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繁衍
“你和他们应该是有些恩怨吧，不过这都过去了几千年了，而且你现在是自由身，而它们只不过是被封印的鬼魂而已，你不会到了现在还在计较吧！”
秋水长现在认为化蛇鸣蛇是蛇，它们的鬼魂也被封印在一起，说明它们俩才应该是一对的。
至于黑龙嘛，已经是龙算起来应该是“第三者”，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来搞事了。
“我说过你们的几千年对于我们这种从上古时期活下来的生灵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你有一天感受到的是天地之间真正变化，而不仅仅是日出日落日复一日年复一事毫无变化的天地时，你就会知道你们所说的时间对天地间每个生灵都不一样的。
至于说我和他们的恩怨情仇就说是在昨天发生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并非你想像得这么简单的。”
黑龙的话虽然有些生涩，但也说明一个道理，人类的时间观念只是人类自我设定的认知维度，其实在宇宙中，在万千生灵中是跟根本不存在的。
在宇宙中不仅时间的维度不存在，而且上下，左右甚至于没有长短大小，这些也是不存在的，因为宇宙本身就没有维度。
所有的维度都是人类认知的相对设定而已，是认识的一种工具，事实上并不存在。
宇宙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更没有什么东西南北。
整个宇宙只不过是永不停歇的阴阳变化而已。
（某些科幻小说电影关于维度的幻想只不过是其基于人类局限的认知而已，甚至于宣传可以把星球变成一维的就更可笑了，按人类对维度的认识，用庄子的学说就可以否定了。）
“那我倒是有兴趣听一听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秋水长知道无法改变黑龙的想法，现在只能试着知道以图可以化解。
“其实我和他们是一起出生的，按你们人类的标准可称之为兄妹这种关系，以我为长，鸣蛇次之，化蛇最小。
而且我们自己也是有名字的，世人叫我黑龙，叫他们鸣蛇化蛇是因为不知道我们的名字而已，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黑龙说完秋水长还是很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关系。
虽然说以人的角度说它们是兄妹，但从上古异兽来说它们应该并不认可人类的这种伦理观念。
“你们是兄妹，那么说你出生之后和他们都是蛇了？”
“不错，我们是蛇，当然蛇也只是你们人对我们的称呼而已，这也无关紧要。
在上古时期其实每种生灵都更自由，天地之间充满灵气，而灵气的变化与凝结又可以生出万千生灵来。
我们对其他生灵的认识也十分有限，但也都知道通过吸食灵气可以不断增强自己获取更多本事。
就好比一棵草，它从出生就知道吸取天地灵气一样。
而且这些灵气都是相通的。
当我们花了几百年长大之后，大家也知道如何蜕变，但我们三个同时修行却不可能获得足够多的灵气。
而不管是兄妹也好，在上古时期都以强为尊，所以他们只得服从于我。
这样他们把足够的灵气让我吸食，然后我也承诺在化得龙身后可以帮助他们。
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为难，毕竟大家都有机会。
一千多年后我找了一个地可静修，最后历经两次蜕变终于还是化得龙身了。”
黑龙讲了他和其他两条蛇的关系，这一点倒很像人。
如果三个人无法同时得到提升，那么只能牺牲其它两人，先让一人提升，其次再轮到下一个，这说起来还是很公平的事情。
“说起来它们对你有恩，你应该感谢它们才是，难道说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秋水长半信半疑此时还是插了一句。
“对于你们人来说一千年可以发生许多事了，但对我来说或许什么都没有改变。
所以你也不用问那么多了。
不过也就是这一千年，当我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到了繁衍后代的时候了。”
黑龙看来并不想提太多上古的事情，很快还是回到了正题上。
对于这一点秋水长也早有预料，毕竟李乐乐已经大体猜到了它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听到黑龙用人的语气说出繁衍这个词时秋水长还是忍不住嘿嘿一笑。
他知道就算现在的野生动物中还保存着对于交配权的争夺，雄性为了得到交配权必须打败其它雄性，这一点可以说亘古不变。
或许这也是上天造物的特定安排，繁衍最强的后代，弱小的雄性连交配权都没有。
可这种事在上古时期，连人都是如此，并非什么羞于出口的事，只不过因为人把简单的事赋予了它更多复杂的意义之后就真的变得复杂了。
“你喜欢化蛇？”
秋水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把黑龙当成人来想。
“是，她和我自小就很亲近，你可能不理解，其实万千生灵之间只要修炼到一定层级就会产生私欲，或许是你们人类所说的情。
包括鸣蛇和化蛇也是一样，他们之间也产生了情。
但这却违背了天地之间的规矩，那就是强者才配繁衍后代。”
黑龙还是用自己的语气讲述着一件重要的事，但对于人来说却是很忌讳的事。
秋水长此时已经可以基本上认定黑龙就是第三者，而且还是一个不讲理的第三者。
但这对黑龙来说这却是遵从自然的规律，没有什么讲不讲理的说法。
“你都已经化得龙身了，难道你就不应该让让对你做出牺牲的鸣蛇吗？”
秋水长最终还是脱离不了人的思维模式，而且这其中更掺杂了许多人类累积的固有想法。
“让，你真的很愚蠢，就是你们人也从来不会让的，你们人比其他生灵更可恶。其它生灵的繁衍之争大部分只为繁衍，但人却并非完全为了繁衍后代而占有这个权力的，人会把自然的规律当作私欲的满足。”
黑龙对秋水长的想法还是一样嗤之以鼻，不过他接触过的所有生灵都对人类嗤之以鼻，这或许才是正常的。
“你也不用把人想得这么不堪吧！”
秋水长还是回了一句。
“是呀，人是万物之灵，而且在人之中就有一些具有大智慧的圣人，他们可以领悟天地之间的大道，他们可以遨游宇宙苍穹，无所不能，如果没有这些圣人，或许你们人类都走不到今天。”
秋水长一听此时又对黑龙又大有改观。
毕竟私欲的发展真的并非扩展性方问，而是收缩性的，若说历史上没有这些圣贤之人，人类恐怕早已自生自灭了。
“也是，不过依你所说，你应该比鸣蛇更强才对呀！”
秋水长不想讨论人性，还是马上回到了主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