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提及办升学宴，李唐嫌丢脸：“又不是燕京大学，办什么升学宴啊。”
李老爷子：“燕京大学就高人一等啊。我前儿还在新闻上看见燕京大学的学生犯罪，好学校，不代表有出息。学校不好，也不代表没出息。咱大孙儿身体健康，人品过关，比读什么大学都强。”
李映棠十分赞同，还得是太爷通透。
有些事情注定的，勉强不来。
李唐一噎：“我不管了。”
“你不管我管。”李老爷子道：“大孙儿，你想要什么礼物？”
李镇圭：“没什么缺的。”
这时电话响了。
许清月离电话近，伸手接起。“喂，你好。”
“阿姨，是我，天雎。李镇圭在吗？”
“在。”许清月把电话交给李镇圭。
“喂？我拿到通知书了。”李镇圭报喜：“燕京工学院。”
林天雎哇一声：“好厉害，少考一门居然有大学上，你真是个天才！”
电话有外音，大家听得清清楚楚。
李映棠惊讶，老妈居然知道这事儿。
李镇圭龇牙：“来我家玩吗？我最近刚谈成一个单子，老爸给我放了一周的假。”
“好棒。你才比我大两岁，就能自己挣钱了，我什么都不懂呢。等我过去，你教教我怎么挣钱。”林天雎音未落。
李镇圭便听话筒另一边传来男人的呵斥：“不准去。”
林野火大，什么挣钱？
见李镇圭才是目的吧。
十六七岁的小孩，不好好学习，成天惦记别人家的流氓！
那个李镇圭有什么好的？
包括那个李唐，口口声声，燕京大学稳了。
结果燕京工学院，听都没听过。
大专吧？
说什么少考一门，高考这么大的事，居然少考一门。
缺心眼儿。
李唐心道，完了。
那家伙来气了，可别尥蹶子了。
林天雎回头瞪一眼林野，轻叹：“老爸不让去，要么你来，我带你骑马，打球，欣赏风景。”
李镇圭：“行啊。”
两人约定好时间，李镇圭放下电话。
李老爷子道：“你一个人去南方，能行吗？”
李镇圭：“有什么不行？我都成年了。”
李老爷子问李唐：“你让他去啊？”
“是该出去闯闯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里没去过？你们不要一听他说出远门就紧张。”李唐道。
许清月开始叮嘱：“路上要小心啊。”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李镇圭对独自出远门期待感十足。
.........
这一边。
林天雎开始计划游玩的地点。
林野道：“李镇圭怎么会少考一门？”
“考试第二天下午，谁把他闹钟关了，他睡过头迟到，看大门的不让进，没考。他还挺厉害，少考一门照样上大学。”林天雎道。
林野：“.......考试睡过头？你确定不是他自己没开闹钟？”
林天雎：“李镇圭不会骗我，我怀疑别人嫉妒他，故意使坏。”
林野：“.......大家忙着考试，谁嫉妒他？我看他是学习差，故意找的借口。你别跟他一块儿玩，他成年了，你没有。你长得漂亮，万一他对你起色心，对你耍流氓，到时候你，你怀孕了，你说你怎么办？”
他认为有必要和女儿谈谈这事。
林天雎一一反驳：“他学习挺好，我见过他复习的卷子。厚厚一摞，分数很稳定。我长得漂亮吗？我觉得他长得才好，打小我就觉得他标致，那个脸，那个身材，完美。他家里人都没担心我对他耍流氓，你倒担心起来了，自作多情。”
林野默默摸一把额角的冷汗：“你眼光不行，他哪里标致了？他戴个假发和棠棠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女人，按他们那的话，娘们儿唧唧，他有什么身材？白斩鸡一只，你别跟他玩，柔柔弱弱，遇到危险他根本没法保护你。”
“我眼光好的很，你别试图塑造我的审美啊，我不用他保护，我保护他。”
林野：“.......”油盐不进！
“忘了问，棠棠来不来，好一阵子没见她，莫名想念。”林天雎拨通李镇圭的电话。
少年略显稚气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林野一头黑线，想念棠棠，打电话找李镇圭？
李镇圭哪一点吸引她了啊。
林天雎：“你问问棠棠来不来？”
李镇圭稀奇：“你怎么知道她在我身边？”
林天雎扬眉，棠棠在他旁边？“猜的。”
李镇圭视线一落：“棠棠，你去南方吗？”
李映棠颇为直接道：“最近没什么空。”
李镇圭重复李映棠的话。
林天雎又道：“棠棠家小孩呢？你可以带她的孩子来啊。”
李映棠干脆利落道：“想都别想。”她家小孩好动，她稍不注意人就跑不见了。
李镇圭带着出远门，丢了怎么办？
............
过晌后，李映棠离开李家。
靠近自家附近的街道，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好像冯琪。
巧合还是有意？
韩小鱼进去后，冯琪疯了一段时间，被家里人再次送进精神病院。
出院了吗？
报复？
她立马警惕，进家门接近主屋时喊孩子。
“团团，团团。”
软软萌萌的回应声传来：“妈妈，我在这儿。”
李映棠抬头，二楼的窗户处，小孩冒出一个头。
李映棠一笑：“在那干什么？”
“随便玩儿。”
李映棠迈入主屋，小孩从楼上跑下来：“妈妈，今天回来的真早。”
李映棠笑道：“回来早不好吗？”
“好。”小孩走到茶几前，动作还算利落的为李映棠倒茶。
李映棠沉了沉脸色：“又干什么坏事了？”无事献殷勤！
王阿姨接过话：“她爷爷今天不在家，我一时没看住，她溜进书房打坏了书桌上的一个花瓶。”
李映棠：“........”她昨天刚花了五千多买的！这个败家子！她忍了忍：“人没事就好，以后你们打扫的时候，把房门锁起来。”
小孩听前一句高兴，后一句小脸垮下来。“别呀，妈妈，我下次一定小心。”
“没有下次。”李映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次五千多的花瓶，下次是什么？
她换了个话题：“今天你们有没有在门口见到什么人？”
“我今儿没出门。”王阿姨道。
余阿姨：“过晌的时候，有个戴着蛤蟆镜的女人在门口晃，我问她找谁，她急匆匆走了。”
李映棠怀疑是冯琪：“露出的五官长得什么样？”
“没注意瞅。”
李映棠回房间找冯琪的照片，早年为了谨慎起见，她找人拍了冯琪的照片，此刻拿出来，请余阿姨辨认。
余阿姨翻过后道：“没看清。”
小孩一张张看：“妈妈，为何让阿姨看这个人？”
李映棠：“这人和我们家有仇，如果她知道你是我们家小孩，会伤害你。所以，以后一个人千万别溜出门，被她逮到，那可不得了，她能打死你，到时候你可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冯琪有精神病，干什么别人都拿其没办法。
她必须小心。
“爷爷教我的身手很厉害，谁打死谁了不一定！”小孩捏起小拳头。
李映棠本来还在担心，闻言忍不住笑了：“你的那点身手有什么用？”
“妈妈，你瞧不起我？”小孩不服气道。
李映棠：“谁瞧不起你了？过个十年，肯定不这么说你。”
“十年需要多久？”小孩对时间没什么概念。
李映棠：“再过十次生日。”
小孩碎碎念：“前不久刚过完四岁生日，爷爷说明年才可以再过，好像要很久很久啊。”
李映棠笑笑：“不着急，嗯？”
“急也没用呀。”
“怎么没用？”贾焰从外面进来。
小孩迎上去：“爷爷，你回来啦，妈妈说这个女人和我们家有仇啊，你认识吗？”她拉着贾焰看冯琪的照片。
贾焰垂眸，心里犯咯噔：“哪来的照片？”
李映棠：“我之前找人拍的。”
贾焰：“她又来咱们家了？”
李映棠说明原因。
贾焰道：“我找她谈谈，不行我让她家里再把她送进去。”
李映棠：“万一只是巧合，你出现反而会刺激到她，先观察观察，最近大门关好，叮嘱小孩别乱走。”
“行。”贾焰听从了李映棠的建议。
..........
接下来的几天，小孩走哪儿，贾焰视线追到哪儿。
三分钟看不见，他便要喊一声。
这一天小孩打疫苗。
进防疫站后，这里走走，那里逛逛。
一回头，贾焰站在身后，她耸了耸鼻子：“爷爷，你是我的跟屁虫吗。”
贾焰：“别胡说，我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哪里有坏人？”小孩左右张望。
“坏人的脸上不会写着坏人。”贾焰道。
“我有点想嘘嘘。”
贾焰：“路边解决。”
“那可不行，爸爸说了，嘘嘘属于隐私行为，得背着人，更不能让男的看见，你就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俩授受不清，你必须带我去厕所。”小孩催着他。
贾焰颇觉好笑：“你才多大点，怎么就授受不清了？”
“反正我不能叫你看见，你快点带我去呀。”小孩夹紧双腿。
贾焰无奈，小孩提出方便，必然憋到极致了，他抱着她去厕所门口：“我在这里等你，你必须一直喊我爷爷。”
小孩喊了两句便不喊了。
“团团？”贾焰叫了好几声，没人回应。
当下急了。
拦着即将进去的人让对方帮忙找小孩。
“这里没孩子。”
贾焰震惊：“不可能。”
“真的没有。”
贾焰顾不上了，提步就要往里闯，门口的人被他吓一跳：“你这人干啥？女厕所，想耍流氓啊。”
贾焰：“我找小孙女，她才四岁。”
“里面没小孩。”
贾焰：“总不能掉厕所。”
“哪可能，都是浅坑，往哪里掉？是不是从后门走了？”对方话音未落。
贾焰沿着人流的方向走，确实有后门。
以前都是阿姨带来打，因着冯琪，他亲自来，竟然把孩子搞丢了。
他从后门叫小孩名字。
一路往前找，见路边围着一群人。
隐约听见有人落水，他吓得魂快飞了，全身血液往脑门上涌，边往湖边跑，便喊。
“团团，团团，团团！”
“爷爷，我在这儿。”小孩从人群里钻出来。
贾焰松一口气：“我不是叫你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