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冉秋叶让可乐在家照顾妹妹,他跟何雨柱陪着沙沙去医科大学报名。
其实按照何雨柱的意思是最好能分头行动,这样他就可以把沙沙带着的东西塞机器猫口袋里了,三个人可以轻装行动。
这些年他被机器猫口袋的便利性惯坏了,多拿点东西就觉得累赘。
三个人没有选择坐公交车,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驮着东西往医科大方向走。
这年头的公交车太拉胯,步行到站牌再换乘,晃悠过去最少得一个半钟头,还没有骑车快呢,最起码骑自行车从南锣鼓巷过去有一个小时也足够了。
冉秋叶她俩骑的都是新车,车上除了她俩自己也没什么负重,蹬起来倒也轻快。
走到新街口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开始没那么多,何雨柱扭头看着沙芮衿道:“你看看我跟你秋叶姐对你多好,你这么大的人了上个学还得送你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沙大夫不满的斜了爱人一眼:“柱子哥你少乱用词儿,你跟秋叶姐也不是我的父母啊。”
何雨柱贱兮兮的笑了笑,“怎么不是?你就说你是不是经常喊爸爸?”
沙沙往身后左右瞅了瞅没发现有人,指了指冉秋叶低声反驳:“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这不能算。”
冉秋叶看这两人斗嘴把自己也波及了,就嗔怪道:“你俩别在大街上乱说,沙沙现在也跟你学成厚脸皮了。”
何雨柱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这跟前儿又没人能听到,再说她明明是跟乐菱学的,关我什么事儿?”
被冉秋叶这么一说,沙沙也收敛一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上学以后就得辛苦你每天接送果冻上幼儿园了,你盯着点他学习,别我不在跟前儿子成了野孩子。”
何雨柱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我会看好儿子的,何况有可可跟豆汁儿每天收拾他呢。”
沙沙轻叹口气,有些担忧的道:“柱子哥你今年一定要把果冻送武校去,要不我怕他被可可跟豆汁儿欺负久了性格变的懦弱。”
“你就够懦弱的了,我才不会让儿子跟你一样,等秋天就送他去武校。”
何雨柱在小沙大夫胳膊上拍拍,让她放心。
冉秋叶接过话头:“沙沙就是表面柔弱点,其实她心里也蛮有主意的。”
是挺有主意,你们都被她骗了。
现在的医科大就是未来的北大医学部,大门没有白乐菱她们学校气派,就一个大铁门,大门口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木头牌子。
今天新生报到,学校里很热闹,三人把自行车在大门外找地方停好,何雨柱一只手提着沙沙的行李,后背还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跟冉秋叶陪着沙沙进了校园。
校门口几个被安排接待新生的男生看到冉秋叶两人眼睛一亮,马上有两个大龄大学生跑过来热情的道:“同学你们是来报名的吗?”
还不等沙沙回话,何雨柱就上前一步挡在两个女人前面,不客气的问道:“对,我们是报名的新生,办公楼在哪,麻烦带我们去一趟。”
两个男生个子都不算高,何雨柱一米八的个头挡在前面那叫个严实。
这两货被何雨柱冷不丁的吓一跳,再看他一身穿着打扮都挺唬人的,不由得也客气的问道:“您三位都是要报名的新同学吗?”
这个期间大学的老生除了各地推荐的那些曾经表现积极的工农兵学员,就剩下关系户了。
而在门口被安排接新生的,几乎都是关系户,大家都不是软柿子,谁也别想捏谁,这两人倒也不会怕了何雨柱。
何雨柱指了指沙沙,笑了笑道:“不是,只有她是,我们俩是她的姐姐跟姐夫,过来送她的。”
其中一个男生点点头赶忙道:“好的好的,那您跟我来吧。”
何雨柱不客气的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塞到这位同学手里,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您带路,来帮新同学拿一下行李,互帮互助才是新时代的大学生…”
就从大门口到办公楼这点距离,何雨柱跟两男生一顿胡诌套话,瞎白话一路,搞的这哥俩都没空跟沙沙搭话,到办手续的地方时候这哥俩把家庭状况都交代了,还不知道沙沙名字呢,就记住了何雨柱的名字叫赵山河,身份是东城区公安局的副局长。
冉秋叶跟沙沙一路憋着笑听何雨柱在那跟两男生瞎掰,一直到进了办手续的地方。
到地方后何雨柱马上从带他们过来的男同学手里拿过行李,胡乱的握了握手一脸庄重的道:“你们二位还得继续接待工作,这太有意义了,那么多新同学还等着你们给他们做出表率呢,革命道路任重而道远,快去忙吧”
说着就搂着哥俩肩膀送他们离开了。
这哥俩回头看了眼已经加入报名队伍的沙沙,也只好把高帽接下来,继续去大门口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何雨柱一看报名还得排队,就四处看了下,让冉秋叶看着点行李和包,他插队跑到一个看气质像个领头的面前,一脸期待的问道:“老师您好,我听说今年咱们市理科最高分儿的沙芮衿也报了咱们学校,她来报名了吗?”
这哥们儿的年纪看上去不到五十,稍微有点秃,还戴个眼镜,见何雨柱冷不丁的过来问这个以为也是看过报纸对沙沙好奇的学生,听这意思还是本地人。
这位态度倒也还行,忙里偷闲的回答了何雨柱的问题:“没,我们也等着呢,沙芮衿同志作为京城理科成绩最好的考生,又有英语特长,学校很重视她。”
“那学校怎么不派车去接她呢?”
这人一听何雨柱的问题立马严肃起来,板着脸道:“任何人都不能搞特殊,就算沙芮衿同志是今年最优秀的考生,也不能区别对待。”
何雨柱点点头,指了指沙沙的位置低声道:“哦,她在那儿呢,能不能给她优先办理一下报名手续?”
这位心里一惊,急切的问道:“什么?沙芮衿同志在哪儿呢?”
然后忙在人群里观察,心说你在这儿跟我胡求八扯的就为了插队报名?直说不得了。
何雨柱也不等他多说什么,冲沙芮衿的方向招了招手喊道:“沙沙,过来一下“
等沙芮衿一脸懵的挤过来,何雨柱又控制着音量对她说道:”这位老师让你赶快办完手续抓紧进入到学习的状态中,早日给学校创造成绩,为祖国做贡献。”
这位一看理科状元来了,也顾不上何雨柱越俎代庖替他做决定,马上热情的问道:“你就是我们市理科成绩第一的沙芮衿同志?”
你他嘛的还确认一下,这么恶搞的名字还能重名是怎么滴?
话虽然说的是没有人可以搞特殊,但是得到沙沙肯定的回复后,这位老师还是安排人带着沙沙优先办理了入学手续。
手续办完后,又安排了一位办公室的女老师亲自领着沙沙去领了行李跟脸盆再去女生宿舍。
何雨柱也提上东西和冉秋叶跟在身边,一起朝着女生宿舍走去。
学校的建筑很有年代感,何雨柱一路上左顾右盼的看着校园里不算年轻的大学生们,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因为那位女老师长的有点够不到标准线,何雨柱毫无沟通的兴致,所以是冉秋叶跟那位老师在打听一些事。
这年头会英语的很少,那位老师一听冉秋叶也是同行,还是在教育学院教英语的,顿时肃然起敬,话也多了不少。
沙沙的宿舍是一栋五层的红砖楼,她分的楼层还算不错,在三楼的东面,西侧的宿舍到冬天时候没多少阳光,阴的很。
因为今天情况特殊,不仅有老师跟着,还是老生上课的时间,所以何雨柱作为送学生的家长也得到了进女生宿舍的机会。
到地方时候发现门没锁,但是关着,那位老师敲了敲门后先打开往里看了一眼,这才带着何雨柱跟他老婆们进了宿舍。
屋里只有一位个子不太高的女生,看年纪不是应届生,正在靠窗户的一个上铺上收拾行李,估计也是刚办完手续没多久。
那位女老师拿着本子看了下,核对了女生的名字,回头对沙沙道:“沙芮衿同学,你自己挑一个铺位吧,我还有其他工作,就先去忙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办公楼找我。”
老师走后,那位刚才已经从上铺下来的女生看着这气质出众的三人,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搭话好。
还是何雨柱先开口,冲那位女生道:“你好,这是沙芮衿,你的同学,我们是她的姐姐跟姐夫,以后你俩就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了,还请多关照一下。”
这女同学有点拘谨,用带着很重方言味的普通话回道:“哦,你们好,我叫马红霞,有甚事以后和我说就行。”
何雨柱听她的口音马上就判断出这位哪里人了,试探的问道:“马红霞同学你是陕北的?”
马红霞照样用七分方言三分普通话的口音回道:“嗯,我西安的。”
何雨柱闻言一拍大腿,一副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的热情劲儿:“哎呀,老乡哇,我老家也是西安滴,好多年都莫回个啦,莫想到在这儿还能碰上个老乡。”
……
沙沙的床铺选在了马红霞的下铺,可以晒到太阳。
跟沙沙把东西放好又收拾好床铺后,三人出了宿舍,何雨柱夫妻俩要回去,沙沙则是去门口骑自己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