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了，我傻有师尊宠着我......”
陆芊芊口中念念有词的同时，表情也愈发得意。
望着陆芊芊这般可爱的样子，顾风也忍不住伸手在她那略微发红的秀额上，轻轻摸了摸。
陆芊芊看到顾风的动作，还以为他又要像刚刚那般敲自己脑壳......
下意识本想将顾风的手挡下。
而下一刻，当顾风的手攀上她那光洁的秀额后，那亲昵而又宠溺的动作，令她本欲阻挡的玉手顿时滞在空中。
“呼～～～还好，我还以为师尊又要敲我脑壳......”
陆芊芊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接着贫嘴道：
“本来脑子就不大好用，要是再敲两下怕不是真的要变成傻子了......”
顾风闻言，笑骂一声道：
“小傻子，还知道自己脑子不大好用呢？”
“还行，至少比你四师姐好一些，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听到顾风这么说，身为瑾芝第一小迷妹的陆芊芊，登时有些不乐意了——
“师尊，四师姐才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瑾芝姐又强大，修行天赋也比我强上许多。”
“而且长得还很可爱，如今世上能比瑾芝姐可爱的，恐怕也就只有当时刚加入天魔宗的小师妹了。”
“这样一个完美无瑕的师姐......”
“简直就是我的人生榜样！”
“她才不是什么没有自知之明之人。”
“但如果非要说四师姐有什么缺点......”
“那可能就是......”
陆芊芊说着说着，眼神不经意间掠过自己的胸前......
望着之前曾想着让顾风帮忙剁掉的大欧派，旋即又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
“可能就是那里小了一些......”
经过在苏诗雅那边的经历后，陆芊芊就再也没想过让顾风帮忙了......
毕竟若是真的剁掉......
那自己以后和师尊......那个的时候，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舒服......
这个问题的答案，陆芊芊也不知道。
但自从从风霜寒阁回来后，她就彻底没有了那种危险，且对瑾芝不太友好的想法。
就在这时，顾风顺着陆芊芊的目光，自然是看到了有些伟岸的风景。
顾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捂着陆芊芊的眼睛，不让她继续胡思乱想——
“行了，别多想了。”
“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还被苏诗雅那丫头硬塞了一些废料进去......”
“唉......为师知道你的意思，但这种东西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说来也怪......
自己几个徒儿，哪个不是......
有着异于常人的海纳百川的胸怀？
唯有瑾芝那丫头......
无论是在时间长河的轮回中，还是这最后一次的现实......
瑾芝那丫头，一直都是一副贫 熊 小萝莉的模样。
好像一辈子长不大似的。
若不是知道，瑾芝实际上是个合法萝莉......
怕不是顾风带着瑾芝出门，别人还会问他——
身旁与他同行的，是不是他的女儿......
不过在以前，还真的不怕死的这么问过，如今那人的坟头草......
顾风没记错的话，都已经茂密成一片森林了......
可就在此刻，陆芊芊却似是想到了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下一刻，只见她手中无声无息之中，做了些许小动作，旋即眨巴眨巴那双蠢萌蠢萌的大眼睛，明知故问道：
“师尊你在说什么呀，芊芊怎么听不明白。”
顾风闻言，微微一愣后，则是反问了一句——
“什么什么，刚刚那意思，不就是说你四师姐那里小呗......”
“哪里小啊？”陆芊芊继续追问道。
“那肯定是......”顾风理所当然应了一句，当他意识到自己要脱口而出一些什么话后，却又停了下来。
左顾右盼了一番，在确定这里除了自己和怀中的小傻子外，便无他人后......
顾风这才贴在陆芊芊耳畔，用那细若蚊吟的声音，轻声道：
“就是......西衣ong啊......”
直到顾风说出了这句话，陆芊芊这才露出阴谋得逞般的笑容，随之转过头来，盯着顾风，开始坏笑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师尊是说四师姐她胸小啊......”
说完这句话，陆芊芊便切断了与手中那颗留音石的神识连接。
因为她也清楚，若是继续说下去，那可就要露馅了......
果不其然，当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顾风却是装出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轻轻拍了拍陆芊芊的小脑袋，不解问道：
“你在说什么，这些话不都是你刚刚想说的吗......”
“什么时候变成为师说的了？”
陆芊芊见状，却是俏皮的向顾风吐了吐舌头，很是得意道：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是师尊说出来的，我可从来都没说过四师姐胸小......”
顾风愣了愣，不由得反问道：
“你这不是又说了一次吗？”
陆芊芊可不管顾风又说了什么，只是一脸小人得志似的，从顾风腿上站了起来。
深深看了一眼一旁的天际，此时的天际也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陆芊芊见状，她也明白，自己差不多快要走了。
不过她却显得不慌不忙，而是刻意在顾风面前亮了亮手中的留音石。
当顾风看到自己手中的留音石后，陆芊芊忙不迭收敛笑意，故作严肃的轻咳两声道：
“师尊啊师尊......”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怎么能被我这个笨蛋，给抓到小啾啾呢？”
顾风听不下去了，干脆直接打断了陆芊芊的话——
“是把柄，不是什么小啾啾，说些话想清楚再说，不要说些尽让人误会的话......”
陆芊芊闻言，却是得意洋洋的轻哼一声：
“哼～～～”
“管他是小啾啾还是把柄，反正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我就要说是小啾啾，师尊难道有什么意见？”
顾风闻言，一时间有些语噎......
虽说他也清楚，陆芊芊这妮子是在故意调侃自己。
但这个事情，他确实没办法辩驳......
主要是和傻子讲理这件事......
难度好像还是太高了一些......
陆芊芊倒也没有想隐瞒什么，直接走到了顾风的身边，用指尖轻托着顾风的下巴，意气风发道：
“师尊，你也不想让四师姐知道，你说了这句话吧？”
陆芊芊的话音刚刚落下，顾风便以一种诧异的目光望向了她。
这句话......
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
好像柳如烟她......
以前也拿这种话威胁过他吧？
难道这小傻子也是想......
还没等顾风想个明白，却见陆芊芊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彻底让他安下心来——
“如果师尊不想让四师姐知道，你在背地里蛐蛐她胸小......”
“那师尊必须要更爱自己一些。”
“不能让我担心......”
“如果再被我发现，师尊浪费自己剩余不多的神力在我们几个身上......”
“师尊，那芊芊也只能祝你耗子尾汁了......”
“听清楚了吗？”
陆芊芊一边说，还一边学着顾风平日里的模样，冲着他皱了皱鼻子，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然而这种威胁，在顾风看来，却是如此温暖......
“好，为师记住了，这样可以了吧？”
顾风装作很是无奈的样子，轻叹一声道。
“这还差不多！”
看着顾风一脸无奈妥协的模样，陆芊芊也勉强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于顾风的被迫妥协还挺满意。
也就在这时，见到天色渐亮，陆芊芊这才有了要离去的想法。
想到这，陆芊芊便又深深的看了顾风一眼——
“师尊，那我先走了，待会儿忘忧谷再见......”
说罢，陆芊芊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背对着顾风摆了摆手，便自顾自离去。
顾风望着陆芊芊的背影，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弧度。
直至那小蠢货的身影消失不见......
说她傻嘛......
她还知道，离开之际，甚至还不忘帮顾风把门给带上。
而说她聪明嘛......
换作其他任何人，恐怕都能看出，刚刚顾风不过是刻意让她录下声音的罢了。
其实，早在陆芊芊手中刚有所动静的那一刻，顾风便察觉到了这小蠢货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要知道，哪怕是天道，也无法利用类似录音的手段，从而让顾风留下些许把柄。
更何况是不过刚踏入帝境的陆芊芊？
之所以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甚至后来还被那小蠢货威胁......
不过都只是，来自师尊对徒儿的宠溺罢了。
“这丫头，还真是......”
“越来越放肆了......”
顾风喃喃低语了几句，却是摇了摇头，并未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
虽然陆芊芊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傻傻的，但顾风倒也不担心，她会因为这样傻傻的性格，而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陆芊芊也唯有在顾风等人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傻傻的一面。
在外遇到敌人，陆芊芊可从不留情，一旦出手，必将斩草除根。
而在自己的教导下，陆芊芊自然也知道补刀的重要性。
死在她手中的人，陆芊芊必然会补刀，直到确认对方连残魂都没留下。
这才抹除一切有关自己的痕迹，安然而去。
简而言之，不留任何破绽。
陆芊芊看似蠢萌蠢萌，实际上那蠢萌的一面，也只有与她熟识之人，方才知晓。
要知道，陆芊芊在人界的那些修士口中，可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嗜血魔头！
这类似顾风的神只名号，可并不只是因为陆芊芊杀人不眨眼。
更是因为她的一身功法，皆是来自于顾风本身。
不过现在，那些人或许应该尊称她一声嗜血魔帝更为准确。
再之后......
待得一切尘埃落定之际，她或许也可承接自己的名号，成为下一个嗜血魔神......
一念及此，顾风的嘴角也浮现一抹由心而生的释然的笑容。
而他那双星眸中燃烧的，也是早已迫不及待的，而又炽热的光芒。
“快了，快了......”
“所有的遗憾，都将在那一天得以圆满。”
“至于代价......呵呵，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话落，顾风缓步向里间走去。
......
......
......
一个时辰后。
原本偶然才有稀稀疏疏几个人的忘忧谷内，此时却挤满了人。
此时此刻，除了还在闭关的柳如烟外，所有在天魔宗内的人，皆是神情悲戚的聚集在一座无字空碑之前。
而在众人身前，正是一脸肃穆，眸中还带有些许悲戚的顾风。
就在此时，站在顾风身后神情哀切的敖空，对着顾风行礼道：
“主上，这便是马长老的墓地，忘忧谷内原属于马东长老的那一片地......”
“棺内......并无马长老的遗骸，只有马长老所留下的些许遗物......”
顾风闻言沉默不语，只是抬脚往前迈了一步。
离那早已立下了七年的空石碑，更近了一步。
沉默良久，顾风那有些颤抖的声音，这才渐渐响起——
“她......她的本命药鼎呢......”
一旁的李菲儿闻言，作为唯一亲历者，她咬了咬牙，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悲恸，这才缓缓开口道：
“正如师尊先前所见，马姥姥在祭出本命药鼎，与那半步神境的黑袍人玉碎之后......”
“破碎的药鼎，也随着马姥姥的离世，而化为一缕灵气，彻底消散......”
随着李菲儿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原本神情哀戚的她，也注意到了，顾风脖颈处那一抹有些明显的草莓印......