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火下舞池化着浓妆的女子摇曳着身姿。
红酒瓶被砸在地上，瞬间红色的酒水和玻璃渣子飞溅。
瞬间，舞池的女子停了下来，还都往角落里缩了缩。
“躲什么躲，我能吃了你们不成。都给我过来。”
男子似乎醉酒闹事。
“你快去叫经理，我们拖着他。”一个女子朝着另一个女子说道。
“先生，是我们哪里服务不周到，还请说个明的，您这……我们也不好招待啊。”女子一脸陪笑地摇曳过来。
男子眉眼带笑，高低望着朝他走来的女子。
“你是她们的头子？”男子指着她问道，对她靠着自己坐下的身体稍稍移了移。
“您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身份，若是有，您舍得发那么大的脾气吗？您要是对我们不满意，我们立即给您安排就是。”女子好一个卖弄。
也不知道这个男子什么来头，这里姐妹来回换了几波了，就没一个满意的。
“那就换人。”男子毫不怜香惜玉，把女子往旁边一推。
“经理，那个就是。”另一个女子已经把经理拉了过来了。
经理露着半只纹身胳膊，迈着大步流星走进包房。
他扫了包房沙发区一眼，坐着的男子长着一张痞气乖张的脸，好似谁都入不了眼。他旁边左右各坐了两个男子，看着是练家子的。
“这位先生你好。大水不知冲了龙王庙，还请给个机会。”经理过来伸手想要讨个面子。
男子斜眼看了过来，张嘴道：“你是经理？”
“是，您只管说要求，我们尽可能安排。”经理眼底藏着精光，他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闹事。
“话说你们上榴园只有这些货色，难道没有更高的水准？”男子半分犹豫都没有。
“自然是有的，贵人既然要求，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经理比了一个手势。
“把包打开。”男子朝着他身边一个男子说了一句。
包拉开的瞬间，一叠叠红纸包扎好的。
周围的女子眼睛都露出贪婪。
经理的脸色也是从警惕到嘴角上扬。
上榴园这地方，不认人只认有价值的东西。
经理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已经给您安排了，接下来您要是再不满意，就只有……”他没把话说完。
男子只是拍了拍手，一波六个女子身着白色抹胸裙，穿着高跟鞋进来。
她们脸上只有浅浅的妆容，个个秀丽无比。
男子挨个认真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经理摊了摊手。
经理脸色变了变，又招了招手。
接着一波又一波进来，每一次都比上次年轻漂亮，到后面都是素颜。
“先生，您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女子？”经理来了些脾气，可看在那一袋子的份上，他咬了咬牙问道。
“嗯！身材丰满修长，关键是这里有颗痣的女人。”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右侧靠近耳朵处的发髻处说道。
“贵人，您这就有些为难了。我们这里还真没有这样的女子，”经理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一个，她是……”他赶紧伸手捂了起来。
那个女人，他们可不能随口就说，毕竟是他们少东家的私人“金丝雀”。
“怎么？有这种美丽的女人，你们不愿意？”男子追问道。
“贵人，您稍等一下一分钟，我这位置只有这些货了，但我可以向上级汇报下。”经理不得不出此下策。
毕竟少东家那脾性，他这份工作可捞不少油水，真惹了不该惹的，他也担不起。还是通报一下。
男子见经理离开，摸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出去。
“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马上过来。”司图图挂了电话，把眼神落在跪在地上替他揉腿的女人。
他伸手在女人身上揉了几下，然后托着女人的下巴认真看了起来。
“这里真有颗痣呢，你说我平时怎么就没注意呢，身上的痣倒是瞧了个遍。我一想到你曾被那姓卞的压着，我心里就不舒服。你这张脸以及……”他的手慢慢往下，“都让我想拿刀子在上面划上两刀，说说，除了那姓卞的，还有和其他人好吗？”
女人身体发抖，头像拨浪鼓一样摇动。
“真的？”
女人使劲点头。
“你说你开始要有现在这么乖，不就不用吃那些苦头了。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带你去见个人。去收拾干净，穿乖一点。”司图图拍了拍女人的脸，笑着说道。
女人唯唯诺诺赶紧去了里面换衣服去了。
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到底还要我等多久？”男子在包房等得不耐烦了。
“马上就来。”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液，陪笑道。
“我一分钟也等不了了。”男子说完踢翻了精致的餐车果盘。
“鲁经理，是哪位大哥对我们那么多货都不满意？”司图图开了口道。
“少东家，您来啦！”经理赶紧迎了上去，递了一个眼神给司图图。
司图图揽着女人缓步走过来，男子见到女人，眼神都直了。
“美，美极了！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男人一拍手，激动大喊起来。
“去，好好陪陪这位贵客。”司图图故意搂着女人的腰，然后又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这可不好，我怎么能夺少东家之爱呢！”男子赶紧摆手拒绝，但眼神没离开过女人。
“无妨，女人如衣服。谁穿就看本事。”司图图满脸笑着走了过去。
经理替他倒了一杯白酒，下面的人把包房的地面清理了一遍。
司图图坐在男子的对面，女人自然坐在男子旁边，男子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女人欣赏，并没有上手。
“在凤都，贵人坐落在那座庙，姓甚名谁，为何我看着面生。”司图图举杯道。
男子拿起案上的酒杯与之碰了碰。
“鄙人姓古名浪。浪荡子的浪。”男子小酌一口，半眯着眼余光扫着旁边的女子。
随即伸手抓住女人的手，“小美人，我有洁癖，去洗手间洗洗手来。”
女人目光惊诧，抬眼望着古浪。
“还不快去洗手，赶紧出来。”司图图发话。
女人起身去了洗手间。
“少东家，对女人怎么能呼来喝去，女人水做的，要温柔。”古浪翘起兰花指，丢了一个白眼给司图图。
洗手间女人摊开手掌，一张纸条赫然在目。
她看了看被自己反锁的房门，紧张地按了按冲水马桶，然后打开纸条。
“琼问佳丽净几高？
姐持莲叶待姿韵。
旧面不愁时与是，
人间妄念几得你！”
高韵默读了两遍，眼神从暗淡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