李映棠噗嗤一笑：“阿霰，你打听打听，你们院里谁会做，且保证能做好。”
秦霰点头：“好。”
李映棠又道：“薇姐姐，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不着急。”
“.......”
..........
月亮初升，马路上，行人寥寥。
李映棠和秦霰并排骑行。
她分享自己工作上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
秦霰静静的听着，偶尔应两句。
李映棠道：“听说医院的八卦很多？你也讲讲。”
“听谁说的？没有。”
李映棠：“好吧，回头等程十考完了，让他给我讲，村里好玩的事多。”
秦霰:“.......”程十和她年纪相仿，好像更谈得来？这可不行！“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内科的一个主任和输液室新来的护士好上了，原先和主任在一起的护士受到了冷落，生气跟踪主任，看见主任和新护士进了招待所，实名举报。主任被调走，护士开了。”
李映棠：“这么刺激？你听谁说的？”
秦霰：“......无意中听到的。”
“还有吗？”
“没了。”秦霰眼眸微闪，太多讲不完，不能让她知道。
“..........”
...........
接下来的几天。
李映棠按部就班守店铺。
这一天早上，程十上门，兴奋的告诉她，他的预估分数560。
李映棠：“我就说你会考的不错吧。”
程十笑起来：“多亏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李映棠提点道：“别感谢的太早了，还有志愿的一关。”
程十拿出学校发的填志愿辅助书籍：“专业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填哪个。”
“你在学校没问老师么？”
“老师让我们自己选择。”程十道。
李映棠估摸老师怕自己提供的意见，导致学生落榜，惹祸上身。她认真翻看燕京师范往年的录取分数线。
发现程十可选择的专业并不多。
语言类心理学类，大冷门，分数线不高。
教育和理科类分数线很高。
程十的数学成绩不错，英语死记硬背，简单的卷子，上个九十分很勉强。
“填个数学专业吧。”
程十：“这个专业录取分数线很高，和我预估的分数差不多。”
李映棠：“拼一把。”
三个志愿。
两个在燕京本地，一个在南方。“我外公家在这边，那边的工资不比燕京少，你自己考量。”
“听你的，我也不懂。”
李映棠：“......真去那里读书，你家里人不会怨我吧?”
“我能考上大学，他们已经很高兴了。”
李映棠一笑：“那你去填吧。”
“诶。”程十带着资料走了，下午回来说已经填好了。“秦大嫂，我先回村了，你有空可以进村玩玩。”
“好的。”
“.........”
..............
李映棠不用再为程十补习。
空出的时间，读书画画，闲暇时为院子里的菜浇水。
隔壁的大娘过了心理的那关，主动来串门。
“丫头，今天休息啊。”
“是的大娘。”
大娘主动道：“我儿媳妇坐完小月子已经去上班了。其实啊，孩子多并不好，儿媳妇年纪也不小了，生孩子有风险。家里有儿有女，已经足够了。”
李映棠并不接话。
大娘又道：“你俩结婚有一阵子了，不抓紧趁着年轻生一个啊。”
李映棠很想生，前两天来了大姨妈。“一直在要。”
“一直没要上啊。”
李映棠嗯一声。
“是不是小石头的问题？他原先吃不好住不好的，又要照顾病人，身体垮了也有可能。你多买点好的让他补补。”大娘道。
李映棠笑着道：“有劳您操心。他没什么问题，多半在我。”
或许她由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们之间，存在生殖隔离？
心里正想着他。
下一秒，他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灰色的野兔。
他先同大娘打了声招呼。
李映棠：“哪来的？”
秦霰：“回来的路上在一位老乡那买的。”
李映棠：“怎么吃？”
“你说。”
李映棠：“红烧吧，然后在锅边贴一圈锅贴。”
“好。”秦霰坐水井边杀兔子，大娘同他讲方才和李映棠说过的话。“你媳妇说，多半是她的问题，你是大夫，得帮着她。”
此时的李映棠收了院里的衣服回房间，对于大娘的说辞，并不知情。
秦霰道：“她没问题，有问题也是我的问题。”
“你们两个，这事儿也抢着承担啊。”
秦霰笑笑：“事实如此，您留下吃个饭？”
“不了。”大娘走了。
院子里恢复安静。
李映棠收好衣服出门：“阿霰，你的那个药什么时候有空再熬一份，丁薇说她身边的小姐妹向她打听在哪儿买的，想要一份。这么看，药膏的受众应该很广，我准备拿到制药厂推销。”
秦霰：“人家理你么？”
“我找了丁大哥，他给了我一封介绍信。”李映棠说。
秦霰无比佩服她的行动力。
只要有主意，会马上做。
活该她发财。
“丁赢是不是把我的镜头剪了？”秦霰道。
他拿着录像带到席岳家播。
他的镜头比席岳的时间都少。
录像机在她手上，她拍了席岳和丁赢，不可能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