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好端端的匈奴怎么突然派使者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估摸着没什么好事！”
“我倒是听说点风声！”
“什么风声？快说说看……！”
天还没亮，参加早朝的大臣已经开始陆续入宫。
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研究此事！
“我听说啊！那匈奴的老单于突然死了，继位的新单于是老单于诸多儿子中的一个！年轻气盛，估摸着是有挑衅我天启的意思！”
“什么叫……突然死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都是听说而已！”
“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大臣们也只是稍微听到点风声。
具体事宜，一概不知！
就连匈奴使者求娶公主一事，他们也不知晓！
老皇帝只派人通知了梁思远等人。
除了让梁思远有个心理准备以外，也是让姜常等朝廷栋梁早做盘算！
如果不嫁公主，匈奴势必要以此为借口，挑起干戈。
嫁了公主，天启百姓应该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但八皇子肯定不会同意。
需要好好思量！
百官一边议论，一边来到朝堂。
梁思远站在皇子一列，目光冷肃。
秦墨是个早起困难户，只比老皇帝早到那么两分钟！
悄悄的找了不起眼的角落站好，争取当个小透明！
老皇帝端坐于金丝软垫之上，先看了一眼梁思远，又在角落里找到秦墨。
确定两人都到，也就放心了！
“宣匈奴使臣！”
老皇帝朗声开口。
门外的侍卫立即传递下去。
没一会，五位匈奴使臣踏着兽皮靴，走进大殿。
四男一女，穿着异服，脸上露出一副得意又张扬的笑容。
右手搭在左边肩膀上，略微躬了躬身子，用蹩脚的天启话说道：“参见天启陛下！”
秦墨见状，嘴角一抽。
还真如那几个老家伙所说，这些使臣竟然懂天启话！
“免礼！”
老皇帝摆了摆手，看不出喜怒。
“多谢天启陛下……！”
五人连道谢礼都没施，只嘴上说了一句，就直接起身了。
一个个仰着下巴，仿佛这里不是天启朝堂，而是他们匈奴的大帐一般！
朝臣们见状，纷纷皱起眉头，十分不悦。
一位文官实在看不过去，指着几人呵斥道：“既然使臣懂我天启话，就该知我天启礼，当以我天启拱手礼拜见陛下！陛下施恩，当躬身揖首，表示感谢！”
话音一落，众大臣纷纷点头。
然而，殿内几个匈奴人则不以为意。
相视一眼，露出一副嗤笑的表情，“我等远道而来，天启陛下天恩，自然是不会怪罪！”
随后挑衅的看了一眼老皇帝，“陛下，是吧？”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们就是仗着这个，才有恃无恐。
况且天启国小，即便刚刚吞并了蛮族，实力也没有匈奴强悍！
就算老皇帝心中已经开始隐怒，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点头，“使臣不懂我天启礼数，无妨，无妨……！”
没办法，他们天启国力薄弱，
“素来听闻匈奴乃是最聪慧的，学什么都快，不知真假？”
就在满朝文武都因几个匈奴使臣的狂傲憋了一肚子气时，站在角落里的秦墨忍不了了。
之前还打算装个小透明，争取不说话。
可这匈奴这几个家伙实在太狂傲。
让他想起后世课本上，那段任何一个国家都能骑在华国脖子上拉屎的情景！
立马就憋不住了！
这次是带着几匹马就来娶公主，下次是不是就拎两壶酒要天启皇位？
五位使臣纷纷蹙眉，扭头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
秦墨自角落走出。
见其未着朝服，五位使臣脸上都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天启对礼仪素来严谨，怎么还会有一位身着常服之人在此？
“你是谁？”
为首的年长使臣，毫不客气的指着秦墨询问。
“我就是一天启普通百姓！”
秦墨如实说道。
“什么？天启百姓？”
“这怎么可能？”
“普通百姓怎么会出现在朝堂上？难道天启这么没规矩？”
“是啊！在我匈奴，普通人别说上大帐，就算是靠近，都会被砍掉脑袋……！”
几位使臣纷纷摇头，并说了一番嗤笑天启没规矩的话。
“原来匈奴人少都是有原因的！”
秦墨像是自言自语的一番话，传进匈奴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他们匈奴地盘不小，一整片草原都是他们匈奴的。
也是这片草原，喂养出他们引以为傲的金戈铁骑，周边国家全不放在眼里！
但缺点就是土地贫瘠，长草却不产粮，养活不了多少人口。
所以他们的目光始终落在天启这块沃土之上，时不时就要试探挑衅！
如今被直戳痛点，几个使臣的脸色都很难看！
“天启陛下，朝堂之上，难道普通百姓也能随意插言？”
为首的使臣蓄着胡子，右手再次往左肩上一搭，连头都没低，就这么气势昂扬的询问。
“唉！既然使臣不会我天启之礼，就让我来教教吧……！”
秦墨对着老皇帝，躬身揖首，施了一礼，随后看向匈奴使臣，“会了吗？”
“哼！”
使臣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尤其是那个匈奴女人，眼中带着极其强烈的不屑，“我匈奴男儿不拘小节，不像你们天启人……！”
她的话虽然没说全，但大家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唉！看来传言都是假的！”
然而，秦墨不仅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反倒是惋惜的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
“传言匈奴聪慧！可你们作为使臣，连这点东西都学不会，不就证明传言是假的？”
秦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笑。
“谁说我们不会？”
女人身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双手作揖，向老皇帝拱手施礼。
其他几人鼻孔出气，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来证明自己！
满朝文武见状，抿嘴笑着，窃窃私语。
“呵呵！还真别说，这位秦公子还真有点本事！”
“是啊！三言两语，竟然能激的这帮使臣施我们天启之礼！”
“这帮家伙连我天启话都会说，怎么可能不懂我天启礼法？就是装的！”
“这下好了，秦公子让他们乖乖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