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脸正色，“你觉得我这是在开玩笑？”
这东西，用什么造的就是用什么造的，根本没必要骗他们。
梁思远一瞧，还真不像骗他，“秦兄，这……这雪白的纸张，真是用树枝和干草造的？”
“当然了！”
秦墨再次笃定的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
“我得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梁思远手捧几页合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公子，粗糙的树枝是如何做成细腻雪白的纸张？”
姜常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已经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想出一个靠谱的办法。
“这个说来就复杂了！要经过浸泡、磨浆、抄纸和压榨、晾干等工序！”
秦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记得后世曾看过类似用古老方法造纸的视频。
上面的制作过程就是这样！
“然后……就成我们手中的纸了？”
梁思远呼吸急促，双手微微颤抖。
如果真是这样，造价极低，纸张的售价也就会降低。
或许真能达到人人读的起书的目的！
“没错！”
生怕这帮家伙以为自己在跟他们开玩笑，所以秦墨故意摆出一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出来。
姜常等人一直眨巴着眼睛，盯着两人对话。
直到现在才从震惊中走出来。
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卧槽！树枝子和干草就能造纸？谁敢想啊？”
“是啊！我以为那些东西就只能生火！打死我都想不出能造纸！”
“可不！百姓每天不就是用干草和树枝生火做饭吗？谁能想到这些没人要的破烂还能造纸书写……？”
众人反应过来以后，掀起一波激烈的讨论。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面色潮红，就差没当场跳起来了！
“如果这些东西真能造出纸来，造价必定低廉！”
梁思远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是啊！有了纸张百姓就能读书认字，我们书写也更方便了！”
“没错！纸张价格低廉，书籍自然也会便宜许多，就有更多百姓买得起了！”
“识文断字的多了，人才自然也就多了！以后朝中官员就不再是那些世家大族！”
“对！如此一来，就能很大程度上杜绝官员勾结……！”
姜常等人越讨论眼睛就越亮，恨不得马上就砍两棵树回来造成纸。
“秦兄，这件事比修建水泥厂还要重要，一定得抓紧办才行……！”
梁思远激动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行，我得赶紧入宫，将此事禀报父皇才行！”
“八皇子等等我们！”
“是啊！我等同去……！”
姜常等人皆是神情激动，想快些将此事报告陛下。
刚刚还一屋子的人，几分钟的工夫，都走的差不多了。
就剩下几个穿着迎宾服的守卫，尴尬的盯着秦墨。
他们识字不多，对纸张也不感兴趣，所以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那个……秦大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去酒楼了！”
“额……对，对！”
为了避免尴尬，几人指着对面的酒楼，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站好队形，脆生生的对往来顾客喊上一句“欢迎光临”！
秦墨笑着摇了摇头，十分无奈！
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有趣！
实诚、淳朴、雷厉风行！
……
梁思远等人抵达皇宫以后，发现李清竟然也在。
正躬身揖首的站在老皇帝对面。
看架势，应该也是刚到！
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几位大臣，恭敬的立于两侧！
“你们几个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朕派人去找，都回话说不在府内！”
老皇帝单手撑在桌子上，沉声询问。
“回父皇，我们在秦墨的超市！”
梁思远如实回答。
李清闻声，微微侧目，不是什么好眼神！
“哦？好端端的怎么跑那去了？”
老皇帝狐疑询问。
“回父皇，是为了商议修建水泥厂一事！”
“原来如此！”
老皇帝也没继续追问。
反正以后朝廷有水泥用，有出租奴隶的钱拿就行！
其他具体事宜，他也不想多问！
“父皇找儿臣，不知所为何事？”
梁思远施礼询问。
其实，一看这么多人在，也就猜到为了什么。
估摸着就是为了退休的具体事宜！
朝堂上只定下了退休的政策，但具体多大年龄退休。
退休的人员都有谁。
哪些官员又能来顶替这些人。
都要进行认真的商议才行！
“当然是为了退休一事！”
果不其然，确实是为了退休。
“朕刚刚已经命人查过了，朝中超过五十岁的大臣共有五十二人！已经超过半数！这退休年龄到底该如何敲定？”
老皇帝眉头紧皱，十分为难。
李清则是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大好。
五十岁以上的官员越多，退休年龄定的就会越大。
否则那些人一走，去哪找那么多合适的官员顶上来？
到时候朝廷岂不就瘫痪了？
“这么多啊？”
听到这个数字，姜常等人顿时犯了难。
将这么多人一下子拨出去，且不说有没有人顶这个位置，光是国库也有压力啊。
什么都不干，还要高薪厚禄的白白养着这么多人。
这可都是多余的开销，从来没有过的啊！
“是啊！姜少府，不然你以为某为何反对？”
见到几人犯了难，李清心里甭提多爽了。
差点就笑出声！
梁思远眉头微皱，想起秦墨的一句话，“父皇，秦墨曾说过，退休年龄要以大家的综合身体素质来决定！”
“综合身体素质……？”
老皇帝下意识的复述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问过一嘴，大概意思就是根据大家的具体身体条件来评估！比如大家身体普遍到五十岁就体力不支，无法胜任繁重的公务，时不时就沾染个三灾六痛，那就要把五十岁定为退休年龄……！”
“不可能！五十岁的朝臣那么多，如果他们的身体真像皇子殿下所说，我朝怎么可能如此稳定？”
梁思远话才刚说了一半，就被李清急吼吼的反对声给打断。
梁思远属实被他气笑了，“丞相大人先别急，我话不是才说了一半吗？”
李清也感到刚刚有些急躁，不是自己一向的行事作风。
赶紧调整了姿态，闭口不言！
“行了，老八，你继续说！”
老皇帝朝梁思远努了努嘴。
好奇秦墨那小子又出了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