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他们虽然时常与京城有来信,传递消息,但是从来没有八百里加急的。
墨承彬连忙接过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孙大夫的笔迹。
他不明白,孙大夫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因为墨承彭将皇宫里的事情全部都封锁了的缘故,现在的墨承彬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出事了。
京城里的变故他一概不知。
当他把信看完之后,紧张的连手里的信纸都握不住了,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激动。
他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信上的内容,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又生怕是自己做的梦。
门口处来传信的人早都已经离开了,他只是负责送信,之后的事情,自有这里的人来听吩咐,他不必在这里的。
蓝岑出来的而时候就看到墨承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门还大开着。
他过去关上了门“怎么站在这里,还不关门,是有谁来过了吗?”
墨承彬抬头看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是眼眶是红的。
他将自己手里的信纸举起来,递到他的面前。
那信纸好像是有千斤重一样,让他拿起来都费劲,并且到现在,他的手还在抖。
蓝岑不明白,是谁半夜的来送信?
之前就算是有信这么晚来,一般都是第二天才会送过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他接过信,迅速的浏览着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他也是有些激动的。
“看来京中是有大变,承彬,我们要回去吗?”
墨承彬现在终于有了反应“去,当然要去,现在就去。”
他连着几句话,让蓝岑明白了他的决心。
虽然现在蓝岑是北漠的王,走起来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还是迅速安排了下去。
“你别担心,既然承影已经回去京城了,那么他肯定会将皇上保护好的,你暂时不必担心。”
墨承彬点头。
方才看到信上说的,他就知道墨承影回京是为了什么。
想必如果不是父皇出事,二哥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回京的。
还有,让他最在意的就是,孙大夫在信中提到的,墨承影在京城见到了叶初黎的事情。
这是让他最惊讶的,叶初黎,二嫂,怎么可能会跟墨承彭在一起?
而且孙大夫在信中说的很明白,说她现在是墨承彭的侧妃。
怎么可能?
二嫂怎么会?
但是想到这三年来,他们无论派出多少人去,都没有找到叶初黎,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但是二嫂,她怎么会......
他还记得,当初墨承彭请旨要封侧妃的时候,是他们那会死后回京不久。
若是这样想的话,一切好像就都说的通了。
但是二嫂,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二嫂?
蓝岑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信上的事情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而且蓝岑自己也想不到,京城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之前他们得到摘星楼的消息,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搅弄风云,将京城这水给搅浑了。
若说背后之手是墨承彭,蓝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他要是有那个本事有那个想法,早就已经在之前做了,还能够等到现在吗?
而且墨承彭是不可能突然变聪明的,这件事情顶多是他太蠢,自己主动掉进了别人做的局里。
想必他还以为自己是顺水推舟,又或者说是有老天助他吧。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谋略,所以一切都是背后之人算准了他会这样做。
现在看来,他们必须回去,和他们一起去看看这件事情了。
好在他们北漠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一切都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他就算是离开一段时间也不要紧。
连夜让人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
墨承彬原本是想说,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现在毕竟他已经是北漠王了,哪里还能够像之前一样跟着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蓝岑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所以最后还是一起回去了。
而且蓝岑也是想回去看看那两个三年没有见过的人。
还有墨浔和墨染,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成亲,虽说当时得到消息之后,他们也已经送过贺礼了,但是还是得自己再去看看。
总得当面送出祝福才行。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得先解决了那一切的麻烦。
京城之中,墨承影自从那天见到墨承彭的侧妃之后,那张脸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他没有想到,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的情况是之前的他从来都不会想得到的。
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还是个女人,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墨承影觉得,肯定是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相信,自己会突然这样。
想起之前他们说的自己的王妃,他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难不成,那个人跟自己的王妃长的很像吗?
可是就算是像,也不应该像到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吧?
他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像从前一样一直逃避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了。
他想要弄清楚一切,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明天,他是时候去问问夏荷了。
他不想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情,那个他们口中的自己的夫人。
他很害怕。
但是现在,他下定决心了。
可是现在事情的复杂性,让他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有时间去弄清楚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宫中就传来旨意,让所有的大臣即刻进宫,皇上醒了。
墨承影知道,父皇这是要开始彻查了,他现在要去帮着父皇才行。
连忙进了宫,他在宫门口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墨承彭。
原本是不想理会他的,谁知道墨承彭却主动凑到了他的身边。
“二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墨承影自然是不会说的“等到了就知道了。”
“父皇这一病这么久,是有人要坐不住了,那些乱蹦的人怕是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