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看看吗?”乔老玩了一辈子古董,打眼一看,就觉得眼前的鼻烟壶不一般。
边作军随手就把鼻烟壶递给乔老。
乔老拿着鼻烟壶,慎重仔细的查看起来。
当他看到带有“乾隆年制”的落款,顿时花白的眉毛一挑,脱口道:“这是非常罕见的宫廷翡翠玉雕鼻烟壶。”
“是清代乾隆御制的宝贝。”
就宫廷御制几个字,这鼻烟壶,就能身价飙升。
更何况,翡翠的质地和水头儿都不错,颜色均匀,肉质细腻,非常温润,通体碧绿。
上面雕的叫“辟邪”,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兽,形状像狮子却有翅膀,造型很有特点,四足伏地,头部昂然挺立,尾巴高高卷起,双目有神,神威自现,局部雕有火焰状的纹饰。
这小小的鼻烟壶,看着不起眼,仔细鉴定,却一点儿也不简单。
“乾隆御制?”陆桥立刻来了精神。
能跟御制扯上的宝贝,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尤其还是水头这么好的翡翠雕刻而成?
“边总,那我们可说好了,这件东西,下次拍卖会的时候,一定要由我陆家代为拍卖。”
他不提购买,因为边作军不缺钱。
不过,能代为拍卖,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当然。”边作军点点头,他答应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至于下次拍卖会。相信肯定会很热闹。
乔老反复欣赏鼻烟壶,过了半晌,才依依不舍的还给了边作军。
陆桥说明了真正的来意:“边总,我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香江那边的钟家,看上了这次香江拍卖会上拍卖出去的几件宝贝,所以,想要定制几款仿古工艺品。不知道咱们这边,能不能答应?”
边作军的仿古工艺品,在香江那边很受欢迎。
毕竟香江因为拍卖会的缘故,古董行业火热异常,每一次拍卖会上的稀世珍品,都让许多富豪艳羡不已。
尤其是这次,李金生拿出的三件珍宝,更是引发了全香江轰动,所以,这才有富豪,动了定制的念头。
附庸风雅也罢,弄以假乱真的替代品欣赏也好,总之,对方诚意十足。
边作军笑着点头:“陆总,我开仿古工艺品公司,就是为了做生意的,如今生意上门,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定制当然也可以。”
送上门钱,他为什么不赚?
“好。”陆桥像是完成了一桩心事,脸上也多了三分笑意:“这样我也算对钟家有个交代。”
“边总,钟家那边,要的就是这次拍卖会上,李金生拿出来的那三件。”
他说着,还拿出了不少照片。
在没有实物参照的情况下,只能靠全方位的照片,一比一还原定制。
边作军接过照片。
其实,他在把宝贝交给李金生之前,就让手下的匠人根据那三件宝贝,进行一比一复刻,如今马上就要完工了。
所以,香江钟家的定制订单,他一点儿都不担心。
不过,这些情况,他并不打算告诉陆桥。
谈妥了订单的事儿,陆桥也没多待,跟乔老两人,告辞离开。
出了废品站之后,陆桥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乔老追问:“乔老,刚才边总拿出来的那个御制鼻烟壶,价值多少钱?”
毕竟要用作下次他代拍,所以,价值多少很重要。
看价值,就能看出,到时候陆家在拍卖会上得到的有多少。
乔老沉吟了一会儿,斟酌了一下,这才说:“乾隆御制的东西,还是通体碧绿的翡翠,整体雕刻,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一件。”
“这样的东西,如果放在拍卖会上,引起轰动是肯定的。”
“至于价值,我只能说是无价之宝。”
“要是估价的话,百万是有的,说不定,还能超过五百万。”
“毕竟这是御制的东西,肯定越放越值钱。所以,参与竞拍的人,一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如果有钱,就算是倾尽家财,也要把那个鼻烟壶竞拍到手。
“这么高?怎么可能?”陆桥闻言有些诧异。
要知道,这个年代,就算是香江富豪有钱,可身价超五百万的,也是凤毛麟角。
谁会为了得到一个小小的鼻烟壶,掏空所有的家底?
乔老摇摇头:“你不懂。”
真正收藏古董的人,为了得到一件稀世珍宝,就算是倾尽所有,也是在所不惜。
那鼻烟壶,在未来,一定更值钱。
陆桥摸摸鼻子,他对古董,确实不如乔老懂的多。
既然乔老说值这么多钱,那就肯定不会错。
想到这里,他又高兴了:“不管怎么说,边总已经许诺,下次拍卖会,他就会拿那个鼻烟壶交给我,让我们陆家代为拍卖。”
所以,东西越值钱越好。
“就是可惜了。这次拍卖会,他给了李金生三件宝贝,让他代为拍卖,压了我陆家一头。”
不然,陆家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乔老听到陆桥叹气,就正色提醒道:“这话不对。”
“陆总,边总选谁合作,都有他的用意,也都是他个人的决定,我们只能接受,不能产生怨怼。”
对于边作军这样的人物,产生怨怼以后,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陆桥连忙说:“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
“实际上,这次香江拍卖会,边总找李金生代卖,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李金生是最合适的人选。
乔老点点头:“是啊,边总的用意,可不是为了拍卖会上赚钱,而是设了一个天大的局。”
“陆总,我们也是局中人。”
“有些话,今天说了,以后就一个字都不能说。”
说了,就是祸。
陆桥听到乔老的提醒,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乔老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厉害。”
他得罪不起边作军,也得罪不起付友德,所以,必须要谨言慎行,做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不然说错了话,就很有可能被卷进去,然后成为炮灰。
这个后果太严重,他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