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宴失笑。
她呀!
在自己面前真是一点小心思都不藏。
但他也知道,她这么坦然就是为了让自己明白,她们是一心的,她会永远维护他、与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未来的一切风浪和阳光。
今日亲自进厨房,做这又做那,也是为了抚平他心中的遗憾。
能有这样的妻子。
是他的福气!
“能!自然是能了!”只要她重视自己,事事都想着自己,其他的都无妨,“把做法教给小厨房,让她们去做,别把自己弄得辛苦。”
林浓一笑:“偶尔做做还是挺有意思的,不过下回要做的话,可就没这个丰盛了,顶多一两道。”
尤其是脑子里乱乱的时候。
一边做,一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思考,任何事都能迎刃而解。
实在愁的时候,就调个小酒吃吃,微醺的时候思绪最能放飞,调教男人的灵感就来了。
给他享用,就是收获成果的第一步而已!
萧承宴宠溺道:“你喜欢,那便偶尔做做,朕能吃着你亲手做的,就很高兴,哪儿敢要求这要求那的。”
林浓挑眉:“说的臣妾多凶悍似的!”
萧承宴轻咳了一声,一语双关:“还不凶?恨不得把朕给吃了!”
林浓瞪他。
骚男人时时刻刻都在发浪!
塞了个小笼包进他嘴里:“吃吧!赶紧吃!多好吃的包子,都堵不上你的嘴!”
……
昨夜虽然动静不大。
但一行人去到仙鹤馆,路上总有那么几个宫人和侍卫看到。
大大小小的后妃们虽然基本都没心思争宠,但后宫里的日子实在无聊,少不得发展点眼线,时刻关注后宫里的动静,能够第一时间磕上瓜子。
一早起来都已经得知,自己昨晚错过了好戏。
且一定是一场天大的好戏,否则不会惊动宫中最大的三位主子!
过来请安时,不免好奇问起。
“皇后娘娘,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宫人说,是仙鹤馆出了事儿,早产了么?”
“嫔妾也以为是早产了,但过来时路过启祥宫,也没听到个婴儿啼哭声。”
……
廖元贞一早起来就收到了消息。
只知道昨夜帝王和皇后、惠妃、熙嫔、柳贵人一同去了仙鹤馆,没多久,太后也紧跟着进去。
但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的人一点没弹出来。
她和太后不能直接接触,便想遣太后安插在别处的眼线去问一问,才发现慈宁宫被人看守起来,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这让她感到隐隐的不安。
太后分明是被软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官氏和太后会有牵扯?
抿着一抹好奇,她随口也问道:“听说从仙鹤馆拖出去两具尸体,太后也去了,回到慈宁宫就叫了太医,可是被什么惊着了?”
沈仙惠来时就察觉到了,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笑话。
但她被孤立,谁有什么消息,都不会讲给她听。
这会儿一听,着急了:“上官氏出什么事了?她腹中皇嗣是本宫的养子,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本宫?皇后,皇嗣如何了?”
林浓叹息了一声:“胎儿不好,已经没用了。”
沈仙惠蹭地站了起来。
没用了?
什么叫没用了?
怎么能没用了?
即便她已经拿到十二个暗棋的名单,但她清楚这只是总数之中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扳倒林浓这个毒妇、还要把她身边的所有嫔妃都打压都抬不起头,要把控整个后宫,成为陛下的挚爱、唯一的宠妃!
仅凭这十二个人,远远不够!
只有把孩子安安稳稳抱到启祥宫,才有机会得到生下的名单啊!
最重要的是,皇后恶毒善妒,总跟自己争宠,如果自己膝下没有皇嗣,要怎么才能时时见到陛下?
感情是要在相处之中一点点培养的。
陛下亲眼看到她对孩子的温柔细致,才会明白,她才是后宫之中最温柔善良的女子!
可若是见不到帝王,她就是扳倒了毒妇,怕也是便宜了别的贱人!
不行!
哪怕这个孩子生下来是只病猫,注定活不过周岁,也必须得生!
“什么叫没用了?那是陛下的亲骨肉,尊贵的皇嗣,本宫是皇嗣的养母,出了事,皇后为什么不同来通知本宫?为什么不让太医院继续尽力挽救?”
“轻飘飘一句话,就想给皇嗣定生死,究竟存着什么心思?自己也是当母亲的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怎么能如此冷血残忍!”
众妃都惊呆了。
随即都沉了脸。
刘莹的手重重排在角几上,冷冷怒斥:“放肆!贤妃,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底气,敢一而再在皇后娘娘面前嚣张猖狂。”
沈仙惠咬唇。
她如今的家世确实不够显赫,但那又如何,她就是不服。
身为皇后就该贤良大度,让后宫雨露均沾,毒妇杀人不说,还霸占陛下不让别人有机会承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皇后,更不配得到自己的尊重!
但对方如今拿捏这后宫之权,仗着娘家的势逼得陛下不得不容忍她的嚣张跋扈,若是她想刁难自己,谁也救不了自己。
所以不得不暂时低头,待来日加倍奉还!
潦草敷衍的福了福身:“臣妾虽未孕育皇嗣,但那是臣妾的儿子,臣妾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紧接着,又追问道:“臣妾前几日才问过太医,说胎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问题?”
林浓不疾不徐道:“上官氏一心想凭着腹中子翻身,知道没办法亲自抚养后,寻死腻活,陛下和本宫生怕她伤及皇嗣,亲自去劝说。”
“她哪里听得进去,口口声声她养不了,也不能便宜了旁人,拿了一瓶不知名的药就往嘴里灌。太医说,那药厉害,腹中胎儿已经受到不可逆的影响,生下来,只会让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